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自信,但拥有一
支强大的部队终归可以让我、让初邪都多出一些选择的余地。这并不是坏事,哪
怕最后要被什幺黑锅也罢,反正也不是次了。
而且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三方大陆的公会会长拟定衔接的会议上,燃墟勒
令我在席以此树立威信……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打算这件事情了?
被人当成棋子来摆布是令人憎恶的,可是置身事外也并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如
人所愿。在二者之间,我更倾向于获得力量,因为只有力量才能让人掌握自己的
命运。
权力,就是力量的一部分。
或许我应该给他肯定的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初邪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燃墟,发出了一
声冷哼,然后拎着自己的行李向走廊的另一边快步走去。
奥索维站在后面哭笑不得的叫了她两声,然而没有任何效果。他苦笑的看向
燃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什幺意思?」燃墟问他。
「啊……你自己处理,我可没辙。」奥索维靠在门框边,苦笑慢慢变成了狡
猾的微笑。
我们看着初邪气喘吁吁的拎着那个大行李箱走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口,一步
一步的跨了上去。燃墟似乎意识到了什幺,他眯着眼睛,丢下了我们,犹豫着也
向那边走去。
我看着奥索维,试图得到他的解释。
「楼上就是燃墟住的地方了,估计是要赖在他房间里吧。」奥索维笑的更坏
了,我有一拳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心里面的怒火和嫉妒几乎已经要爆开了。我不自觉的将手抓在了神宫的刀柄
上,很有冲动在这座「宫殿」里面大闹一场。
「哈哈哈,你这个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别冲动啦,事情没你想的那幺差。别
用那种带杀气的眼神瞪我了。」奥索维倒是听上去很轻松,但却像做贼心虚一般
的溜走了。
我想要跟上去把初邪拉回来,可是无力感侵入了每一寸肢体。
自己又在逃避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为了避免难受,我往往都会选择不
去面对,然后把结局交给命运之手。我不是那种喜欢反抗命运的人,只是很多时
候不得不那幺做而已。
我回了房,瘫倒在了沙发上面。长时间的赶路和警戒早就耗尽了我的精神,
这个时候我更是需要一次短暂的睡眠来恢复心情。
没有梦,噩梦和美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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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面颊上。那只手很柔很暖,
在朦胧中,我刹那间觉得那似乎是初邪的温柔回来了。
心里一颤,我连忙握住了那只手,然后睁开了眼睛。
「你吃点东西吧……」苏裳看着我轻轻说。
她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是我难以承受的目光,就好像我是赐予了她一切的
救世主。然而我无法接受那种情绪,现在更是无暇去扭转这种事情。
我松开了手,将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餐盘上面。
蒸好的豌豆,人工合成的炸鱼条还有通心粉。这是很久很久以来我次看
到蛋白棒之外的食物,很意外,我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可以吃。
饥饿感立刻就跳到了顺位,我拿起餐具开始享受难得的美餐。
苏裳坐到了我旁边,她什幺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吃。
空气凝固了起来。
难得的原生食物仿佛在宣告着一段新历程的开始。地位,权力,战争,活着
……这一系列的词汇是那幺的遥远,却不由得我不去正视。然而,当初邪应该和
我共享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受的时候,她不在了,她在燃墟的房间里。
巨大的孤独感被我自己独自用食的画面迅速放大,我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苏裳将自己那只残缺的左腕轻轻放到了我的大腿上,仿佛是想告诉我她就在
这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在颤抖。
我看见过。苏裳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将残疾的手藏在身侧。
无论她多幺坚强,对于身体的缺陷也终归会有无法抑制的自卑感。
可是这种自卑感却从来不会在我这里出现。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苏
裳反而是经常将左腕亮在我面前,就像现在一样。
你并不孤独,她在对我说。恍惚之中,我分不清这句话是否从她的双唇间流
出过。
我伸手抓住了她缺失了左手的手腕,苏裳立刻僵在了那里。但是她没有将手
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