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被我败坏了,罚我去雨里跪了一个小时。”
孔远义愤填膺:“什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应颂顿时只觉一只大手捏住自己的后颈,那按摩后的酸胀痛感顿时就直达应颂神经深处,杜衍把自己的脑袋对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小,你就跟向维好好学那些没五没六的话吧,我帮你报了两周后的咱们院举办的的大型英语朗读展演。全班,只有你,独享朕的尊宠。”
向维:“这太狠了,听说全班只有一个名额,还是脱稿。”
孔远:“谁说不是呢,老大的爱,除了大嫂没人能承受起。”
应颂本来还想,这只是小小的口头吓唬一下,结果下一秒,他直接被宣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不是安乐死,还是枪决。
杜衍的表情十分平静:“是要脱稿,现在名单已经报上去了,而且我记得评委还有一位你们最熟悉的,任岘老师。这次是他和我,以及班里各位共同的决定。”
应颂手上的毛巾如同寒风中的树叶,哆哆嗦嗦地被吹落在了地上。他一直在和自己通电话,怎么可能对杜衍谈论这种事?他不信邪,强打Jing神,做着最后的挣扎:“能不能……”
杜衍用同样的,今天下午的,掐着自己侧颊,在他耳边如同魔鬼的低语一般道:“不能,已经定了,还是多找点机会好好练练,别辜负我跟任老师对你的信任啊。”
向维:“还有我。”
孔远立马拍了抓拍了一张照片,并说:“还有全班人,你上去了我让姐姐们为你现场打call。”
应颂看着大家无比真诚的脸,发自内心地问道:“你们信我高考英语58分的水平吗?我自己都不信。”
第19章
头顶是三道不容拒绝且充满期待的眼神。
应颂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小鸡崽,被恶魔化身的任岘与杜衍同时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他低垂着脑袋接受了这个现实,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好,知道了。”
乖顺的样子让杜衍都快要以为把孩子委屈地都想哭,他连忙哄道:“没事,别紧张,只是咱们院举办的,观看的人也不多。”
孔远点头认同:“对,也就两千来个。”
……
应颂的脖子像鸵鸟一样都快埋到脖子里去了,坐在椅子上,抱着两条腿,哪儿还有刚才顶撞老师的暴烈性子,或许他只有在英语面前才能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孔远和向维对视一眼,点点头,决心不再刺激他,于是默契地收拾东西准备上床。
回头一想,怕老小还想死灰复燃,于是怀揣着送佛送到西的坚定理想信念,杜衍翻出了他与任岘的聊天记录,应颂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磨着牙,恶狠狠道:“少爷,离婚吧,豪门爱情我嫁不起。”
只见上面寥寥几句:
【杜衍:老师,我是教育英语一班的班长杜衍,这次的英语朗读我推荐应颂同学去。】
【任岘:也好,让他锻炼锻炼,问过他意思了吗?】
【杜衍:他,并不需要问,得赶鸭子上架,不然,他永远畏首畏尾的。】
【任岘:/微笑】
应颂头一次觉得这个微笑的表情这么刺眼。
明明方才在电话里,任岘咬牙切齿地说要教训他时耳廓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现在又给他来了这一招,太恶毒了。
都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正准备摸出手机反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任岘,只见消息提示的第一条便是:尊敬的客户您好,21日23时02分您通过支付宝营业厅缴纳了200.00元话费,您的可用余额为205.49元,待返还余额为0.00元,欠费金额为0.00元。
再一翻开微信:
【Liar:让你打语音电话来,而不是电话,你的钱好挣?】
【Liar:老师的校园网,没流量了就用这个。】
随即就是一串数字与密码。
应颂看了一眼已经爬上床的孔远和向维,以及在他身边一边摸着自己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玩着手机的杜衍,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认命地道:“少爷,上床去吧,我也该换衣服睡觉了。”
杜衍反问:“都不是我老婆了,叫什么少爷?叫地主听见没?”
宿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孔远和向维的嬉笑声。
“好,行。”应颂忍气吞声地回复。
孔远指了指自己的桌子,道:“前任大嫂,腕表拿好,我相信在任老师的保佑下我很快就能成为咱们区的首富。”
孩子指定是梦还没醒,应颂不忍心戳破他这腕表其实是任岘的父亲给他买的,但反过来一想,不管是任岘自己还是他父亲,还不是他们任家有钱才能这么任性做下的事儿吗?也不知道任岘的父亲的尊名是不是就叫任性。
他把表放在了自己桌上,想想又不太放心,又伸手放到了自己床上的枕头下。又从柜子里取了干爽的衣物在地上换好去洗漱了之后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