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契河图连忙附和。
云舒歌见好就收,笑道:“想来真的是本殿下多虑了,契将军切莫见怪。”
契河图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杜嘉荣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将军前面带路吧。”
“那是自然,请舒歌殿下和杜小将军随我前来。”
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恶狼山翻山而去。
等到云舒歌等人终于来到大将军府时,距离契河图从将军府出发,已经过去了一日有半。
此时已是日落斜晖,忽律光和希戎部的其他将领已经在将军府中等候多时,见士兵来报,众人赶紧来到府门外礼数周道地将云舒歌和杜嘉荣迎了进去,一个个钩头耸背、低眉顺眼,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些人竟是以下犯上、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
一行人来到正堂,忽律光迫不及待地以希戎部国王自居,半推半让地和云舒歌平坐于大堂之上,只觉得身侧这个人着实为自己增辉了不少,俨然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得志小人。
众人坐定,忽律光率先开口,试探道:“舒歌殿下远道而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啊?”
云舒歌端身道:“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大将军现有王星福佑,战神附体,运道之盛可谓是昌隆无比,恶狼山一役更是大败慕曳白,一时间名震五洲,声扬四海,大有蛟龙出海,九天揽月之势,这可是多少大丈夫求而不得的机遇,难道大将军就甘心偏居一隅,终身困守在这样一个区区藩属小国?”
“这……”忽律光心神大动,一直以来,他一心只想做希戎部的国王,还真没有想过那么多,那么远。
然而,人的欲望就像是奔腾蓄积的洪水,一旦冲破了决口,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即便只是一场暴雨过后的峰流,也妄以为自己有一张可以吞没江海的大口。
听完云舒歌这样一番气吞山河的吹捧过后,忽律光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远大前程了。
杜嘉荣趁热打铁、趁水活泥:“是啊,大将军,如今我们大殿下不辞辛劳,从千里之外亲临贵部,就是为了助大将军一臂之力,好一鼓作气,直捣黎都,大将军可切莫辜负了我们殿下的一番苦心啊!”
忽律光百感交集,直捣黎都?岂不就是要让自己做整个南瞻部洲的国王,如此大的一块馅饼掉落在自己的面前,若说不动心,那绝对是盲人说瞎话。可若说动心,南瞻国毕竟是他们的宗主国,实力之雄厚,军事之强大,绝对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希戎部敢觊觎的,当初慕曳白若非将他们逼到绝境,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与黎都公然对抗。
忽律光道:“可是我们希戎部地狭人稀,纵然举全国之力,也不过只有十万兵丁,当初若不是因为有恶狼山天险作为屏障,怕是早就被慕曳白的大军屠戮殆尽,又哪里能够敌得过南瞻国的百万雄师?只怕……”
契河图突然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若论国力,中扈大国才是五大部洲的盟主国,百万雄师又岂是只有他们南瞻国才有的。当年,卑职可是亲眼见识过中扈大军的风采,那可真真是天降神兵,无不能以一当十。更何况,那个不可一世的慕曳白如今也已经死在了大将军的手下,南瞻国何惧之有……”
就在这时,忽闻咔嚓一声脆响,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寻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云舒歌手中的茶盏竟已被他捏了个粉碎。
站在忽律光身侧的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希戎部士兵更是纷纷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云舒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也不慌不忙,面色从容地解释道:“诸位莫要惊慌,本殿下只是突然想到了当年慕曳白以大婚之名将我骗去黎都,不仅将我囚禁在官舍,还险些使我丢了性命,所以一时有些激动,还请契将军继续说下去。”
契河图看着云舒歌手下的一团齑粉,愣怔了片刻,一旁的忽律光却要比他淡定得多,率先开了口,不过也只是吩咐下人为云舒歌换一个新盏。
待下人送来了新盏,契河图方才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早就听闻舒歌殿下的武功出神入化,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天生神力啊!大将军,有舒歌殿下亲自坐镇,您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忽律光微微颔首,道:“我对中扈大国的国力自是不敢有半点怀疑,只是事关千秋大业,草率不得,不知昊京那边是何打算?”
云舒歌道:“想必大将军也知道,我中扈国神武大将军统帅南疆三十万大军,长年镇守西南边陲,只要耶律大将军愿意与我中扈国合作,三十万大军任由将军调遣。此外,中部大营另有二十万大军磨剑擦枪,随时准备增援。待到功成之后,我中扈国只要原属于东胜国的二十四郡,至于南瞻部洲则全归大将军所有。”
云舒歌此话一出,整个堂上顿时沸腾了起来。
当初南瞻国攻下五大部洲之一的东胜神洲,将其划分为二十四郡。从此,南瞻部洲和东胜神洲尽属于南瞻国的领土。按照云舒歌所说,他们中扈国此次出征的兵力足足是整个希戎部兵力的五倍,但是却只要一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