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庆要回家,你呢?”
岑什靠在椅背上,车窗打开,秋季早晨的风是shi润的,凉爽的,天空蓝得出奇,只有间或的几缕云如纤薄的雾一般附着其上,高大的香樟随处可见间,满目尽是苍绿。
季弥恩嘴里叼着一根上车前被岑什塞进嘴里的棒棒糖,眉头被过度的甜腻弄得微蹙,听见岑什的话也没什么言语,只是抽出手握住棒根,拿在手里,目视着前方对岑什说
“水。”
岑什轻笑出声,他知道季弥恩吃不惯这个,赶紧从包里拿出刚买的瓶装水伸长手臂喂给季弥恩。
“应该是呆在家里,可能还会去北京一趟,看我外公外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待两三天吧,你要回来了告诉我。”
“好。可以打视频电话吗?”
“怎么?”
“会想你。”
季弥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接吻,像过往那些夜晚一样,在每尝到一口甜之后还想汲取更多。岑什的追求对季弥恩而言是一种折磨,他会送季弥恩小礼物,价钱的高低落差让季弥恩觉得好笑,似乎只是看见有趣的东西兴起想分享一样。满眼亮晶晶的看着季弥恩,嘴角噙着笑意,让青年疯狂,觉得自己实在被爱的很好。
他陪岑什玩这场恋爱的游戏,给予他追求的乐趣,在暧昧中一步步前进。
但对这一切的耐心已然不长久,他要的东西于岑什而言是陌生的,像屋顶上的鹰,危险又摇摇欲坠,跟着风跑。
“那就在一起。”车子泊在了停车场,季弥恩熄了火,转头看岑什。“都这么久了,还没玩儿够你追我赶的游戏?”
岑什被他两句话打得有点儿懵,水红的嘴微张,一双眼对着季弥恩眨巴“不是…怎么这就…你怎么一点儿不矜持…我还想着好好追你…”他说到后面整个人都蔫了,白净的脸面在黑暗的Yin影里隐匿,直挺的鼻成为界限。
季弥恩知道自己在生气,但这种生气又伴着嫉妒、愤怒还有占有欲。
“我们互相喜欢,这和追求的时间或者方式都不重要,我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只是牵手,亲脸颊,玩欲盖弥彰的游戏。”他说的认真,咬牙切齿一样。但突然又换上一种温柔的腔调“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喜欢你,爱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早和晚没有区别的。对不对?”他把自己的地位摆的低微,低垂着头凑向岑什。
那股沉香始终淡淡地。岑什模糊的听着,他所有的思绪都被季弥恩牵扯,上一句话还没消化完就被下一句话击得反应不及。季弥恩吻住他的那瞬间,岑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草木香宽厚的包合。他想起那晚被子上的香,让他痴笑的香。
唇瓣相贴合时是shi软的,岑什打了个细微的颤,季弥恩含住他的下唇,用牙齿轻咬。
“舌头伸出来。”
他听见季弥恩含糊的声音,里面带着意味不明的低沉和嘶哑,岑什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季弥恩怎么老做让人害羞的事儿。
岑什不知道,早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这样的吻发生了太多次,里面带着季弥恩无法言说的痴迷。
两个人吻得缱绻,季弥恩含着岑什的舌头吮,唇瓣被亲的发麻,只觉得鼓胀胀地,两个人不及吞咽的唾ye顺着岑什的下巴流下细细一条线。岑什觉得脑袋昏沉,在这样的一个吻里,他把自己都丢失了。季弥恩一个劲儿的问他“在一起好不好”,岑什环住他的脖颈,手指在季弥恩刚修正过的发根摩挲,岱青的尾部刺刺的,摸上去给人痒意。他胡乱应着,只觉得季弥恩说什么都可以,都应该,在一起也好,其他的也罢,热烈情感下的一切都被焚毁,只余下两人拥吻的轮廓。
“硬了。”
季弥恩暮地被岑什推开。“硬了,不亲了,等下还要上课,男朋友。”岑什看着他,眼睛泪汪汪的,唇边被两人的唾ye浸地水亮。季弥恩只觉得这事儿再这么办下去理智就要离开了,只能带着不满干巴巴地应“哦。”
岑什笑起来,突然凑上前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带着响亮的一声,像孩童宣誓。
“下车上课,有什么回家再说。”
季弥恩心情突然明亮起来,对啊,岑什这么爱他,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时间确是消逝同流水一般,国庆节前一天岑什回家了。背着双肩包,里头装着看了一半的《金瓶梅》,多的也没甚没。他是在季弥恩的书柜上翻到的,版本很是老旧,但是保存的完好。季弥恩看他拿出来只说“可以看看,挺悲哀的。”语气照旧清冷,岑什听不出他为书里人的同情,只是略作思索,便窝在季弥恩身旁翻看起来。
于季弥恩而言,书里的东西他只是看了、想了,真正的沉浸是少有的,书籍与他而言只不过是用来对抗无聊日头的消遣。他爷爷不允许他同好友干所谓“有伤风化”的事,季弥恩理解,家族的光鲜外表和父亲作为政治家的羽毛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对此他也无意反抗,心底是冷漠的,干什么都没甚差别。于是开始花大量时间在他爷爷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