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警,我们俩刚从派出所出来。”宋晋琛赶紧解释,但前台姑娘更害怕了,拿起手机就拨号。
褚玉笑出白森森的牙:“对啊,他死不悔改,姐姐,你快打啊。”
宋晋琛一把捂住他的嘴,褚玉身子一扭,用力捣过去一拳,滑鱼似的挣脱出去,气势汹汹地起范。
“行了行了!姑娘,你把电话放下吧。”宋晋琛头疼得要命,放弃了,拉过他的手指攥在手里说:“我们俩,是一对儿,他闹别扭呢。”
前台望着褚玉,战战兢兢,这年头做个前台原来还得经历这么些个妖魔鬼怪,早知道她就听家里的话好好读书了。
褚玉没趣儿的瘪嘴,大声“嗯”了一声算证明了,跳起来扑在台面上把身份证和房卡摸回来,拉着宋晋琛大摇大摆走了。
宋晋琛心里叹了一万声气,这祖宗,脾气太大了,好了完结这个乌龙,到了房间门口,褚玉哼着歌刷了卡,飞似的就窜进去,砰一声把门锁了。
“干什么?”宋晋琛反应过来,拍门道:“褚玉,别玩了,开门。”
没人应,他贴在门板上,小旅馆隔音不好,能听见褚玉啪嗒啪嗒跑来跑去,把门口的一扇门砰的一关,水声淋淋,洗澡去了。
约莫二十来分钟,水声停了,“咻”的一声开门,啪嗒啪哒的脚步声又跑来跑去。
宋晋琛敲敲门:“褚玉?”
还是不搭理他。
“宝贝儿,别闹了,让我进去。”
隔着门板,褚玉远远地回了一声:“你谁啊?”
来劲了还,宋晋琛气坏了,骂道:“我是你爹!”
“我还是你妈呢!”褚玉毫不客气地回敬。
“小混蛋,别得寸进尺,快点,开门,困死了我!”
对门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披着外套的男人钻出脑袋:“干嘛呐!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当旅馆你家开的啊!”
宋晋琛只好道歉:“不好意思,马上马上。”
“宝贝儿,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你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宋晋琛恨恨地锤了一下墙,“行了吧,我哪儿都错了,开门。”
门开了,宋晋琛钻进去,褚玉正扭着屁股擦着头发往浴室里走,吹风机还没取下来就被拦腰抱起,两条光腿凌空乱蹬,一路摔在床上,床垫发出难以承受的响声。
“滚——”褚玉又踢又踹。
宋晋琛捏住他两腮的软rou吻上去,褚玉哼哼嗯嗯,唇交舌缠,口水喝够了,他用力咬了宋晋琛一口。
“啊”的一声叫唤,宋晋琛见鬼似的跳起来,骂道:“你属狗的?!”
“小爷属马的!”褚玉不跟他多说,扑过来就打。他下手没轻没重,一拳揍在脸上,宋晋琛舔舔牙,也火了,两人扭打在一块儿,从床上滚到地上,地上滚到窗边。
隔壁的房客咚咚锤墙,大骂他们有病。
“关你屁事!”褚玉被按在地板上死死压着,还大声回敬,“再敲过去捅你信不信!”
宋晋琛“啪”一下打在他的光屁股上。
“宋晋琛,我Cao你大——啊!”褚玉被捏住要害,叫得无比凄厉。
宋晋琛掐着他比狗大不了多少的Yinjing,用指甲扣挖娇嫩的铃口,褚玉一边呻yin一边骂人,腿间shi黏一片。
“服不服?还闹不闹?”宋晋琛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解了皮带就cao,褚玉被迫跪立起来,被填满,被劈开,十根手指扣在男人腰侧抓出七八道血槽。
“服你妈逼!”褚玉用力一挣,把宋晋琛推下去,两人又一阵互挠,宋晋琛好歹仗着体重把他压住了,扯下风衣腰带把他的双手捆了。
宋晋琛早几年喜欢玩束缚,捆人打结得心应手,双环结越挣扎越紧扎,褚玉又是咬又是砸也弄不开,宋晋琛拉高他的手腕,带着怒气cao他,每一下都捣到最深处。
“疼!疼!”褚玉绞得好紧,眼泪统统滚下来,“疼……”
宋晋琛牙都让他打松两颗,才不会轻易就心软,抱起褚玉丢在床上,翻过去狠cao。褚玉咬着枕头哭,cao完了,他也哭完了。
解开手腕,宋晋琛把他抱起来,从外套里挖出来两支烟,一人一支,凑在同一簇火上点燃。
都打累了,搞累了,都不肯轻易作罢。
“你要原谅我,我年纪大了,没法跟你一样,折腾不起了。”宋晋琛说。
褚玉静静地听,并不讲话,哆哆嗦嗦地猛吸一口。
“褚玉,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
褚玉眼泪又出来了,嗫嚅道:“不想知道。”
宋晋琛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他不是要讲话,而是要呕出一块碎刀片,要承认此事无比痛苦:“你知道你还会遇见多少人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褚玉猛地抓住他的手,烟灰断裂滚到他自己手背上,烫红一块皮肤,浑然不觉,“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多少人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