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鸣苑晚上进膳如何?”
老赵脸上有几分微妙:“回主子,俞姨娘主动要了一碟子话梅,还让送辣烤羊排进去,只说见不着红飘飘的小羊排,就不肯吃东西。”
翟远晟楞了一下才问:“进了?”
老赵垂着脑袋点头:“进了,姨娘吃了不少,回头嘴里就起了泡,死活不肯喝黄连水,奴才叫送进去些金银花茶。”
翟远晟捏着脑门儿,略觉得有些头疼,这怎么禁足都禁不安生?一刻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知道了,你去吧。”翟远晟挥了挥手。
他又在书房内忙了好一会儿,直将该写的信写完,递给常翰,这才起身出门。
常海伺候在门口,半句话都不说打开门,冲着后院方向躬身请主子先行,那笑眯眯的贱样子,看得翟远晟脚痒。
常海见状不对,赶紧拉着常翰麻溜儿滚了,只留个翟远晟站了好一会儿,才无奈朝着后院里去。
翠芽无声冲他行了个礼就退下了,翟远晟进门后,就又瞧见俞桃那不规矩的睡姿,这会子更过分,她竟然骑着他的软枕……
翟远晟觉得他都快要上火了,他恨恨地躺下去,将人拉过来,不等他做什么,那本来还睡得不像个样子的小东西突然抱上来。
翟远晟心里软了一下,随即脖子旁边就是一阵生疼。
“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翟远晟捏住她后脖颈儿,擒住那娇嫩的唇儿咬回去。
俞桃睡意朦胧闭着眼睛不松手:“我就光吃了小羊排……唔……”
翟远晟笑话她:“这点子出息吧,疼了?”
“我本来是不疼的,谁叫肚子里这个不疼我。”俞桃沙哑着嗓子软软道。
翟远晟心头一惊:“你说什么?”
俞桃这才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渴了。”
见她眨巴着眼睛等自己伺候,翟远晟脸色不大好看:“等着本侯伺候你呢?”
话是这么说,他手上却已经倒了温热的金银花茶递给她。
俞桃笑眯眯喝了半杯随手递出去:“那您不都伺候我好几回了吗?”
“你这是打量着我不敢收拾你是吧?”翟远晟气得凑在她耳畔磨牙。
俞桃摸着肚子有恃无恐,软软地小嗓音都听得出得意:“那您收拾呀,照这儿打。”
翟远晟瞪她。
俞桃缩缩脖子,有些不甘心地嚷嚷:“您叫我胆战心惊这么久,还不许我委屈委屈了呀?”
“什么时候知道的?”翟远晟听她一示弱,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将人揽在身前问道。
俞桃懒洋洋地,眼下天儿没那么热了,她也不太反对被人抱着:“我天天都睡不够,还越来越能吃,尤其是某个地方还……”
说着她脸红了一瞬,也不知道是因为爹还是因为儿子,反正俩包子是大了不少。
“偏偏长身体吧,其他地方都好说,肚子还越来越鼓,我又不是没见过其他三房的夫人有孕时是什么样子,您当我傻呀?”
翟远晟轻哼出声,不紧不慢问道:“你不傻,若是傻,怎么敢算计本侯怀上子嗣呢?”
俞桃本来气焰还嚣张着,等了一晚上的高光时刻,都没嘚瑟多久,听见这话,一口气儿就全没了。
她赶紧乖巧下来,捧着肚子低头:“那不都是您替我按压的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呀。”
翟远晟似笑非笑抬起她的下巴:“真的?”
见俞桃点头,他才又问:“那你由着秦氏来你的院子里也什么都不知道?大夫说过的话你也什么都没听见?故意赖在我身上不肯让我查看底下也不是有意的?”
俞桃扭身将头埋在他怀里:“您说什么呢?妾都听不懂,妾是个笨的。”
“嗯,人家都说有孕的人会傻一些,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马脚别漏出来。”翟远晟声音依然有些发凉。
俞桃吭吭唧唧翻身躺下:“哎呀,我困了,我还在禁足中,明日要早起来抄佛经呢。”
翟远晟哭笑不得,她还早起?这些时日她可有一回是在太阳老高之前起身的吗?
不过抄佛经倒不是件坏事,翟远晟笑了笑,温柔从背后搂住她:“嗯,睡吧。”
俞桃感觉到头顶温柔落下的吻,很是松了口气,等到现在她早就困了,没用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天光大亮起身后,翟远晟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身边的床榻,估算着这位爷应是走了不少时候。
她这才高兴起来:“翠芽,中午我要吃醉虾,还要吃……”
“主子,侯爷吩咐了,您这火气下去之前,有什么您就吃什么。”翠芽偷笑,“若是您闹腾着不肯吃,侯爷说,想必老太君有生孩子的经验,或者您愿意去荣威堂住一阵子?”
俞桃瞬间捧着肚子微笑:“你说的对,我还在禁足呢,很是该好好反省,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能挑,作为妾室最重要的是本分。”
翠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