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章也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退至擂台边沿,他稳住下盘,屏息运气,打算用内力硬抗,待他将内力运至全身经脉后,一直未动手的江河,摆手将手中琴横抱,再一拨弦,只见音浪如有形一般向任章袭去。
任章已无退路,只能硬抗,内力与音浪强行碰撞,竟发出刀兵相接的金石之声。
任章以强横内力硬接下一击,已感觉五脏六腑受到冲击,正运力相护,只见另一人又加快拨弦速度,又一轮攻击来袭。
以声音为武器让人防不胜防,任章听着琴音,若不是用内力护住经脉,他早已心神大乱,见下一波攻击来袭,任章强提气力跺脚一跃凌空三丈躲过攻击。
一击未着,泰山又加急拨弄琴弦,一曲音律被他加快,却未失音准。任章躲过一击也不是幸运,在凌空越起躲过攻击后并未寻找安全地方落地,而是左脚踩着右脚借力向两人所站位置跃去。
过去时任章握掌为拳,竟在凌空之中施展出一套虚实莫测的拳法,这正是任章自创的锦鳞拳,任章握拳直接攻向没怎么动手的江河。
任章进攻的速度堪比水中游鱼,江河反应过来做出防备时任章已经到了眼前,江河抗下一击,任章趁机出招,江河无法拨弄琴弦,只得与任章对招。
两人拳脚都不相上下,可论用拳脚实战江河不如任章有经验,眨眼间就落了下风,任章一招“鱼困浅滩”直袭江河面门。
任章拳拳带风,劲风所过竟也觉得生疼,江河知这一拳不能硬抗,向他师兄那边退去,同时喊到:“师兄。”
江河呼唤后,泰山停止拨弄琴弦,琴声止,醉风楼瞬时沉寂下来,只见泰山伸手快速取下琴上一根琴弦,在江河过来之时向他抛去一头。
师兄弟默契十足,泰山这边一扔弦,江河扬手就接住,两人各执琴弦一头,横在任章的攻势前,另一只手将手中琴抛到地上,回手几乎同步碰到琴弦,再同时拨动琴弦。
“登”的一声,琴弦无柱发音,声音之后又有一道强大的气浪向任章袭去,这气浪有如奔雷,还未到任章就感觉到它的气势,但他也是招式尽出,无法收回,又一次硬碰硬。
裹挟内力的拳法与音浪再次相拼,除了争鸣之声外,擂台下的地砖也出现无数裂纹。任章之前就内里受损,这一硬碰更是加深伤害,拼到最后任章只觉得胸腔气血翻涌,力不从心,一呼一吸间口鼻争相涌出鲜血,而高山流水未有任何损伤。
任章终是输给了高山流水。
结果出来那一刻,叶白玉坦言:“这是二对一,有些不公平。”
莫北渊说:“高山流水从成名起就是一体,江湖上早就把他们看做一人,再说江湖上何来公平!”
叶白玉没说话,但他心底承认莫北渊说得对,这场对决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卓义堂的弟子下来将任章扶走,守擂的变成高山流水,可是醉风楼之上竟然无人下去挑战。
刚才一战高山流水只展现出一半实力,而且高山流水在江湖上的排名,在这醉风楼中无人能胜。
高山流水的气焰压倒一切,连抱着输了也是输在高山流水手下的人都没有,没人愿意打一场毫无胜算的对决。
久未有人挑战,江河有些不耐烦,“既然没人前来讨教,那就是我们师兄弟二人胜,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决定琉璃盏的归处。”
江河说着就走向放琉璃盏的木几,他脚下运力,三两步就到了木几前。
江河有些激动,他们的江湖地位本不该觊觎琉璃盏的,可他师兄弟二人除音律外最爱各种武学,现下有江湖至高武学,他们岂能错过,江河激动得有些手抖,拿出颤抖的手去触琉璃盏。
醉风楼所有人都看着江河动作,叶白玉也不例外,他想等江河快要触到琉璃盏的时候,他就从天而降打断他,然后宣布攻擂争夺琉璃盏。
叶白玉将如何胜出高山流水的画面都想到了,可是有人却快了他一步。
第33章
在江河手快触到琉璃盏那一刻,一支飞镖从上而来,打断了江河动作。
区区暗器不足以伤到江河,却因躲暗器放弃伸手可得的琉璃盏。
叶白玉从暗器袭向江河时就捕捉到了,那是一枚三角燕尾形状的飞镖,江河躲过后这镖便紧紧钉入地上三分。
叶白玉看着飞镖,眉头一皱心中不满想到,是谁抢了他的出场!
躲过暗器的江河待看清暗器为何时,眉间隐有怒气,他仰面朝上,对着楼上大喝:“夏遥你要琉璃盏就下来决胜负,用暗器袭人是几个意思?”
听到质问,楼下所有人都齐齐向上望去。
叶白玉听到名字也抬头,江河所喊名字叶白玉也听到过几次,同为江湖前十的高手,却到现在才出手,吊足了叶白玉的好奇心。
叶白玉见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所站位置的上方,加上飞镖射出的方向,叶白玉大概知道夏遥应该在自己头顶的楼上。
知晓位置,叶白玉跟着移步,莫北渊见叶白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