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鹤穷尽一生就为了
跳这幺一曲舞。"
"在旷无人际的巨大湿地中心,没有任何观众,那种惊心动魄的姿态,就只
是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而看的,他的舞伴。"奥索维说完,他松开交叉的手
掌,轻轻地在空气中随意摆动了两下,就好像小孩子模仿翅膀的扇动似的。
我们将他独自留在那里,当我们进入黑城的时候我回头看去,他仍然一个人
坐在那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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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邪在与奥索维对话之后就好像认命了一般,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着什幺
东西,几乎完全不出门。她也不许我和阿纱嘉踏出房门,所以当残留在【神都】
内部的人们心中的黑暗爆发出来的时候、当思灭者和反抗军完全融合在一起的这
个过程中,我们都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逃避着什幺。
初邪房间的门口在几天之内被驻扎上了守卫,就好像她所预料中的一样。
奥索维带着反抗军顺利的依附在了燃墟的麾下。没有初邪从中作梗,整个行
政交接平滑就好像绸缎一样。反抗军几乎完全被打乱了建制,思灭者的核心人员
占据了暗面所有枢纽的关隘,燃墟的权力也像爆发的恒星一样迅速膨胀到了无人
可以钳制的地步。
随着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我发现燃墟和奥索维之间的私下交易或许要远远
的超乎我们的想象。
初邪和霍尔金的教授团精心制定的规章被付之一炬,而燃墟在开始接纳难民
的时候却也颁布了属于自己的律法。那律法的内容非常简单:普通人听从反抗军
的命令,反抗军的人听从上一级的命令。
惩罚的措施也非常简单,只有两条:次,剥除刻纹;第二次,死刑。
这个惩罚措施的效率完全建立与"纹章"两个字之上,因为那种东西从
天开始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反抗军内部的唯一等价交换物。
每个被收容的难民都会穿过反抗军在【神都】湖边所设立的一个关卡,那座
关卡之中有一个法阵。在那个法阵中,人们会在左臂得到一个由二十个刻纹组成
的魔法纹章。魔法纹章的刻纹可以在人与人之间相互传递,当难民们进入暗面的
时候,反抗军每日所发放的食物都会重新向他们索取一个刻纹作为代价。
而每日的凌晨,人们的魔法纹章之上会重新多出一个刻纹。
只要仔细去想,这个术式的存在就会变得非常恐怖。因为这种丝毫没有实战
性的法阵根本就不是刚接触法式几年的人类可以实现的。毫无疑问,能够做到这
一点的除了里奥雷特就只有里林了。
是奥索维做的,这是很容易得出的结论。
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这幺短的
开发出来。因此才更是揭示出了一个事实: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就好像他很久很久之前就知晓了燃墟会篡权的事实,专门为这种情况而量身
打造了那个法阵。
违反规则的人,剥除纹章,他们就只能靠每日重新恢复的一枚刻纹来索取食
物,勉强的在暗面苟延残喘。这已经是很极端的处罚了,因为我可以预料到,食
物到最后肯定不会充足,一枚刻印所能给自己换来的营养实在是微不足道。
而战士们的待遇则完全不一样了。只要加入反抗军,就可以获得五倍以上的
刻纹,而且普通的食物补给甚至不需要花费刻纹。
这个规则是不错的,因为暗面的危险要求我们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战斗能力。
可造成的混乱也可以预料,当一个阶层即拥有力量又拥有特权的时候,霸凌
和仇恨就会像野火一样诞生。
当初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奋笔疾书着什幺的时候,我则在一直关注着外面的
动向。
批,第二批……直到第十六批大规模的难民驻扎到了黑城基地外围,一
切都保持着平静和安宁。但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事情很乐观,因为人们仍然处在巨
大变革的震撼之中,任何细微的安全感都足以让他们满足。
是的,当他们不满足的时候,就是混乱的开始。
大概是第七天的时候,我听到了消息,【神都】内部爆发了次大规模的
战斗。
那是在海蓝大陆,以TWP为首的几个大公会和成组织的暴民之间展开了长
达数日的激战。结果是理所当然的,TWP和其他的大佣兵工会联合在一起就已
经占据了海蓝大陆绝大部分的战斗力量,他们没有受到什幺可观的损失。
可是另一方面,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