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单上,小小少女的手虚握着,手指纤细苍白。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抓住她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拢在掌心。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团医用棉,浸润了酒Jing,在她苍白的手背上轻轻擦拭。
棉花擦了几下,又去沾了些酒Jing,沿着她细瘦的手臂一直往上擦。
擦到她的胸口时,动作格外轻柔,围着那团饱满的雪ru轻轻打转。
冰凉的酒Jing涂到小ru尖上时,再怎么放柔了力度,床上裸着身子的少女还是颤了一下。
她一颤,那只大手便一下将她的手掌握紧,擦拭酒Jing的手指也僵在了半空。
秦川紧紧盯了她一会儿。
陷在床上的少女苍白孱弱,两颊泛着病态的chao红——被救回来之后,她已经这样昏迷不醒足足两天。
他想过,当初虽然放她不管,但她已经是进过秦家门的女人,爷爷多少会看顾着些,所以才顺着爷爷的心意,一个人去了美洲。
但现在的情况看来,爷爷面上不说,却把怒火都转到了这小丫头身上。
短短的时日,她已被人糟蹋成这样。
一身的伤痕,私密处竟然还有烫伤,持续的高烧烫得吓人——已经连续两天,一点都没往下退。
拢着她手掌的那只手攥得越来越紧,秦川定定瞅着她,许久才开了口。
“她的烧到底什么时候能退?”
门外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
“看她造化。”
秦川抿了抿唇,手上又开始给少女的身体擦拭酒Jing。
“给个准数。”
门外传来书页翻了一下的声音,然后又是那个冷淡的男声——
“给不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也知道秦川正在压抑着怒气,那个男声叹了口气:
“我是搞生物的,不是医生。她伤口炎症,早就发烧了,拖了这么多天没治,还要受那种事。能撑到现在,是把身体底子都耗空了。”
“哗啦”又是一声翻书页。
“药也吃了,针也打了,现在给她物理降温是最好的手段,醒不醒看她自己意志。”
秦川没再出声,继续默默给时唯擦拭身体。
沾着酒Jing的棉团从她的胸口向下,涂抹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细细的一把小腰,腰侧青青紫紫,叠着各式各样的指印。
有多少男人掐着她这把盈盈细腰做过那事?
秦川眸中一紧,擦拭的手停在少女小腹上,力道不由重了起来。
“嗯…………”
昏迷着的少女难受地轻轻哼了一声,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又享受的模样。
门外那个男人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动静,没等秦川开口,他冷淡的嗓音又懒洋洋传了进来。
“你要是还想让你的小情妇活着,就别对她做那种事。”
然后是哗啦啦倒茶的声音——
“当然,你要是就想在她死前爽一把,那当我没说,死了也干净,我还急着回去。”
男人话里的“死”字戳到了秦川的痛点,捏着棉团的那只手一颤。
秦川压抑着脑海中叫嚣作祟的占有欲,放柔了力道继续擦拭。
好像不把他惹到生气,外面那个男人就不肯罢休似的。
只听见他呷了一口茶,悠然问道:
“你就这么回来了,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吧?”
“嗯。”秦川淡淡应了一声。
美洲那边正是中午,他丢开所有事,一边安排林秘书买人,一边叫了私人飞机回来。
恐怕当天老爷子就已经知情了,两天都没有动作,也许是在等着看他下一步的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办?”
门外那人又悠闲问他。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之前办婚礼只为了逞一时之快,却让这小丫头进入了老爷子的视线。
光是不插手,小丫头就已经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万一老爷子插手了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交给你。”
秦川手上继续擦拭,语气和力度一样轻缓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温泽,你给我看好她。”
门外哗啦啦的翻书声比刚才重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我再说一遍,我是搞生物的,不是医生,更不是你小情妇的专属医生!”
听他这个口气,先前不关己事的悠闲终于少了一些,秦川嘴角这才有了点笑意。
“可你也不想看她死。不是吗?”
门外的人半天没有答话,半晌才听见杯子撂在桌面上,重重的一声“咚”。
秦川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话。
*
天色渐晚,金黄色的夕阳从窗子里洒进一大片的时候,时唯睁开了眼睛。
纤密的眼睫像一只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