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做梦呢，先生都没有嫌她脏。
她喘了口气，说话都有些费力。
小姑娘虚弱地轻轻阖上眼，又轻轻睁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枕头上。
又小又软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拂在他的心窝里。
“可是小唯现在好脏……已经脏透了……不能服侍您了……”
是在做梦吧。
之前的梦境中，他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
秦川揉她的脑袋——少女发丝还是那样柔顺，摸起来舒服极了，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秦川第一次觉得，那是一双可以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的眸子。
秦川微微拧眉：“你先好好休息。”
如果是现实，先生可从来不肯给她亲的。
窗子里落进来的金色光芒照在他的侧面，他已经知道她醒了，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时唯扁了扁小嘴，有些委屈。
近的甚至能看清他下巴上淡青的胡茬。
好美的一个梦。
唇间的触感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试探、小心、青涩，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撩拨。
他凑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不想让门外那人听见——
秦川一双手僵着——他从来都刻意躲避她的亲吻——明明想推开她，可眼前的少女太脆弱了，他不敢使什么力气。
偏偏那小舌头笨得不行，伸进来之后，便呆呆地停在那儿，根本
他嗓音轻柔，像在哄孩子似的。
她雪白的颈子颤了颤，细弱的嗓音愈发抽噎断续：
幸好嘴唇还是能动的，嗓音哑得不行，她几乎听不出来那是自己。
他这才张开唇，放她进来。
“真好，死之前，还能这样……见您一面……”
这样想着，小姑娘便愈发大胆起来，反正是做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小小少女抿了抿唇，浅笑的模样虚弱又憧憬，仿佛下一秒，就真的会消散似的。
时唯轻轻笑了起来，想要抬起手去摸摸那张脸，才发现自己只能动弹一下手指，连抬动手臂都困难。
“真的吗……小唯做过好多次这样的梦了，每一次都是假的……每次醒来，您都不在……”
“小唯好想再伺候您一次……死在您手上也好……呜呜……也好过那样、那样…………”
“您是来用小唯身子的吗……”
小姑娘满心欢喜，趁着梦还没醒，突然抬起小脸，往男人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小少女虚弱地摇了摇头，眸子里攒出几分柔柔的笑意。
小姑娘饱满软弹的胸脯抵在他胸口，香甜的气息萦绕。
过去的两年里，都是他有了需求，才来她身边与她做那些事。
秦川愣了愣，看着身下的小姑娘羞得满面绯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藏不住的欢喜和羞怯。
“唔…………”
直到那只怯怯的小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线，试着想要钻进来。
时唯喜滋滋地想着。
短暂的颤栗过后，时唯睁开眼，男人的脸颊还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唇角这一下又轻又软，带着一点点少女的甜香。
两只纤细的手臂轻轻环住男人的脖颈，小姑娘闭着眼，大着胆子搂下了他的头颅，双唇虔诚地贴上了男人的那双薄唇，轻轻吮吻。
秦川皱眉，抓紧了她的手腕。
那双水盈盈蕴着点笑意的眸子，里面仿佛含着无尽的温柔。
擦了三天的医用酒精，他的手指已经僵得快要抽筋了，可这会儿还是尽量放柔了力道。
那只小舌尖软得不像话，他故意抿唇，那小舌尖舔啊舔的，就是进不来，小姑娘又急又羞，眼角都沁出了点泪花。
“等你好了，我可一定要做死你。”
“当然是真的，傻孩子。”
“别说话了，赶紧休息。”
“等你好起来。乖，你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我们再做。”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又伤心的事，两只手臂虚虚环绕住胸口，哭得柔肠寸断。
“先生……”
“原来，死之前……会有这种幻觉啊……”
秦川叹了口气，干燥的手掌怜惜地摸上她的脸蛋，手指拂去她的眼泪。
灼热的鼻息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小姑娘羞得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轻轻颤栗了一下。
少女纤密的眼睫眨了眨，泪珠颤巍巍的挂在眼睫上。
“虽然您早就不要我了……但是能梦见您……小唯真的满足了……”
“小唯好想您……呜呜……先生……小唯好想您……”
她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为她擦拭身体的人。
终于恢复了生气，在她白皙接近透明的眼皮上翻飞了两下，露出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