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亭晚死死等着阿素,没有开口。
“小公子,这是阿素姑娘,被将军抬了做妾室,虽说不是正室,但也要按吉时入府的。”王伯笑眯眯地上前说。
“哪来回哪去,府里没有人纳妾。”向亭晚声音颤抖地大喊。向秦竟要纳妾。
“向亭晚,你休要在此无理取闹,将军纳妾,岂是你能在此说三道四,赶紧给我让开。”虽然一路上告诫自己见了向亭晚要退避三舍,但这人竟让自己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阿素火大,说着便要往门里挤。
“滚。”向亭晚一把将阿素推到在地。
“何事喧哗。”向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后。
“将军,今日是阿素姑娘过府的日子,可...可小公子一直拦着不让进,您看这可如何是好。”王伯上前苦着脸说。
“将军。”阿素坐在雪地里看着向秦泫然欲泣。
将阿素抬回府中,便是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向秦本就心怀歉疚,此时见人一身单衣狼狈地坐在雪里,心中更是愧疚,于是便上前一步,将人从地上扶起。
“爹爹。”向亭晚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
“休要胡闹,今日为何没去宫里。”向秦看着向亭晚严厉地说,向秦是多么希望向亭晚不在,没有和阿素遇上,自己只是纳妾,为何面对向亭晚会如此心虚。
“我若是去了宫里,就没人打扰你纳妾了是不是?”向亭晚不甘示弱地大喊。
将军父子两人一直父慈子孝,今日竟为一妾室吵了起来,一众仆人深深低下了头。
向秦被戳破心中所想,一时间哑口无言。
“今日,你若敢让这个女人进府,我搬去宫里!”向亭晚指着阿素说。
“将阿素送入府中。”向秦盯着向亭晚一字一顿地说。
几个丫鬟扶着阿素进了府。
向亭晚含着泪看着阿素进了府里,转身就要往外走,刚踏出府门,便被向秦扛到肩上往房间走去。
“放我下来,你既然选了她那这府里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向亭晚在向秦的肩头撕咬捶打。
向秦咬着牙忍着剧痛将人摔在床上,向亭晚一个鲤鱼打挺,便要起身,随即便被向秦扣住双手压在床上。
“闹够没有。”向秦恼怒地看着他。
“我在闹?你小妾都抬回家了,你说我在闹?”向亭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是在以什么立场阻止我纳妾?向亭晚,什么立场,你告诉我。”向秦说。
“立场,我告诉你,我以什么立场。”向亭晚仰起头就向那近在迟尺的唇瓣吻去。
那夜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两人心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室内响起。
向亭晚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着向秦。
这一巴掌,向秦用足了力气,向亭晚的一半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流出来鲜血,向亭晚把颤抖地手别到身后,站过头去不敢看他,因为再看一眼,便会忍不住将人拥入自己怀里。
“怎么...怎么会...那夜你明明...”向亭晚不可置信地看着向秦。
“不要再提那夜,那夜是我鬼迷了心窍。”说罢,向秦狼狈地跑了出去。
向亭晚倒在床上捂着眼睛。
向秦狼狈地跑到埋着酒的那颗梅花树下,那只甩了向亭晚一巴掌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自己竟打了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平日里向亭晚被针扎一下自己都要心疼半天,现在自己却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打了他。
向秦摸出匕首,在那掌心狠狠地划了一刀,滚烫鲜血顺在手掌滴落在雪地上,融化了大片血水,向秦看着自己脚边的一滩血渍,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如果说自己之前还是对自己的心意看不清楚,那今日,自己算是看到明明白白了,那个小小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填满了自己的整颗心。
既然如此,就该为以后做打算,因为两人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世俗,家族,还有朝堂。
向秦将血淋淋的手包扎以后,去了后院,阿素被安排进了后院,因为妾室,比起丫鬟的地位高不了多少。
“将军。”阿素含羞带怯地看着向秦,刚刚向秦在府门扶起自己,阿素心里认定,向秦心里定是有自己的。
“将军的手受伤了,是亭晚伤了将军?”阿素看着向秦手上的帕子渗出鲜血,急切地问。
“莫要恶意揣测他人。”向秦把手往后一背,冷冷地说,“你入了府,我便不会亏待你,日后莫要忘了谨言慎行。”
“是。”
“好生待着吧,夜里我会过来。”向秦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向秦身形一顿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去前院。”
他今夜会过来。阿素心跳加速,今夜要过来,便是圆房。
向亭晚躺在塌上,醉得一踏糊涂,脚边散落几个酒坛,向秦看着酣睡的人,拿起他怀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走了出去。
夜里,向亭晚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脸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