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问你要不要保他。庄哥他现在应该在老师家里,跟老师说这事呢。”
景行之摇头:“吴青?不保。他身上五条命呢,死了都不够还。”
“五、五条?!”柳·胆小·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重复着景行之的话。
“起码这个数吧,别的我看不出来。”
景行之回完了这句,猛地伸出手到柳方手底下,抓住从柳方手里滑落出来的筷子。
景行之笑着,无奈地把筷子递回柳方面前,放柔了声道:“吃饭,没鬼。有鬼我也在呢。”
看柳方一脸“有你才怕”,景行之想起自己的黑历史,清清嗓子正色道:“我,景行之,主业装神抓鬼,副业努力学习。偶尔兼职贴心小棉袄,一两银子一天。方哥哥考虑雇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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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怔了一下, 然后露出一个被景行之逗笑的表情,笑着问他:“我打算雇你一生,你算算多少?”
一生?
景行之陷入数学思绪,假设他还有八十年活头。
那么一年是三百六十五两,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两,再乘以八……
景行之报出数, 拱手嬉笑道:“两万九千二百两, 凑整三万。谢谢柳老板,给老板拜个早年!”
“那你等着, 我明年就能挣到这个数。”柳方把这戏言当真话听, 心里竟真的打算起再去挣钱的事来。
上一回, 两人头一回接触古代的官府。贺志芳这县令像个不定时的炸弹,可如今贺志芳已然被扳倒,随时都面临被砍头的必然结局。
且贺志芳被撸了帽子,随后新任的县令到了任上, 必然也会打听上一任怎么走的。届时景行之和柳方依旧能得到保障。
所以可以预见, 景行之的未来必然会借着方启晨的东风顺顺利利,顺带着柳方也能伸出自己的手脚,去做一番事业。虽然未必能全然大展手脚,可也不必像之前那般保守。
景行之见柳方被转移走了心思, 继续吃饭。
别说, 柳方的手艺还真是好,感觉哪个菜都合他的口。
景行之两碗饭下去,摸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 道:“吃得好饱,幸福啊!”
“那我们不换厨子了?”柳方提议道。昨晚上景行之又提了一次,让柳方找个厨子。不过柳方觉得一日三餐,他若是不外出就顺手做了,投喂起来他也很开心。
听见柳方的话,景行之摇头:“找一个吧,天天做饭多辛苦啊!”
柳方想说不辛苦,可景行之话里都是对他的体贴,让他不忍心拒绝。
柳方想了想,道:“那找一个和我会不同菜系的,忙不过来就让他做。平日里你要是想吃我做的,就告诉我一句,也不用不好意思。”
至于找来的厨子,为什么不能学,那当然是柳方不需要厨子会这些菜色。柳方觉得自己身上写着心机两个字,而他对面的景行之毫无所知。
景·无知·行之点点头:“好啊,不知道古代有什么好吃的。”
吃过饭,又说了会话。景行之晒着下午暖洋洋的太阳,舒舒服服地靠在柳方带来的靠枕上看书,怎一个舒服了得。
景行之抬头越过窗子看了看,柳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后山的山道上。
他又低头嘀咕道:“小方方可真是贤妻良母人设,总觉得我会被养废。不能太颓废啊,看书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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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事做,时间飞逝而去。
汪庄找来时,景行之手里的书又换了一本。
他看书时专心致志,汪庄蹲在一边,等了许久才被景行之发现。
景行之放下手头的毛笔,讶异:“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
“来了有一阵了,不想打扰小景先生看书。”汪庄站起身,“山长让我过来问问,小景公子怎么看吴青这事的?”
这事中午柳方提过,景行之理所应当地回道:“查出来什么,就怎么处置啊。”
汪庄想到山长的话,看小景公子一眼,复述道:“可吴青投靠了我们这边,这是有目共睹的。帮了我们,回头和贺志芳一个下场,岂不是会被看做过于狠心?”
汪庄问完话,就盯着景行之的脸看,因为回去他还得把这场面给山长复述一遍。
景行之心里拐过了弯,心道老头又在玩他了。
然后景行之就故意蹙起眉头,怒气腾腾地一拍桌子:“狠心?那些被抢了钱财,害了性命的人才是真正的苦主吧?秉公办事,就是狠心了?如此对那些苦主,才是真正狠心啊!”
“汪庄你竟然会这么想,真是糊涂啊!”景行之痛心状指着汪庄,“难道要为了面子,包庇犯错的人?我不信老师会这么想,若不然,老师何必将这事查个彻底?”
汪庄稍鄂:“不是……不是我……”
“你反省了?知道自己不是对的了吧。知道就好,此事我就不与老师提了,你以后莫再有这种错误的想法。”景行之盯着汪庄,一脸的你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