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连滚带爬地跑了。
阿素解开衣带,直直地看着站在房中的俊美将军,可那将军却直直地看着窗外,可那又如何,阿素自知入不了向秦的眼,但做他的妾室,已是若干人求不来的福分。
一双素手搭上肩头,向秦心中烦躁异常,可能自己没有准备好,向秦今夜一点心情都没有,正在向秦想把拿手拿开时,阿诺的哭喊声又在门口响起。
“将军,不好了,公子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那血都渗出门外了。”阿诺跪在门外哭喊说。
阿素火大,刚想出去训斥,向秦便腾地站起身来。
“将军莫慌,亭晚也许是用什么猫猫狗狗的血想引你过去。”阿素脱掉外衣摸着向秦的胸膛说。
向秦冷冷地看了阿素一眼,推开阿素便摔门走了出去。
阿素看着大开的房门,和向秦一跃而出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自己在这府中,没有出头之日了。
向秦提气运功,几个呼吸间便到了浴池门外。
紧闭的房门外有一滩蜿蜒的血迹,向秦呼吸一滞。
“晚晚,晚晚?”向秦拍了拍门,急切地问。
向亭晚听到向秦的声音,虚弱地笑了笑,好想回答,可是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向秦听见没有人说话,心里更加急躁起来,看着门口渗出的血迹,向秦断定向亭晚就在门后,便不敢轻易踹门。
“将军,怎么办。”阿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退后。”向秦说着后退一步,双手把着门,提气,双手使力往后一拽,那两扇门便被向秦徒手拆了下来。
两人看着房内的景象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找大夫。”向秦颤抖地开口。
向秦话音未落,阿诺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向秦浑身发抖地迈进房间,屋里一片狼藉,琉璃镜碎了一地,向亭晚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脚边,一条血路在向亭晚身下,可见是他从碎片那处爬过来的。
向亭晚躺在向秦脚边看着他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向秦,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心里会不会在意我。”向亭晚笑着留下了眼泪。
“你赢了。”向秦自暴自弃似地说,然后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房间。
向秦看着躺在床上的血人。
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殷红的伤口。
向秦低下头肩膀忍不住地颤抖。
“你知不知道流血过多会死。”向秦低着头闷声说。
“你今夜洞房了我也会死,总归都是死...”向亭晚轻笑着说。
向秦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向亭晚咬牙切齿地说:“不准死。”
向亭晚吃惊地看着向秦,他竟满脸泪水,他竟然哭了,那个无坚不摧,受伤了都一声不吭的向秦竟然哭了。
门外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向秦摸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子。
是阿诺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一看向亭晚一身地伤,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先是让人煎了一副药,随后开始处理那扎入血rou的琉璃碎片。
向亭晚有些后悔了,太疼了,无数次疼晕又疼醒,可每一次醒来自己都躺在向秦怀里,又是那么让人心安。
“公子年纪尚小,失血过多,今晚怕会熬不住。”向亭晚最后一次昏迷超过了一个时辰,大夫停下处理伤口的手说。
“那该如何。”向秦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红着眼睛问。
“万年人参熬成参汤。”
万年人参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将军府年份最长的也不过千年,这万年的人参举国上下,只有一株,便在宫里。
“来人,备马。”
向秦趁着夜色进了宫。宫门外向秦直接弃了马,越上宫墙。
“将军夜闯皇宫,所谓何事?”养心殿屋檐上,向秦被皇上暗卫堵了个正着。
向秦看着围着自己的十二暗卫,心里盘算着,自己虽有一战之力,但向亭晚等不及了。
“各位大人,向某今夜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皇上,还请诸位放行。”向秦拱手说道。
“我等奉命保护皇上安危将军今日夜闯皇宫,实乃大罪,还请将军束手就擒,明日由皇上定夺。”
向秦不想与之多说废话,率先出手,十二位暗卫同时出手,向秦心里挂念向亭晚,乱了心神,想着速战速决,招招往要害打去,只攻不守,不多会双方身上皆是挂了彩。
三人混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御林军也闻声赶来,将养心殿团团围住。
“向将军,收手吧。”御林军首领江城曾受过向秦恩惠,命人原地待命后向檐上的向秦抱拳。
“今日我一定要见到皇上,还请诸位放行,明日我定会来宫里请罪。”向秦握着佩剑的手微微发抖,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将军,那就休怪末将了。”江城一咬牙便要使用手下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