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弄伤喉咙,许裕园睡醒后痛感轻了很多,就没留意,谁知两天后伤口发炎了,肿痛难忍,去校医院开消炎药,医生一提他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他回到实验室坐了半个小时,强撑Jing神记录数据,后来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老师就让他先回去休息。
人一生病就会想家。许裕园背着书包从实验楼出来,没有回两百米外的宿舍,而是进了地铁站。
四十分钟后他回到家里,发现梅荀不在家,心里非常失望,脱下外衣就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梅荀回到家天都黑了,他打开卧室的灯,看着床上躺了个人,床头柜上放着几盒药,凑上去问:“园园,生病了吗?”
许裕园被他吵醒过来,想问梅荀去哪了,一张嘴喉咙就被刀子刮过似的疼了一下。梅荀今天没课,但他却出门了,还穿得这么好看出门了,回来时身上还沾了不明味道……发烧中的omega嗅觉不灵敏,许裕园跪起身,把鼻子贴到alpha的领口,鼻尖擦着布料,在衣襟上来回嗅了几遍。没等嗅出什么,梅荀先不耐烦了,三两下扯开纽扣,把衬衣丢到地上。
心有灵犀是不存在的。许裕园很在意被丢到地上的衬衣,梅荀却以为他一脸痴态地蹭自己的胸口是在求欢,于是脱掉衣服上床,开始对病人做不该做的事。
人发烧以后,高温的肠道shi热紧致,十分舒服,梅荀真想无套插入。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抽出手指,去床头柜拿了安全套戴上。
许裕园被他按在床上做,出不了声又没有反抗之力,心理上不情愿,熟悉情爱的身体还是很快被弄到了高chao。声带无法发声,只能张开嘴巴来喘气。他喘得太急促,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脸颊憋得深红,整个人好像要被快感窒息。
他这副好像要被Cao到断气的模样让梅荀性欲大增。棉被从两人身上滑落,梅荀抓起他的一双脚踝按在身侧,露出他shi淋淋的下体,又用力撞了进去。
病中的omega的嘴唇和舌头的颜色都比平时更深,红得撩人,因为一直张嘴喘气,口水流得整个下巴都是。梅荀用手捏住他的舌尖,他就像小动物一样呜咽起来,好像很难受,又不舍得咬人的手指。
也许是被满足了某些恶趣味,梅荀今晚的兴致格外地高,把许裕园按在床上连做了三次,后来看见他全身泛起不正常的chao红,好像要昏过去了,才停下来。
做完量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九。可能是刚刚着了凉。许裕园身上没有一块不是酸的痛的,也懒得告诉他自己下午还是低烧,都是被你弄的,转身就缩回被子里去了。
梅荀察觉出来他的不高兴,隔着棉被抱住他,讨好地问:“宝贝,我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许裕园简直想一脚把他踹下床——他要是有这力气,刚刚就不用被上了——没好气地做了一个“粥”的嘴型。梅荀接着又问他想喝什么粥,许裕园意识到他纯粹在跟自己腻歪,就没理他。
许裕园头痛得好像要裂开,生病会让人变矫情,他内心暗骂:只有在床上才会宝贝长宝贝短,只有上完他才对他有好脸色,真不是东西。
许裕园吞下退烧药躺了三十分钟,感觉好一点了,拿起手机给在厨房做饭的人发信息:煮粥多放一点水,我要喝很稀的。发完他听到枕头下面震了一下,原来梅荀的手机在床上。
梅荀的手机有几条未读信息,有许裕园认识的人,也有许裕园不认识的。许裕园是知道他的手机密码的,很久以前就知道。
那时候梅荀刚上大一,入学军训,许裕园一没课就跑到他们学校去。
梅荀训练的时候,把手机丢给他,使唤他打个nai茶拿个快递什么的,很快,梅荀手机的密码他都知道了。那时候,他还点进相册找到两张他们少有的合照,一张设置为桌面,一张设置为屏保。
梅荀拿回自己手机的时候,有点惊讶。
许裕园装出一脸若无其事,过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凑上去问:“你有意见吗?”
梅荀说没有,然后还真一直用着。
虽然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许裕园从没有偷看过他的手机。
再亲密的恋人之间也需要边界。
假使许裕园三天两头偷看他的手机,又没什么发现,久而久之习以为常,很快又会催生新的偷窥欲:接着去查行车记录仪、银行卡消费记录,每一次外出都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之类的。
假使他不断越界,不但自己看不起自己,也会引起对方的反感。所以他把界限划在手机这里,强迫自己遵守。
至于衣物,当然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以内。主卧和客厅的阳台是相连的,许裕园听着厨房的炒菜声,心想梅荀一时半会不离开厨房,下床走到阳台,蹲在脏衣篮旁边,扒出了梅荀今天穿出门的衬衫。
“许裕园,你在干嘛?”
许裕园脸埋在衬衫里的时候,梅荀推开了客厅的玻璃门。
许裕园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梅荀把他拉进客厅里,联想到许裕园最近格外粘人,又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