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这边白祁却沉默了,一是尴尬此时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这一切的源头可不就是他和贺清那点龃龉嘛。再就是,他这么不管不顾的一个电话打过去要怎么跟贺清解释男人的事情?说自己Jing虫上脑侵犯了一个男人,一不小心做过头把人家伤到了,想做出补偿却被老爹禁了足。他已经可以想到这番话怕是还没说完,贺清就会毫不犹豫的挂电话,关我什么事。
“什么事,再不说话我就挂了。”贺清的语气中隐隐透出来不耐烦。
“别别,贺清别挂,你帮我个事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借口好用。白祁在心里哀嚎三声,他纯洁的爱情啊,还没开花就夭折了。
白祁心里其实知道两个人不大可能,贺清平日里最瞧不上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而且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性冷淡吧。那么多莺莺燕燕朝他示好,他却连个眼神都不给,白祁突然有了个惊悚的念头,别是他那里不行吧。
“你帮我请季念上门看个病人,嗯他叫曾黎住在xx小区,具体几单元我也不清楚...你去找物业问一下。”白祁声音越来越小,他生怕这贺清听到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会直接撂电话。
索性贺清还算给面子,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这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要求后,只说了一句“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
白祁苦涩的“嗯”了声,他知道贺清的个性,话说这么绝,以后两个人真的半点可能都没有了。但眼下他记挂着另一个人,倒是很快的应允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清就扯着季念上门堵人去了。一路上季念一直在他耳边叨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值得贺大少您亲自出马。贺清懒得跟他解释,言简意赅的跟他说白祁惹的事。季念“哦~”了一声不再言语,贺清乜了他一眼,他这回脑子转的倒是快。
来到曾黎住的小区,还没走到跟前贺清就不住的蹙眉,一旁的季念直接抱怨出声,“白祁怎么不给人安排个好点的地方啊,这小区又老又破少说有三十年了吧,白大少就不怕办事的时候隔墙有耳?”
小区虽然老旧,物业保安倒是挺敬业,他俩停好车走进门房时年轻健硕的保安已经“吸溜吸溜”的在嗦粉了。他一抬头,两个模特似的人物走进这憋仄的空间,打头那人长了双惹眼的凤眼,雪肤花貌身高腿长,后面跟着那个人戴着副金框眼镜浓浓的知性气息,形貌比起前者也毫不逊色。这俩人往那一站,整个就一词——蓬荜生辉。
保安愣愣的问,“你们俩找谁啊?”
“曾黎”前面那个人说话了,声音如鸣佩环,却冷冷的少了几分人气。
保安“哦”了声,“曾哥啊,他早上已经出去了。”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这次说话的是后面那位。
“他往常都是十一点半左右回来,今天大概也不例外吧。二位要是有急事找他,不妨留个电话,等他回来了我知会一声。”
“那就...”后面的金框眼镜刚想说话,被前面的凤眼美人打断了“不必了,我们等十点多再过来。”说完转身就走了,金框眼镜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哎贺清,你说这曾黎到底什么来头啊。”坐在附近唯一一家还算有格调的咖啡馆,季念一脸八卦的问。贺清没接话,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不眨的看着来往的行人车辆,阳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镀了层金光。
“这个情儿和白祁原来的情儿待遇可不一样哦,白祁什么时候这么拜托过我俩给他擦屁股。”季念嘬了一口面前的卡布奇诺,“我呸,这什么玩意儿啊,也太难喝了。”
贺清倒没想曾黎是哪号人物,他只是突然又想到了那天白祁跟他告白的场景,以及被拒绝后的狼狈。这不,前脚刚被自己拒绝,后面马上又去找小情儿去了,他所谓的喜欢不过如此。想到这里贺清嘴角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什么情情爱爱啊都是为下半身的兽欲找的合理的借口。
“走吧,时间快到了。”贺清径直走了出去了,没有多施舍给眼前这杯卖相不错的咖啡一个眼神。
重新回到保安室,还是早上那个保安,他对回来的两人说“曾黎目前还没回来,但是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两位不嫌弃的话在这里等等吧”,“好”。这回凤眼美人倒是没拒绝,但是对于自己搬来的凳子那人愣是不坐,硬要站着等曾哥回来。大哥,你这身高腿长的我看着压抑的慌啊。
十一点过一刻,保安熟悉的身影晃悠进监控,他有些激动地叫了声“哎哎两位兄弟,曾哥回来了。”他有些奇怪,这两个人看到监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刚刚走神了?
“谢谢”“麻烦这位兄弟了”两道不同的声线响起,金边眼镜还从内兜里掏出一包上面尽是洋文的烟塞给他。
“害不客气,曾哥平时对我也挺好的,曾哥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也挺为他开心的。不过你俩看的挺眼生啊,估计不经常过来哈哈。”保安自顾自说着话,两人笑了笑却没有发表看法。
曾黎本打算今天去人才市场看看行情的,但是昨天被谢尧一折腾,本来就饱受摧残的伤口更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