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经常会趁她晕过去的时间,过去松开她,给她弄干净些,让她缓一缓。
可想到她在他怀里,那样依赖又撒娇似的叫着那个名字,秦巍就狠下了心。
总要让她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
因此,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巍才打开了惩罚室的门。
门刚被推开一道缝隙,他就嗅到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气味。
下一秒,青年目眦欲裂。
洁白的床单上,少女侧身躺着,双眼紧闭,面目苍白,了无生气。
在她腰臀以下,猩红的血液一圈圈漾开,鲜血几乎将半个床都浸透了。
秦巍扑过去,却又猛然收回了手,站在床边。
他不敢碰她。
少女身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过于苍白,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化作光点,直接消失。
那根由他亲手塞进去的巨大假阳具,还在她身子里嗡嗡肆虐着。
仿佛在大声嘲笑着在场唯一能听见的人——
看吧,你亲手害死她了。
你亲手害死她了。
你、亲手、害死的她。
颤抖的手探到少女鼻间,感受到那微弱的一缕呼吸后,青年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一把扯出那只假阳具,抓过被子将少女裹起来,抱着她飞速跑到车上。
一边往山下开车,一边打给120,要他们马上出车来接。
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划了好几下,才准确地按到结束通话的按钮。
*
“怎么失血这么久才送来,你真的是患者家属吗?”
……
“我们只能尽力,患者失血太多,又没有及时送医,部分脑组织和身体器官都已经损伤,我们当然会尽力,但是……”
……
“血库里的血已经用完了,打电话去问问三院还有没有血包。”
……
“病人排异反应严重,这是病危通知书,您签一下。”
……
“患者血液成分里药物成分太多太杂,我们需要了解她过去几年的用药史,请您把了解的情况都告诉我们。”
……
听面前的青年一项一项说完这女孩身上曾被用过的药物,主治医师陷入了沉默。
“就在最近,我还给她用了BH-351,血液注射过一次,后来又分三次由吸收系统渗入身体,每次用量0.3ml。”
青年面无表情叙述着,对每一条药物的来源、使用,都事无巨细说得冷静又条理分明。
甚至说得过于清晰了,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在借此发泄着什么,惩罚着什么。
“你知道,那是烈性催乳药,会让人深深上瘾,从此都要当个未孕产乳的——”
他唇线抿紧,在纠结着该用什么词汇,直到这时,他脸上才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正要张嘴说出某个词汇时,主治医师打断了他:
“——她有孕的。”
青年唇角一紧,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有双拳在身侧死死攥紧。
主治医师观察着青年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慢慢地,一字一句缓缓告诉他:
“你不知道吗?两个月左右。”
“以病人的身体条件,她不可能给这个生命提供足够的养料,换句话说,这个孩子一定会流掉。”
“但本可以以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被生生撬开子宫——”
后面的话太残忍,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到青年眼眶红了,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
怪不得她会哭,她会那样恐惧地哀求自己,她说秦巍,求你不要这样,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而他……他那时,做了什么?
他亲手将那样凶残的东西捣进去,一下一下狠狠研磨,亲手撬开她本不应被侵犯的地方……
青年一拳重重砸向墙壁。
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青年又是一拳,指节直接渗出血来。
他像是不知道痛,一拳接着一拳,最后他撕心裂肺喊叫了一声,然后颓然靠在墙上,脸色灰败。
主治医师始终在旁边看着,冷眼看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阻拦那些自残的举动。
急救过程中,他在那名女孩身上诊断出的所有细节,都让他无法同情眼前这个正在悔恨的男人。
相比起那女孩承受过的痛苦来说,他这点悔恨,还远远不足以让人同情。
又过了好久,那名青年才抬起头来,喉头滚动,好半天才嘶哑问出口: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转到监护病房观察,但是……”
医生眼神深邃,看着面前的青年,斟酌着该怎样告诉他。
“医院方面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是恢复的情况还很难说,因为……病人没有求生的意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