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起梦里也不差多少意思。
说着见翟远晟眸光变深,俞桃突然从翟远晟怀里起身:“侯爷放心,妾定是记得本分的,斤哥儿该喂完了,妾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本分里包不包含行礼,俞桃兔子一样跑出门去,只剩下翟远晟捏着扳指哭笑不得。
房嬷嬷端着茶从外头进来:“侯爷今儿个喝酒了吧?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这阵子有劳嬷嬷了。”翟远晟脸色温和道,他在房嬷嬷面前比在萧氏跟前还要自在些。
房嬷嬷笑出来,全然不见平日的严肃:“这都是老奴的本分,能看见晟哥儿的孩子出生,老奴心里再欢喜不过。”
随即她顿了顿才缓缓道:“这些时日老奴瞧着,俞姨娘倒是个有福气的,主子打她小就喜欢她,现在看她乖顺也稀罕,想必晟哥儿也喜欢听话的?”
翟远晟眼神闪了闪,他听出来房嬷嬷的试探,心里有些迟疑,若是不想让母亲将来太生气,按理说叫房嬷嬷提前敲敲边鼓也是好的。
可他也清楚房嬷嬷自来看重规矩,若是让房嬷嬷知道他的心思,万一叫母亲提前知道了……
“她也算聪明,从进墨宁院开始就没犯过规矩,小打小闹也守着本分,您也知道,我不喜欢闹腾的。”翟远晟还是决定先不说,“为着斤哥儿我也得多给她几分脸面,若是我娶了韩清婉还好说,可乐宁郡主……您该知道些,如果不叫墨宁院知道我看重她们母子,等乐宁进门,她们都没了活路。”
房嬷嬷点头,也不说信与不信,脸上笑容不变:“侯爷心里有数便□□威堂许多事儿用不上老奴,这里老奴会一直替侯爷看着。”
“那就有劳嬷嬷了,等斤哥儿长大了,叫他给您养老。”翟远晟敛下眸中异色,笑道。
房嬷嬷也笑而不语,两个人都各怀各的心思,看起来倒是气氛不错。
可这气氛到了晚上就一去不回了。
翟远晟皱眉看着卧房内的摇篮,还有缩在一旁准备值夜的nai娘,脸色有发黑的迹象。
“东厢房不是收拾好了?本侯白日说了什么你们这就忘了?”
俞桃洗漱好,穿着水红色的棉袍从净房出来,闻言温婉笑着解释:“是妾的意思,东厢房毕竟还没人住过,妾禀了老太君,先让找几个阳气足的稚童睡上一段时日再让斤哥儿过去,这些时日他先睡在妾房里。”
翟远晟顿了顿,怎么养孩子这事儿他不算Jing通,既然是母亲应下的,向来也有道理,他虽然不乐意也不愿意拂了母亲的意思。
只是在卧房里还是不妥,他想了想开口:“在外间点几个火盆子,摇篮……”
“孩子总是醒,会吵了侯爷休息,还是请侯爷去前院休息,妾这阵子无法伺候,问过房嬷嬷的意思,请老太君再替您安排个丫鬟伺候,您看可好?”俞桃打断翟远晟的话,依然笑得特别好看。
翟远晟瞪她,守着nai娘好歹是压下怒气,只是话里已经带上了冷意:“你是想要别人伺候本侯?”
俞桃低下头:“瞧侯爷这话说的,您也不是妾一个人的,若是主母进门知道后院只得妾一人伺候,到底不合规矩,您教妾懂本分,妾都谨记在心。”
“……好!”翟远晟本来只是想哄着这小东西别生气,可她推自己去别人那里,到底是让他气上心头,他冷笑着点点头,将棉帘子甩得啪啪响,自己大跨步出了门。
两个nai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翠芽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见两个主子这么针锋相对。
俞桃面上却淡然得仿佛以前的翟远晟:“替我熏干头发吧,仔细些看着斤哥儿。”
nai娘们喏喏应下来,翠芽不敢吭声,拿着小巧的熏香铜炉替俞桃熏头发。
翟远晟出门就后悔了,他自然是看出来俞桃故意气他,本来想好了不管俞桃要做什么,他都哄着的,结果还是没忍住生气。
想起自己上辈子叫俞桃受的罪,心里那点子气很快就消下去了,他心里叹口气,又转头往回走。
叫他面色发黑吓得不敢说话的常海差点一头撞在主子怀里,他脸儿都白了。
“主……主子,您……”
“去叫老赵送些宵夜过来,我饿了。”翟远晟白他一眼冷声吩咐。
常海不敢说话,闷头就往膳房跑。
结果等翟远晟重新回到栾鸣苑,屋里已经熄了灯,翠芽守在门口恨不能将自己拍进地里去。
“给侯爷请安,主子已经睡下了。”
翟远晟刚要说话,房嬷嬷听见动静,披着衣裳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只屈膝行了礼,一句话没说走过来,看样子是等着伺候。
暂时还不想叫房嬷嬷发现自己太过看重俞桃,翟远晟心里别提多憋闷了,他是进也不是,退还不想退,脸色就有些难看。
常海告诉老赵主子心情不好,老赵动作就特别迅速,端着早就吊好的鸡汤煮的面条,飞一般进了栾鸣苑。
看见侯爷还站在廊子上仰头望天,老赵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