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褚玉低头看了看自己,很肯定地回答。
谌风夸张地大吐一口气,抬腿往堆放行李的方向走,打算翻找一番。
“你在这儿是找不到的。”褚玉好意提点,“我们只带了贴身的东西,其他的都寄快递了。”
“没劲。”谌风撇撇嘴,抱怨道:“那还不如直接下单到我家呢,我还得带回去。”
他四处扫视着,搜刮有趣玩意儿,目光在褚玉脸上抹了好几圈,说:“你真面善,我看你总觉得有点眼熟。”
“你在哪儿念书啊?”谌风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朦胧的熟悉感也许来自于校园。
褚玉眨了好几下眼,眼珠在睫毛丛里画出一撇一捺一个竖弯钩,对谌风说:“我很早就不念书了。”
“噢……”谌风挠了挠脑瓜,“你玩不玩王者?”
褚玉咬下一片嘴唇死皮,唇珠已经被他捻掐得有些红肿,想起宋晋琛叫自己不要搭理谌风。但这个人似乎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和自己正常沟通的人。
褚玉已经无聊了许久。
“玩。”
宋晋琛喜滋滋地推门进来时,褚玉正和谌风一起骂这脏话,他们骂自己,骂对方,但最多的还是骂屏幕对面的某个人和某几个人。宋晋琛脸上的喜滋滋被困惑打掉了,站台广告似的拉下无比妒恨的一页。
谌风尚不知大祸临头,冥冥中已经有个血亲痛咒他期末要考零鸭蛋挨一顿饱揍
“你怎么在这儿?”
谌风头也不抬:“别说话!”
宋晋琛手里端着一杯冲剂,坐到床头去,玻璃杯磕得一声闷响,褚玉没看见似的,他把药片剥出来,褚玉依然无动于衷。
“吃药。”
“马上!”
他就这么一手杯子一手药片地坐着,直到褚玉大胜一局,如梦初醒,接收到幽怨的凝视,后脖子都起毛毛。
褚玉忙不迭接过水杯药片吞了,宋晋琛转脸过去: “给你的礼物在楼下,自己找去。”
“得嘞——!”谌风决定将与褚玉的友谊暂时战术性破裂,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宋晋琛伸手摸褚玉的脸,从额际摸到脖子,说:“玩得这么高兴,出了这么多汗,又有点热了。”
褚玉摸摸自己的额头,细细体味究竟是热还是冷。
“跟别人玩就这么高兴,”宋晋琛抽回手,“我怎么没见你跟我玩也这么高兴?”
“你又不玩游戏。”褚玉丢开手机,歪睡下去,“我发现了,你什么也不喜欢玩,你就是个没有爱好的人。”
宋晋琛隔着被子硌他痒痒:“没有怎么了?谁规定人就得有爱好?”
“你无聊!你不好玩儿!”褚玉嬉笑着乱滚。隔着被子踢踹。
两人嬉闹着,把被褥都搅乱了,宋晋琛踢掉鞋滚上去,把褚玉揽在身上,都安静地顺气。褚玉像没睁眼的nai狗,咻咻地拱上来,吻他的下巴和嘴唇。
宋晋琛一偏头:“干什么?”
“陪你玩玩嘛。”褚玉慢慢地钻到翻面的被子下面,跨坐在男人的腰腹间。室内温度适宜,宋晋琛只穿一件白t恤,衣料不厚,传达出健壮男性特有的略高体温。
宋晋琛摸他的脸:“别闹,又烧上来了。”
褚玉力气不大地捣了他一拳:“少给我装,都戳着我了。”
shi润的,chao热的。褚玉像正在融化的一块儿糖稀,肩膀和头颅都软软地垂着,如同插入身体中的不是一截性器官,而是一根颀长的木桩,已经顶破了黏膜软骨,即将从颈侧穿出来血色尖刺。
他拽过腰侧的一只手按到腹部,让对方感受被凸顶的轮廓。
“摸,摸这儿。”他慢慢晃动着腰肢,抱怨似的撒娇:“戳着我了。”
窗外一阵飘忽的哨声划过,猛地炸开,米白色的窗帘便一阵红一阵绿,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褚玉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宋晋琛搂住他,说:“肯定是那兔崽子在放烟花玩儿,别怕。”
褚玉紧紧趴在宋晋琛怀里,眼珠子随着荧光闪烁悦动,静静地听着噼里啪啦。宋晋琛心跳不慢,褚玉把自己勾成一只小刺猬,枕在他肩上尚且能感觉到心跳。他又摸他的胸膛,数着烟花间隙中的心跳。
宋晋琛的心跳如同一阵不徐不急的雷,褚玉的耳廓最先感知到,而后是手掌,再然后是Yin道,由远及近,从外到内。
他的心跳成了一场最原始的cao弄,捶捣着褚玉高热的身体,褚玉合上灼热的眼皮,一下一下地蹭着面前人颧下微凉的皮肤。
“你好热,里面也热。”宋晋琛低声细语,放弃了主导这场媾合的权利。
褚玉抓他的手按在胸前,勒令他施予疼爱,两只小nai子,像一盒刚出炉的糯米糍,装在并排的两个Jing美格子里,捏起来就会辜负了匠心——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褚玉原本就是因为他才成熟起来的,因为他才长出更契合的躯壳。这个阳气十足的妖邪,在他第二根肋骨划开一个小口子滴血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