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角,两个士兵拦住了陶陶:“什么人!”
陶陶看着有士兵把守,应是到了地方,将令牌亮出来:“求见三殿下。”
士兵自然是认识令牌的,又见着两人行色匆忙,仿佛还受了伤,赶紧将人带了进去。
刘瑾正在处理公文,只听的士兵说有两人拿着令牌求见,还有一人受了伤,不由得心里一惊,想着是不是陶陶出了事。
“小陶!”陶陶刚将楚仪安置在床上,就见刘瑾匆匆进门,满脸焦急。
陶陶起身,还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殿下,快救他!”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刘瑾上下打量他,十分焦急。
陶陶摇头:“我没事,世子受伤了,余下的等我详细说。”
刘瑾见他慌乱,便去请了医师给楚仪医治,又让人去将孟言昭和定南王请来,以作周全。
混乱中看着陶陶镇定,实际上想起来真的后怕,现下坐在位子上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什么也说不出来,刘瑾在一旁安抚。
“陶陶!”孟言昭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声音。
陶陶抬头见着孟言昭正迈进门,三步并作两步扑近他的怀里:“公子!”
本来一直还算冷静的陶陶,突然间就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你受伤没有!”孟言昭将他周身都看了一遍,更为慌乱。
陶陶摇头:“没,不过定南王世子受伤了。”
刘瑾见着陶陶的定心丸来了,这才站起来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了。”
陶陶擦了擦眼泪:“今天我去城郊李记取粮,回程遇劫匪,本以为只是劫财。可是我见那些劫匪的耳朵上,都有耳洞。”
“耳洞?”刘瑾和孟言昭也觉得奇怪。
“那日楚仪曾带我去看过南藩人的画像,南藩人各个都带着很大的耳环,我怀疑那些劫匪是南藩人扮的。”陶陶说着自己的猜测。
刘瑾紧张起来,若真是这样,南藩人恐怕早已经混迹在了杭州城里。
孟言昭说:“还有定南王对那块紫晶仿佛并不知情,前几日还让我用同样的紫晶给王妃打个手镯。”
“楚仪跟我说那块紫晶是定南王麾下一名将军给的。”陶陶赶紧接话。
刘瑾心生疑惑:“楚仪为何跟你去城郊?”
“他只说陪我,并没有其他缘由。而且是他替我挡了这一箭。”陶陶解释。
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可是事情并没有更明朗,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定南王得了消息,一路哭天抢地的就来了,老年得子,虽说不肖,可也是自己宝贝大的儿子,这一番可是如天塌下来了。
定南王到的时候,楚仪刚刚清醒。医师说没伤到要害,无性命之忧。
“我的儿啊!”定南王老泪纵横,哭了好久。
陶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冲他抱拳:“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楚仪咳了两声,虽然虚弱,但是装作大英雄一样的风轻云淡:“不值一提。”
说完,他又想了什么,说道:“我觉得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众人警惕起来,刘瑾问:“你如何得知?”
“他们想要陶之扬的命。”他清楚的记得,放冷箭的人目的性极强,分明是来取人性命的。
刘瑾和孟言昭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以捉摸,难道是有人从京城追杀来了杭州。
楚仪看着他们,眼神复杂,提起声音又问一遍:“你们购买粮食,到底要做什么。”
孟言昭开口:“是舍弟买的,要来救济灾民。”
楚仪皱了皱眉陷入沉思,刘瑾观察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跟着陶陶一定有目的。
“你若是还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眼下的情况紧急。”刘瑾说。
楚仪抬眼看了看众人,又向定南王投去目光,片刻后摇了摇头。
后来,刘瑾曾派人去了陶陶说的劫杀地点,可是别说粮草尸体,就算是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更能佐证这不是一般的劫匪。
刘瑾在城内布下了众多暗卫,尤其在孟府周围。
几日后,孟言昭收到了金陵范叔送来的消息,询问是否收到了景惠十二年陈家定的玉佩图样。
孟言昭浑身一寒,自己哪里要过什么图样。那可是有关陶陶身世的东西,他怎会随随便便要出来。此间必有蹊跷。
他赶紧去叫了陶陶来,问道:“最近可有人看过你的玉牌?”
陶陶摇头:“没有啊!这等重要的东西,我怎会轻易给别人看。”
孟言昭觉得事态严重:“有人以我的名义,从范叔那里骗了你和三殿下的玉牌纹样。算算信件发出的时间,怕是有六七日了。”
陶陶一惊:“什么?”,然后仔细回忆着,可确实没人找他要过玉牌。
他不经意间摸上了自己胸前玉牌的位置,猛然想到那天那几个跟自己扭打的商贩:“公子!那天在街上,有几个人撞了我,二话不说便动了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