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命的危机。
转眼之间,她就在河神庙住了五天,今天便是她与河神“成亲”的日子。
坐在红色的轿子中,耳边是片刻不停的吹吹打打,还有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晃晃悠悠下,终于到了沄水河边,四四方方没多大的轿子停了下来,她也被人从轿子上扶了下来。
从轿子停下的位置,走到祭坛上,这一路上她听到了许多窃窃私语,有说她长得美,可惜了的,有说她可怜的,也有说她舍己为人善良的。
反正各种各样的都有,她听了也不伤心难过,事已至此,再说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没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一死了之,就算是死后灵魂被河神带走,那又如何?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只要她想,就算是河神,她也可以好好活着。
河神祭的仪式持续了很久,河岸边一直都非常吵闹,萧月恬听的耳朵都疼,可是她是“新娘”,只能在祭台上待着,继续忍受那噪音的侵袭。
“来人!”
“主上。”
“何事喧哗吵闹?”
“是河岸的邻川县正在举行河神祭。”
“河神祭?怎么今年如此隆重?走,随本座去看看。”
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从沄水河上游慢慢顺流而下,画舫船头上是一位身着月白华服的青年公子,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身穿墨色甲胄的青年将军。
除此二人,画舫上还有一群穿着飘逸衣裙的侍女与暗绿色盔甲的守卫。
画舫缓缓驶来,高达三层的画舫在宽阔的河面上非常显眼,哪怕大多是人都在关注着河神祭,也依旧有人看到了那引人注目的画舫。
在河神祭当日且是正在进行的时候,居然有画舫从上游下来,这显然让所有人都心生不满,万一这惹怒了河神,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与此同时,看着那明显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够用得起的画舫,也没人敢立马开船去找对方算账,也只能希望对方足够讲理,愿意为了河神祭,将画舫往河边停一停再走。
一艘慢悠悠的小船就这样驶向了那华丽贵气的画舫。
“主上,他们请求我们将画舫靠岸,说是免得冲突了河神祭,冒犯了河神。”
月白色华服的俊美男子隔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看向河岸上那一片红色的河神祭,还有那一个红色的身影,略一点头。
“那便靠岸吧,本座也去看看,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到底想要给河神祭祀什么好东西。”
慢悠悠的画舫,突然以飞快的速度向着正在举行河神祭的港口河岸靠近。
没多大一会儿,画舫就已经停靠在了港口,而那个去与他们交流的小船船夫,此时还在河水中央,在小船上正奋力的向着河岸划着。
画舫靠岸,男子一眼就将岸上的一切尽收眼底,祭祀河神的三牲六畜,鲜花瓜果,还有那一身火红嫁衣的“新娘”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眼前。
“还请公子见谅,稍待一番,等河神祭结束再启程,免得冲撞了河神。”
一个显然是邻川县这次河神祭的主事者,上前来与刚刚从画舫上下来的俊美公子说话。
俊美公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祭台,在听到这人上前来说话,也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随后他身后跟随的青年将军便上前一步,对那人开口道。
“此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去吧。”
“玄戟,你说那也是祭祀河神的祭品吗?”俊美公子突然开口对身侧的将军问道。
“如若属下所料不差的话,那祭台上的新娘,应该就是此次河神祭的主要祭品,是祭祀给河神的新娘。”
玄戟抬眼看了看祭台上的那一个美丽的“新娘”,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答道。
“玄戟,你还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种活祭了?”
俊美公子的语气有些奇怪,但脸上却看不出来,他对这种活祭到底是什么态度,只觉得意味深长。
“从您上次说过,不喜欢活祭后,便再也没有过了,这是从那之后的第一次。”
玄戟看了一下俊美公子的神色,试探性的询问:“是否要属下去制止?”
“不必。先看看他们想要怎么送亲,是直接沉河,还是按照规矩用纸扎花船送亲。”公子略微扫了一眼,没看到活祭用的花船后,才开口道。
“是。”
河岸边的平坦空地上,巨大的华盖伫立在俊美公子身侧,貌美的侍女一点也不吃力的撑着,缀满了珍珠水晶的华盖,耀眼夺目,却也并不影响它本身的作用,稳稳当当的遮住了那耀眼的日光。
紫檀木做成的桌椅正摆放在华盖Yin影下,一杯清茶,几碟点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桌子。
小小的桌子旁边,公子正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祭台上那个明明要被活祭,却没有丝毫担心害怕等情绪产生的“新娘”。
虽然他们距离祭台所在的位置并不近,足足有一里多路的距离,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俊美公子一行人,想要看清远处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