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做那种女人,不若给我个了断。”
裴焕明显一怔,他迅速站直,将她团团抱起来。
沈初婳便捂着脸痛哭出来。
她多次忍让,从入宅子起她就做好了摒弃羞耻的打算,可是真到这个地步,她还是痛苦,他从没尊重过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裴焕沉着脸,手缓缓摸到她头上,他的心口生出一些酸意,原本计划好要说的话都噎回肚里,他心软了。
沈初婳哭完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她半垂下眼,脸靠到他的颈窝边,就准备这么半死不活的等他处置了。
裴焕环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虎街到底没玩成,马车直接折返回了宅子。
路上沈初婳就Jing神不济睡着了,裴焕一直揽着她,他思绪很繁乱,一忽儿想着不能因为她哭的太可怜就放过她,一忽儿又想就这么算了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
等回宅子时,恰见李妈妈并着月芙候在门前。
他横抱着沈初婳走过去,先对李妈妈道,“那些海产都送到柳苑了吗?”
李妈妈笑着道,“早送去了,只等着爷带姑娘回来,月芙还特特把牛ru热好了,就怕姑娘回来要喝。”
裴焕望过月芙,她拘谨的低着头,唇边露笑,只那么看倒甚是温婉,他踏步进了门里。
红锦跟在他身后,冷冷睨过那两人。
一行人进到柳苑里。
裴焕先进屋放沈初婳睡进床,随即又走出来,正见着月芙端碗过来,她踩着小碎步,纤腰款款扭动,是那种经过男人后独有的少妇韵味,很惹眼。
她微微躬身,“爷,奴婢给姑娘送牛ru。”
裴焕嗯一声,眼睛看向红锦,她一脸凶,只差要把月芙张口吞了,他道,“你在外面伺候,她屋子不喜人进。”
月芙顺着话称是,连忙把牛ru给红锦。
红锦恶狠狠瞪她一眼,捧着碗进屋里。
沈初婳其实早醒了,裴焕一把她抱下车,她就再没睡着,她听见红锦的脚步声,懒懒起身道,“他走了?”
红锦扶她坐上桌,撇嘴道,“在门口呢,将才稀奇的很,他还不准月芙进屋了。”
她转了转眼珠,掰着手跟沈初婳往下道,“小姐,他是不是对你有那心思了?”
沈初婳红了红脸,她咕着牛ru道,“只怕他想另置院子,故意将人隔开好和她勾缠,到时你我都蒙在鼓里,他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红锦拍手气道,“他要真敢这样,奴婢就是拼死也要跑出去找老爷讨说法。”
沈初婳喝完最后一口,散漫道,“他敢找女人,我回头就去找个男人。”
这话刚出,屋门从外面被推开,裴焕Yin郁着眼瞪她道,“你找男人?”
14. 她是外室(14)
沈初婳唬的往后退,她突然觉得喉中生痒,没忍住咳了一声。
红锦急忙要扶她,正巧见着她手上起了好几个红点,她惊叫道,“小姐!您起疹了!”
裴焕一惊,匆匆上前捉来她的手看,那疹子爬的快,连腕子上都布满了,他慌忙对红锦道,“出去叫雪音请大夫!”
红锦一跺脚冲出了屋。
沈初婳猛咳了好几声,倏地一口气喘出,她抓紧桌布压声道,“这牛ru是谁煮的?”
裴焕抿一下唇,道,“月芙。”
沈初婳目下一黑,软着腿往地上倒。
裴焕抱住她直奔里间,刚放上床就见她艰难翻身躲进褥子里,她阵阵发抖,间或能听见细细吐气声,仿佛随时会被掐断嗓子。
他匆匆扒开一点褥子,沈初婳奄奄一息的卧着身,脖颈和手上尽是红疹,她瞧到他就合住眸,无声道,“你出去。”
裴焕心间突生紧张,先时的耿耿于怀都抵不过他此刻的胆怯,他怕她出事,他将她圈在手心里欺负,但也没想过让她受伤害,她这样的人,是用金樽玉露养到大的,一点挫折磨难都经不起,他只是气她把自己当成一条狗,那五十鞭他哪里在乎,他只想让她正眼看自己。
他弯下腰摸着她的脸,轻声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府。”
沈初婳鼻息渐热,她的眼前一片花,耳朵也像聋了一般,根本没听进这句话,她恍惚着就晕了过去。
大夫来的快,给沈初婳把了脉翻了眼睛,道,“这位姑娘应该是吃了发物**,我给开些解发的药让她吃下去,晚上就能好。”
红锦便随着大夫去外面抓药。
屋内静下来,裴焕盯着沈初婳半晌,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面跪着李妈妈和月芙,他站在台阶上,偏头看红锦把药给雪音,淡声问她道,“她不能喝牛ru?”
“快去熬药,”红锦搡着雪音进灶房,随即闷着气站过来道,“主子从前在府里也喝牛ru,从没见出事,定是那牛ru里掺了其他东西。”
裴焕侧头望着月芙,“牛ru里放了什么?”
月芙将头抵在地面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