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生生淹死的,若是河神真的要新娘,那也是要新娘的灵魂,毕竟活人又怎么可能在河底活着,再说人类有着生老病死,河神的新娘又怎么可以老去?只有死后变成鬼,才能永远青春貌美。
在送走了萧二夫人后,萧月恬只觉得脑袋里依旧在不停的回响着“嘤嘤嘤”的哭泣声,吵的让她烦躁,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萧月恬就被门口的喜婆闹醒了,她刚刚穿戴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梳头,房门外的喜婆和侍女们就已经进来了。
因为她从来也不让人贴身伺候,所以在她收拾好自己之前,她屋内从来都是没有其他人的。
这喜婆和侍女们的闯入,让她不高兴的皱皱眉,那些吵吵嚷嚷的人,立马销声匿迹,再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
“何事喧闹?”刚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在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后,萧月恬闭嘴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开口说话。
“你们,出去!”
“哎呦,我说萧小姐啊,您可别闹脾气了,今儿个可是您出阁的好日子,还不赶紧换上囍服,好好打扮打扮,外面接亲的人都已经快到门口了,您可快着点儿吧。”
喜婆也知道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毕竟这大好年华的如花少女,就要被她亲手送去活祭,可是她也没办法,毕竟相比于整个邻川县的百姓,牺牲一个女子来换取整个邻川县的活路,没人觉得不划算。
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人类永远可以当做没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也可以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只是在面对萧月恬古井无波的目光时,喜婆说话时的语气也越来越僵硬,刚刚那一开始的喜气洋洋,好似萧月恬真是正常出嫁的脸色,终究是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一脸僵硬难看的模样。
“东西放下,你们出去!”
冰冷的眼神就这样锐利的看着她们,声音中也满是被吵嚷到后的不悦,哪怕是见过不少“大人物”的喜婆,在此时也被萧大小姐的气势吓到,不自觉的按照她说的放下了东西,退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坐在梳妆台前的萧月恬看着有些模糊的铜镜中的人影,讽刺的嗤笑了一声。
明明就是活祭,还闹得和真的成亲嫁人一样,真是死都要扯上一块遮羞布啊。
想是那么想,但萧月恬依旧不紧不慢的穿上了大红嫁衣,穿戴上了新娘的首饰配饰。
“行了,别吵了,我已经穿戴好了,这就走吧。”
走到门口,还没打开房门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她打开门隔着细密的金色流苏面帘,沉声呵斥道。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这个时候,喜婆根本就顾不上萧家大小姐这样到底合不合规矩了,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不久后的祭祀仪式,如今的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萧家大小姐愿意乖乖的穿上囍服出门,其他的一切好商量。
一路顺顺利利的从萧家大宅到了邻川县外的河神庙中,虽说一切布置和规矩都按照嫁女来Cao办的,但是归根究底,这到底还是活祭。
所以看似是一场喜庆至极的婚礼,然而实际上却并没有婚礼时该有的热闹氛围。哪怕送亲的人并不少,但是不论是谁看了这场景,都会觉得很违和,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因为,这一场“婚礼”,该有的都有了。
金色的流苏面帘将萧家大小姐的面容朦朦胧胧的遮挡住,让外人不能看清她的模样,却并不怎么影响她的视线。
这算不上多大的河神庙已经修建多年,哪怕前不久才刚刚翻新过,也依旧能够看出岁月的痕迹。
邻川县的河神庙也就两三百步的方圆,除了前面的大殿外,旁边也没什么房屋,也就大门口有一间小小的门房,后面有三间小屋,算是庙祝居住生活的地方。
现如今,这后面的三间屋子,自然是要给萧月恬这个河神准“新娘”住的。
本来,这里是庙祝的居所,庙祝自然是要搬出去,只是这河神庙中,已经有些年没有庙祝存在了,后面的屋子早就已经闲置,也就前先天才打扫了一下,现如今一进屋子,还是有一股子驱之不散的味道在其中。
萧月恬穿着嫁衣跟着喜婆和侍女走进屋子中后,就被人叮嘱,要她不许踏出这间屋子半步直到她和河神成亲的那一天为止。
在这期间,会有人给她送饭送水,送来换洗衣物等等。
这话刚一说完,也不等萧月恬说话,这些人就全都出去了,随即她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落锁的“咔嚓”声。
她明白,他们这是怕她逃跑,所以才会将她锁在屋里。
看着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喜床就只剩下一个简陋的梳妆台的屋子,萧月恬心里也没生气,反正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她取下沉重的发簪流苏,放在梳妆台上,随后用梳妆台旁边的温水卸了容。
看着镜子中那个美得雌雄莫辨的面容,萧月恬的目光转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