向秦微微点头。
“边疆来的信函,是家书,想必是小公子给您的。”管家从怀里掏出信函说。
“何时来的信?”向秦一把接过信,Yin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先前自己一直赶路,无法收信,向亭晚这是估摸着自己差不多到京的时间,踩着时间点给自己写的。
“刚刚送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管家说。
时间刚刚好,向秦心情大好地回了房间。
向秦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他与向亭晚一直都在一起,这是两人第一次写信呢。
向亭晚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看着信纸上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字迹,向秦心里便觉得痒痒的,这人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呢,且不说自己,就算许多生活中的小癖好,都与自己相似,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合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纸上,通篇废话,说了一些军营里的琐事,方遥与军师吵了几架,哪国商贩又与哪国商贩打了起来,异族放的女子又向徐兮示爱,将徐兮吓得好几日没敢出府衙。看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向秦不由地勾起了嘴角,到了信函最后一页,只见向亭晚写到:“与君阔别多日,亭晚心中思念至深,夜不能寐,盼君早归,与君共赴巫山。”
向秦面色浮现出微红,“小色胚”向秦小声说着,将那信函又细细读了几遍,方才珍重地放入怀中。
“将军,阿素求见。”门外传来了阿素的声音。
☆、子嗣
“为何还未离府?”向秦站在门口问。
阿素一见向秦,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泣不成声。
“随我过来。”院内还有洒扫小厮,向秦便将人带到了书房中。
“为何不与程诺一起离府?”向秦问。
阿素跪下,用帕子擦擦眼泪,缓缓开口:“将军,程诺本就不想带我离府,城中富商王老板的小女儿相中了他,招他入赘,他不肯为了我回了王家的婚事,我的身份也不敢将我与他的事大肆宣扬,我知道这府里留不得我,可前日我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如此,我若离府,那便是死路一条啊。”
向秦脑袋嗡地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将军,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性命吧。”阿素跪行上前,扯着向秦的衣袍说。
“你做出这等事,我没直接要了你的命,你竟还想让我收留你和你的孩子?”向秦挥开阿素的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将军,将军我求求您,我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您念着奴婢从小服侍您的份上救救我们吧,哪怕留我在府中做一个粗使丫鬟也好,我和我这肚里的孩子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阿素哭着在这地上不住地磕头。
向秦坐在椅子上,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孩子...孩子...
“你说你会好好报答我?”向秦似笑而非地看着阿素说。
阿素抬起脸看着脸上洒满阳光的人,明明是一张令人心悦的脸,不知为何自己竟生出一丝冷意。
“是...”阿素俯下身说。
“我可以让你留下,并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你也可以继续这将军府里的侧夫人。”向秦说。
阿素茫然地抬起头。
“只需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向秦伸出两个手指。
别说两个,若真如向秦所说,阿素两百个也是愿意,只是,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美事吗?
“别怕,不是什么让你们母子永世不得相见这种事。”向秦说。
“若将军真的愿意抚养这孩子,我愿永不见他。”阿素说。
向秦冷笑一声,“这第一件,便是你要对外宣称这孩子是你与我所生,不管谁问,都做此回答,哪怕你是肚里的孩子今生也只能知道他姓向,你与程诺那段往事,便带进棺材里罢。”
“好。”阿素忙不迭的答应。
“第二条,我准你在府中活动,但这辈子不得出府,必要时要去将军府须得得到我的准许。”
阿素点点头。
“我会让你们母子富贵一生,若是你违背今日所说,哦不,我但凡发现你有违背的苗头,我便杀了你们母子,我向秦说得出做得到。”向秦居高临下地说。
阿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今后若违背今日誓言,我与这肚里的孩子便不得好死。”阿素伸出三指立誓,罢了抬起头说,“将军不必担心我走漏风声,相比将军,我才是那害怕消息走漏的人,毕竟做将军的孩子比做那窝囊废的孩子强上千倍万倍。”
“好了,你起来吧。找过郎中把脉?”向秦问。
“不曾,奴婢怕走漏风声一直未敢请大夫。”
“那你如何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将军,女子对此事较为敏感,自己身体异样总是会察觉几分,况且我在将军府中时读过不少医书,以前,老夫人有什么小毛病都是我替她诊断的。”阿素说。
“那好,待过些时日,你便差人书信一封送往将军府,他告诉他们你已有身孕一事。”向秦说完转念一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