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韫声听说后特意来考察,发现了她嚣张的发色, 一怒之下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拖出去好一番训斥, 甚至问她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和那些人聚在一起□□。
经历过社畜折磨和零用钱扣光后,陈诺诺对两个哥哥怀恨在心,在车上的时候不停辱骂“万恶的资本家”, 直到陈隽川回来, 就开始念叨他被人甩了这件事,还故意带着妈妈一起看宁婵的新剧, 将网络上一婵知秋cp粉的话大声朗诵。
陈隽川听得青筋直跳, 也没心情和她多计较,Yin着脸上楼回书房了。
没多久,程桓给他打电话问进展怎么样,语气里满是对此事的幸灾乐祸。
陈隽川隐怒不发, 深吸一口气,说了宁婵不愿意复合的事。
程桓:“果不其然, 你听我说,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死缠着她, 让她相信你的决心和毅力,没几个女人能抵挡住你这种有颜有钱大帅哥的疯狂追求,很快就会服软的,听我的准没错……”
“你让我缠着她不放?”陈隽川觉得这话听上去多少有些不靠谱。
房门被敲了敲,陈韫声站在门口,问他:“程桓?”
“是他……”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被听了进去,陈隽川面上有些不自然。
陈韫声便说道:“程桓的鬼话你也敢听?你知道他其中一位前任把他挂暗网,出价买凶要他的命吗?”
陈隽川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有这种事。
程桓在电话里听到,忙为自己辩解:“不是啊,这也不是我的错,谈个恋爱好聚好散,这谁能想到她这么爱我……”
这话就相当于是承认了。
陈隽川面色更难看了,侧过身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但依口型来看应该是句脏话。
接着他就挂了电话,看着陈韫声,气氛有些尴尬。
陈韫声坐在他对面,戏谑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老实了,还是说你缺心眼。”
也许是因为家教的缘故,陈隽川随了妈妈的性子,温柔又有礼貌的乖孩子,任谁都要夸一句。后来经历了那样的事,调节了很长时间,性子也跟着大变。他的舅舅一家扶持他早早进入川海,教会他商圈的Yin险狡诈,为了把他父亲从川海赶出去,他做了很多从前不喜欢的事。
而现如今,这些事已经被他习惯。
可惜这些经历教会了他很多,将他磨砺成了一个沉稳寡言的川海掌权人,却没能教会他怎么样爱一个人,在这点上他错的糟糕,也没人告诉他怎样才是对的。
陈韫声叹了口气,后悔道:“早知道你当初谈恋爱我就多问问了,让你跟程桓这浪子混在一块儿,尽不干人事,他能给你出什么正经主意,你听他的,到时候宁婵都要恨死你了。”
陈隽川眼中还有熬夜和疲劳驾驶后的红血丝,尽管衣着整齐面容英俊,也给人一种颓废沮丧的观感。
上一次看他成这样,还是因为他那王八蛋父亲惹出来的。
他抿了抿唇,嗓子都哑了:“那我该怎么办……”
面对自己的弟弟,陈韫声嘴下不留情,直言道:“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去找替身的,当你动了要找个替代品的念头的时候,你跟她就已经没什么纯粹的爱了。孟惜雪学艺术的,你也不看看她多傲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能不膈应吗?”
“那宁婵呢……”他现在听到孟惜雪的名字,只有一股羞耻与难堪,从头顶直到脚趾,让他几乎无法立足在宁婵面前。
“宁婵啊,我对她也不了解,但她如果真的生气了,就不要再缠着不放,把人逼急了彻底消失让你找不到,要么就立马找个小年轻谈恋爱去。你坑了人家这么多年,总要叫她自己缓一缓,平复好心情不是。正常女孩子哪有不生气的,你就想诺诺这没心没肺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给人当四年替身,能开车把对方碾成rou泥。”陈韫声看着他越发惨白的面色,心中也有点理解为什么陈诺诺那么想看他好戏了,确实有点意思。
陈隽川很庆幸,十年前的无心之举会给今天的他留下最后的筹码,不至于让宁婵恨他到死。
“她以前怎么对你,你以后就怎么对她,好好把人追回来,如果还不行就放手。”
听到放手二字,陈隽川抬了抬眼帘,随后又垂下眸子,语气平淡而坚定:“不可能。”
陈韫声笑了:“随便你,我只能提前告诉你,有这种事在前,以后你们之间就有根刺,你永远欠她的。所以我最好的建议就是让你好好补偿她,和平分手。”
陈隽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选择前者。
——
第二天,陈诺诺还在客厅里当着二人的面诵读马克思名句:“资本家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人权。”
陈隽川对此并不理会,沉默地翻阅宁婵从前给他发过的消息。
陈韫声在和爸爸下棋,三人对她幼稚的行径不做评价,只有她妈妈会规劝道:“宝贝,你这样是把自己也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