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把杨宗志三人摔了下去,然后木架上传来脚步声,有人快步冲上来,伸手将吊兰拉进了山壁内。
杨宗志三人不着痕迹的落下地,躲在硕大的吊兰后,用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忽然听到吊兰外传来“嗤嗤嗤”的三声轻响,接着……又有三个重重的东西,沉沉的落在木架子上,吊兰里的那人这才信步走出吊兰,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们又躲了一会,记挂着外面有人,可是却听不到半点动静,杨宗志探出脑袋向外面匆匆一扫,这才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不知何时,那些前来扯住吊兰的守门人竟然早就走了。
杨宗志拉着洛素允和丁娆娆爬出吊兰,就着木架上的火把低头一看,木地板上静悄悄的躺着三个男子,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脖子下一簇蜿蜒的鲜血流淌在外,分明早已死了。
杨宗志心头大是吃惊,回忆起方才听到的异动,原来那个上山之人不知因何原因,首先下手取了这些守门人的性命,他们方才听到的动静,竟然是这几人栽倒在地的声音。
继而再想:“那人既然知道上山的暗号,便是他们自己人,他为何要对自己人下毒手?”
冥王教人行事素来神鬼莫测,杨宗志丝毫也想不通其中的细节,况且这时候也没心思追究察看,便带着洛素允和丁娆娆,借着夜色掩护,朝山巅的冥王殿急纵而去。
冥王殿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左右看不到一个人,洛素允陪着他走了一会,忽然伸手拉住他,娇声唤道:“等等……宗志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这里好生奇怪的呀。”
杨宗志回过头来,凝神望过去,见到洛素允一脸娇婉的盯着脚下的石阶,斜着小脑袋,目中若有所思,迎上杨宗志质询的目光,她伸手一指,又道:“你看看这里,你不觉得在哪里见过的么?”
杨宗志顺着脚下笔直向上的石阶看过去,这里山势很高,在石阶的尽头,更加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山巅上的冥王殿,已经完全印入了月宫当中,显得极为神圣庄重。
杨宗志点头道:“是,前次去神玉山的时候我便留意到了,这里的布置,与神玉山像足了十分,都是在高高的绝壁上,用密密麻麻的天梯通往主殿。”
洛素允蹙起艳丽的柳眉道:“天下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么,昨晚在王庭里见到神玉山的圣器法螺,今夜又见到一个活脱脱的石阶宝殿,实在突兀了些。”
杨宗志笑道:“把宫殿修在这么陡峭之地,下面用石阶铺路,我倒是听说过的,自古皇帝为了修仙长生不老,便期望自己住的离天庭越近越好,这道石阶名叫驾云梯,取得是羽驾仙去的意思,你们神玉山的祖师婆婆乃是前朝公主,自诩龙凤传人,她的神玉山都是依照风水布置,可见她直至死的那一刻,也没有停下重新夺回江山的念头。”
洛素允蹙起瑶鼻,不依的娇哼道:“哼……就你知道的最多,没得又来说我们神玉山的坏话……”
杨宗志轻笑道:“我怎么敢,神玉山纵有千般不好,毕竟为我教出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好娘子,我总是心存一丝感激的……”继而抬头望了望苍茫的月色,叹气道:“不过这冥王教里住的是蛮人,他们……也懂得中原古老的求仙之法么,看他们的想法,与你们的祖师婆婆不谋而合,分明是藉此昭显自己的身份,怪不得……他们总不满足只盘踞北方,时刻想着夺下中原,行事为人,与神玉山有何差异?”
丁娆娆一直垂头在一旁默默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娇躯轻轻一颤,仿佛被寒风吹得太冷了,瑟缩难耐,洛素允娇声道:“好啦好啦,他们要做皇帝也好,神仙也罢,总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偷偷爬上山巅,找到你的赛凤便是。”
当下三个人循着月色拾阶而上,即将来到冥王殿时,杨宗志拉住洛素允和丁娆娆,对她们郑重说道:“记得……一会无论看到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权当是骗人的鬼魅伎俩就是。”
洛素允见他说的言辞诚恳,而且再度提起,可见对此事无比的重视,便定定的点了点螓首,杨宗志轻轻舒了一口气,带着她们走到冥王殿前,周遭宁静,月色在他们背后投下了长影,他闭目调息片刻,让自己沉静下来,用指尖在殿门外的窗户上捅破了一道口子,凑眼向内看去。
冥王殿内极为宽阔,不亚于一个校场,看到眼前甚为陌生,却又在梦中几度出现的地方,杨宗志此刻的心情甚是复杂,一面对这里心有余悸,一面又对这里充满了恨意,若不是这个装神弄鬼的冥王教出现,四国和南朝间便不会有那么多血泪战史,而傅多坡在这里为了救他和赛凤送命,杨宗志无时无刻不想拔了冥王教主的皮下来,给傅多坡祭典。
但是他又清楚,以他眼下的功力,能从冥王教主那致命的一刀中逃掉性命,便算极为难得的了,当今天下,或许唯有“中原剑客”铁剑卓天凡能够与其匹敌,杨宗志伸手握紧手中的神玉枪,凑头向内扫去。
正好一声颇为张狂的大笑声从内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既见悲愤,又见撕裂般的痛楚,震得房梁簌簌发颤,杨宗志心头一动,回身与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