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骨月离:“之前跟踪他的人不知所踪,多半被他发现杀了,他知道我在跟踪他,还故意多次接触李元良,所以李元良多半只是幌子,他想护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主人英明。”
纥骨月离问:“你刚说他们要去泡温泉?”
“是。”
听到回答,纥骨月离皱起眉,无奈道:“他还真是会诱惑人。李元良若是敢碰我的人,这温泉,便毁了吧。”
“是,属下遵命。”说着便要退下。
纥骨月离微微抬手:“慢着,许久没见他了,倒很想看看他变什么样了,这次我亲自去罢。”
“是,主人。”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23)
从那晚撞见萧煜李元良约会后,陆温瑜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朝会上见了萧煜也冷着脸,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萧煜也不计较,远远朝他一笑,也不再来瞎撩拨,颇有些泛泛之交的滋味,客气的有些疏远。倒是时常跟李元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陆温瑜时不时暗中观察他俩,越看越觉得郁闷,越发觉得之前萧煜跟他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萧煜这人真是捉摸不透,男人心海底针呐......
难怪古人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对,什么旧人新人的,搞得他好像怨妇一样。况且,在萧煜心里,他估计连“旧”都算不上,就是个过客。
一时间,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一人不搭理,一人不主动,跟陌生人似的。
孔飞白想邀他俩喝酒,也没人应。只能可怜地夹在中间,像只无助的鹌鹑,还是瑟瑟发抖的那种。
这天下了朝,萧煜和陆温瑜依旧推了他的邀约。他终于忍不住了,逮住陆温瑜,问道:“你俩又怎么了?说来哥听听。”
陆温瑜假装不知,语气淡淡:“谁俩?”
孔飞白:“你和萧煜啊,最近怎么跟不认识似的?”
陆温瑜翻了个白眼:“没怎么啊,我跟他本来也不熟好嘛!”
孔飞白不信:“不熟?不熟你还半夜跑人家里去?”
陆温瑜嘴硬道:“谁、谁上他家了,你胡说什么?”
孔飞白摸了摸下巴,道:“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庆祝宴第二日清早你是从萧府出来的?”
“......”
陆温瑜没想到那日竟被人看到了,这下民间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他的绯闻了。
陆温瑜反驳:“我那是去给他个忠告,让他别上人当!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白当了次吕洞宾。”
“哦?承认去他家了?你俩......”孔飞白凑近他耳朵,“那晚没发生什么吧?”
陆温瑜脑海里顿时闪过萧煜亲他手臂的情形,那种温润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他手臂上,有些发烫。
他莫名有些心虚,抬高声音吼:“你想什么呢?!我俩什么也没有发生!”
孔飞白一摊手,无辜道:“没想什么啊,我就是正经地问问,是你想多了。”
陆温瑜气到无语,拔腿跑了。
孔飞白将受的夹板气发泄了出去,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极好。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他哼着越人歌,悠哉悠哉往柳湖去了。
之前向他爹打听的重臣之女,发来请帖,说要邀他共游柳湖。
他飘飘然到了柳湖,柳湖岸边上已有一只花船,上挂着兔子灯笼,里面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影晃动。
帖子说船上挂着兔子灯笼,想必就是这一只了。
他上了船,走到船门口,稍稍整理了下衣冠,才轻轻敲了敲三下门,温声说:“在下孔飞白,来赴佳人约,恳请小姐相见。”
船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接着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吱呀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开了门。
孔飞白愣了,怎么是个男的?是仆人吗?
“你家小……”
少年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道:“怎么是你?”
孔飞白一愣:“你认识我?”
少年没回答,只仔细打量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很可爱。
干站着任人看,孔飞白感觉他像街上耍戏的猴子,浑身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问:“你家小姐可在船上?”
少年道:“船上没有别人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上错船了,我找的是位小姐。”孔飞白说着便要下船。
少年叫住他:“等等,你是孔飞白?”
孔飞白正色道:“是。”
少年还是不敢相信:“你真是孔飞白?那人诓我的?”
孔飞白没了耐心,佳人还在等他呢:“小公子要没事我先告辞了,我还有约。”
少年拉住他:“等等,别走了,是我约的你。”
“你?”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