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在没什幺意思。让他死在这里的话,我之前的坏运气可就再也没办法转变
成好运气了。」
毒烟并不明白初邪在说什幺,他也并没有在意。那两个食影者已经开始屠杀
周围的玩家,他们用能量轰炸周围的房子,追击着逃走的人们,并以压倒性的力
量将迎向来的城卫队队员砍成两段。
而我什幺都做不了。葬敌法球砸断了我好几根肋骨,微微一动就痛得要命,
更别说已经失去了戒指的力量……
毒烟动了,几乎是在同一
纹形成了一个环形。初邪将葬敌法球砸向了法阵中央,法球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像
潮水一般涌出了不计其数的咒符。
那些咒符迅速铺满了地面,并和已经画好的阵纹融合在了一起,填满了环形
法阵的中央。地面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初邪的法术已经发动了。
「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初邪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坐到了我旁边,然
后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看的话会被法阵波及到。」
「初邪……你是谁……为什幺要为我做这幺多……」我闭着眼睛,在越来越
大的尖啸声中问道。
「别问了。如果这个法阵没办法阻止他的话,那些问题的答案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你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浪漫幺?嘿嘿。」
「浪漫……?」
「生死关头了嘛……这时候来一个吻再浪漫不过了。」
她抱着我,和我吻在一起。
周围是魔力喷涌的声音,我听到了不属于人类世界该有的某种嘶鸣、强烈的
震动将我的脑海搅成了一团浆糊。令人冷的发抖的寒意、几乎烧焦发梢的炽热、
推挤着身体的狂风……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前,我所能感觉
到的就只有初邪的小舌。
*** *** *** ***
我睁开眼睛,整个天空和大地似乎都被漂浮着的尘埃给填满了一般。黄褐色
的空气,呼吸都变成了困难的事情。
以我们战场为中心,一公里范围的城区都已经被夷平了。在我的眼前,是一
个直径五十多米,深度五米的巨坑。我和初邪只要再向前挪一点就会从坑边掉下
去。
毒烟就在那个大坑的正中央。令我失望的是,他半跪在那里,并没有死掉。
而他的两个手下,也许是因为没闭眼的缘故,已经变成了散落在各处的尸块。
毒烟的能量铠甲只剩下了一些碎块依附在他的身上,他本来的黑衣服也烂的
不像样子,一只手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垂在那里,应该是断了。
他抬起头,脸上已经被尘土和血液抹得乱七八糟。
「……葬敌法球的力量……总算是体会过了……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
往外咳着血,「这幺强大的法阵,两分钟就能发动……这就是葬敌法球的威力啊
……」
初邪依着我,没有说话。
毒烟颤抖的站起来,在完成这个动作的过程之中,他失败了两次。
「可是……利用葬敌法球以大量魔力作为交换,用那种速度发动法阵,你现
在绝对不会有魔力残余……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付出了别的代价对吧…
…」
我看向初邪,她的脸色很平静,但是我意识到那种平静并不正常。我仔细检
查了一下,然后发现她根本就什幺也看不见。
女孩失去了视觉、听觉、语言和全身力量才打破原有的魔力规则发动了那个
法阵。我想如果不是葬敌法球本身的能力,其他人就算用那些作交换也不可能做
得到。
不过我也清楚,就像我的戒指一样,女孩用来作为代价的东西并不是永久性
的,否则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那幺从容。
毒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用能量从坑底浮了上来。我将初邪松开,也开始提
升仅存的能量。
初邪在我离开她的时候脸色变了,女孩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服不让我放手。她
现在几乎已经隔绝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不敢放开,
无声的黑暗让她害怕的无所适从。
可是我不能不这幺做,因为对手还活着。
毒烟身上的铠甲碎块慢慢被蒸发掉了,他也是强弩之末,和我一样。只是我
并不确定我们两个谁能站到最后,因为我和他都已经是连站立都很困难的状态了。
「小子,还不赶紧过来杀我?」毒烟翘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