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看到曾黎眼底的Yin霾,对面人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白祁特意交代我们要好好看顾你,快找个地方把裤子脱下来吧。”金边眼镜说完才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季念,他是贺清。”
贺清?这个名字好耳熟。不过疑惑也仅仅是一瞬,曾黎见这两位根本看不懂眼神暗示,压着喉咙粗着声音说“真不愧那个衣冠禽兽的好朋友,还真一路的货色,青天白日下衣冠楚楚的说着下流话也不嫌躁得慌?”
听了他的一番嘲弄,贺清皱了皱眉头,季念刚刚的一番话说的确实不妥,但他没想到的是能被白祁玩弄到受伤的人还会有如此的野性。
贺清一偏头正对上曾黎恶狠狠地眼神,一刹那贺清有一种过电般的感觉,明明是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在自己看来却像虚张声势一样脆弱,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走吧,有什么回你家再说。”贺清终于出声。
闻言曾黎歪头看了看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气场的清冷男人。他不情不愿的“嗯”了声,反正自己确实受伤了,这点补偿也是他应该向白祁收取的。
走到家门口,曾黎半天才把钥匙插进锁孔,他隐隐觉得这以后是不是什么要发生了。
“妈,家里朋友了,我把门关了啊,一会饭好了叫你。”曾黎朝屋内喊了声,说完他顺势打开了电视调出闹腾的娱乐节目,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妈知道他经历了啥。
做完这些后曾黎对还杵在门口没动静的两人说,“好了二位大少别看了,这就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市井小民的日子,有话什么你们快说吧。”
贺清和季念刚进来时确实有些震撼,不足七十平米的房子里拥挤的摆着几件旧家具,又听到男人进门时的一番动静猜测他可能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这一番下来,再看向回男人,两个人却怀揣着不一样的看法。
季念只是单纯的产生了几分敬意,顺便在心里唾弃了好几遍白祁祸害良家妇男,而贺清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惜,他想年少的曾黎是如何用瘦弱的肩膀担起家庭的重担,那时候他一定不像现在这样坚强,有没有因为受到欺负而躲起来偷偷地哭...
“二位,别干站着了坐下来吃点水果吧我刚洗的,干净。”曾黎从厨房拿出两个还算鲜亮的苹果递给两人。
季念摆摆手表示不吃,然后他像是又怕曾黎误会似的解释“苹果是好东西,维生素多,留给阿姨吃吧。”曾黎努努嘴,爱吃不吃,谁不知道您就是嫌弃啊。“你呢,吃吗?”他转向贺清,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怕是比那位还臭讲究。
贺清看向他的眼睛,伸出了手,这一举动让季念愕然的张开了嘴,他刚刚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但是多多少少有几分讲究在别扭。这可是贺清啊,家里喝的水吃的盐都是从喜马拉雅山和意大利空运回来的。曾黎一时也有些楞,贺清修长好看的手悬了半天都不见他把苹果给人家。
贺清干脆的出手,直接从曾黎手里把苹果拽了过来,两手相触的瞬间贺清下意识的摩挲了下曾黎的手心,嗯是想象中的粗粝的质感。他直接了当的啃了一口,“咔嚓—”的脆响酸甜的汁ye,“不错。”
“啊...啊?”曾黎有些晕晕的听这人对苹果的评价,没想到高岭之花只是看起来不近人情吗?
“好了别说苹果了,我们把正事处理下吧。”季念看不下去了“曾..曾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把裤子褪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口。气温马上要升起来了,伤口处理不好感染溃烂了就麻烦了。”曾黎“嗯”了声,不知道在回应他哪一句话,把前前后后的帘子都拉下来了。
他走到家里唯一还看的过眼的沙发前,踌躇了几秒背对着两人慢慢脱下了裤子。褐色的血块在内裤上晕开了一大块,曾黎已经小心再小心,还是难免扯到伤口,疼的他一抽气。
背后的两人看到曾黎裸露的tun部神色复杂各异,贺清无意识的咀嚼着苹果,眼睛眨也不眨的黏在曾黎丰满的屁股上,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将上面盯出两个洞。另一边季念想的就简单的多,他纯粹是站在一个医生和三观正常的青年角度对白祁的所作所为进行一番深恶痛绝的唾弃,乖乖,究竟是怎样的凌虐才能留下了这么重的的痕迹啊。
季念戴上指套,浅浅的在后xue刺探了几下,大致摸清楚了曾黎的伤势情况。他从随行的包里拿出外敷药交代了曾黎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又补充道随后会再开一些药给他,下午或者明天让贺清给他送来。
说完这些他看了眼贺清,意思是该撤了。然而贺清像是没收到他的眼神,站着没动作。
曾黎眼神转了几圈,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两人,“两位不如今天就在我家吃饭吧,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招待,我做的几道家常味道还算过得去。”想起来一个小时之前的恶声恶语,他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以为和白祁是一样捉弄人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人家真的是来帮自己看病的。
还没等季念开口拒绝曾黎的好意,贺清已经鬼使神差的吐了个“好”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