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若放在从前,她就算真的这般想也羞于说道,如今对太子没了感情,倒是能更轻松地吐出口。
这等婉转表达爱意的话,对如今的太子来说很是受用。
自己喜欢的女人为自己吃醋,哪个男人会不开心呢。
景詹看向温亭晚的眸色都浓重起来,他一把扫开桌上的文书,将她放在了上头。温亭晚想起在温府的那一夜,一双纤纤玉手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
“殿下,还是白日呢......”
这般规劝不仅对景詹毫无作用,反倒她如莺啼般娇柔悦耳的声更加刺激了他。
这一日,温亭晚自进了励正殿后,便没能离开。太子好似将前几日的份儿都加倍要了回来,白日还算顾忌,只来了一回,到了晚间便有些没完没了。
温亭晚次日在励正殿醒来后,腿都是软的,高裕特意备了顶轿子送她回了鸾和宫。
刚从轿上下来,守门的宫人便同她禀报,说是宫外有人求见。
温亭晚浑身疲惫,懒懒地问了句:“是谁啊?”
“那人说她是翰林院大学士孙昶孙大人的夫人,有急事求见娘娘您。”
第34章 换回准备时7 “晚儿,为孤生一个孩子……
听见这话, 温亭晚霎时便清醒过来,“快将人请进宫来。”
方毓秀由宫人领进来时,面色苍白, 眼底青黑, 整个人都Jing神萎靡。一见着温亭晚的脸,泫然欲泣, 作势要跪下来。
“太子妃娘娘,求你救救我的旭儿吧。”
温亭晚的心猛然一揪,忙伸手阻了她的动作,“旭儿怎么了?”
“旭儿在进京前便开始咳嗽,我以为只是夜里受了凉,匆匆请大夫配了两副药,可到了京城便愈发严重起来,甚至开始发热。”
方毓秀抽抽噎噎道:“大夫说是肺痹, 治了几日, 本已见好,可昨夜旭儿却又突然起了高热,先是啼哭不止,后面便气急难喘。我们寻了许多大夫都说治不好了,除非来找宫中的太医。”
明白了她的来意,温亭晚问道:“孩子现在在哪儿?”
“在宫外的马车上,是随我一起来的。”
温亭晚闻言吩咐宫人将孙旭带进来,并转头对习语道:“去请顾太医。”
她轻声安慰焦急无措的方毓秀:“别怕,会好的。”
方毓秀吸吸鼻子,低低“嗯”了一声。
一炷香后,顾太医赶到鸾和宫,为躺在榻上呼吸急促, 浑身发烫的孙旭问诊后,颇有些愁眉不展。
“敢问孙夫人,令郎可是不足月而生?”
“对,想是我随夫君一同处理春疫之事,劳累了些,才导致孩子不足八月,便降生于世。”方毓秀急急询问,“敢问太医,可有医治的法子?”
顾太医面露难色,双唇微启,正欲说什么,便触及方毓秀身后温亭晚示意的目光,他斟酌片刻道:“小公子许是因为先天底子差,再加上这肺痹来得凶,才至于此。考虑到小公子不过三个月,我也只能开些温和的药,尽力一试吧。”
听闻有希望,方毓秀的眼眸都亮了一瞬,连声道谢。
温亭晚趁方毓秀不注意,跟着顾太医来了殿外的僻静处,问了孩子的真实情况。
顾太医摇了摇头,叹道:“小公子实在太小,病得又重,臣也不知这药能否起作用,若熬得过今日,想必也算过了此劫,若熬不过,恐怕......”
他到底不忍将“夭折”二字说出口。
温亭晚会意,回头担忧地看了方毓秀一眼,双眉紧蹙。
“不论结果如何,还请顾太医竭尽全力。”
汤药煎好后,方毓秀一勺勺慢慢给孩子灌下去的,她始终坐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看,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温亭晚很少见到这样的方毓秀,到底是当了母亲的人,再坚强,孩子也终究是她的软肋。
凉帕换了一条又一条,孙旭的烧勉强退了一些,喘得也没那么急了,但孩子身上依旧在发热。
天色逐渐暗下来,习语偷偷同温亭晚耳语,“主子,到宫门下钥的时候了,孙夫人......”
方毓秀身份特殊,她是诰命妇,按理不可在宫中留宿。可温亭晚瞧她那模样,哪里是能离开孩子半步的。
“无妨,规矩到底是死的,不过留宿一晚而已,你且将偏殿收拾出来吧。”
温亭晚回了内殿,在方毓秀跟前蹲下来,她已快一天一夜没有阖眼了,满面憔悴不说,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阿秀,你去睡一会儿,这里有我看着。”
方毓秀默默地摇了摇头,视线依旧紧盯着孙旭不放。
温亭晚继续劝道:“你也不想旭儿好了以后,你却倒下了吧。你若不先顾忌自己的身子,还怎么照顾旭儿。你就去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好。”
方毓秀这才转过脸看她,神色犹豫。习语见状,也跟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