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狠,他当年九死一生回去,看见的就是她十里红妆出嫁,他是怨她的。
孟梅也由着他的力道,双腿从半开的罗裙抬起,环住他的腰,喘着粗气,“没关系,重些,你可比苏文清有劲多了。”
“和我做的时候,别提他。”赵勋不满。
孟梅不依,“呵,你在意也没办法,这是事实。不过,你若报了我儿的仇,我与他和离,跟你怎样?”
赵勋冲撞的动作一顿,“你可知你对上的是谁?”
“傅,承,昀。”
“那你这是叫我送死——”
苏文清看着两具摇曳的身躯,他想进去杀了他们,可多年隐忍叫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杀一个人好做,可善后难,为这样的人毁去苏家百年声誉,他不能这样做。
当年挑来盖头初见,她哭的梨花带雨,那样招人疼的女子他一疼就是半生。儿子亡故,他更多怜惜,想好好待她,没了儿子她有他…
可孟梅似乎不需要,应该说她从来不需要他苏文清。
苏文清费了好多力气,转身而去。
夜里的风很冷,吹的他煎熬不住,然后一抬头他就看见不远处的人。
这人依旧一袭红衣,“清醒了吗?”
苏文清茫然片刻,他一下子明白了,“是你引我来的,为什么?”
“因为你是苏叶阳的父亲。”
苏文清如鲠在喉,“她也是苏叶阳的母亲,傅承昀——你究竟要做什么?”
傅承昀道:“不是我要做什么,是她对我夫人做了什么,若非看在苏叶阳的面子,早在当初她和我家老夫人串通之时,她就死了。”
苏文清沉默,傅承昀轻笑一声转身,说:“明日我来,不会手软。”
苏文清这下明白了,傅承昀是来寻仇的。
次日。
刺杀一案大白,买凶的是苏夫人孟梅,没等消息传回皇宫,傅家便把苏家围个水泄不通,傅承昀亲自上了苏家大门。
出事后孟梅便在院里布了人,傅承昀让人守在外头,褪了外衣只身而入,一把长剑出神入化,很快和人打杀一片。
孟梅人多,傅承昀被人夺了刀压住,他轻笑着挣脱,转眼飞到孟梅前头,浑身是血的人如同鬼魅,淌着血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孟梅大惊,往后叫着,身后走来的苏文清一见,顺手拿着茶盏甩过,“傅承昀,你大胆。”
那茶盏来势汹汹,朝着两人而来,孟梅觉的势头不对往边上一躲,傅承昀拽着她两人挨了一下。
“啊——”
热汤顺着孟梅的脸流下,苏家一片大乱。
崔闲山庄远在城外,苏家如何林愉风声未闻,她头疼的是傅予卿不知怎么回事不吃饭,林愉怎么哄他就是扒着窗口往外撇,恹恹的。
“卿哥,先吃饭好不好?”
傅予卿哼唧一声,不张嘴也不吃饭。
他生来乖巧,对林愉更是听话的不行,这样忽然闹脾气林愉也不知道怎么了,正要细问就听外头一声马叫,有一男子急跑而来。
林愉扭头去看,没有注意到怀里傅予卿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睛,嘿嘿笑道:“爹爹——”
“傅夫人呢?救命了,你家相爷发疯了,他要杀人。”
薛知水一路狂奔,头上官帽歪斜,人没进来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好些血,夫人快去救命啊!”
林愉也吓了一跳,甚至忘记捂傅予卿的耳朵,傅予卿看见来人睁着无辜的眼睛,等“傅承昀”三字出来忙的看向林愉。
“薛大人,怎么回事儿?”林愉把孩子交代给人,自己穿了鞋子走到院子里面,“您说清楚些。”
“傅夫人,”薛知水差点一脚跌出去,被管家扶着过来,“您先跟我去城内,来不及了,路上说!”
他拽着林愉就往外跑,颇为头痛。
“您慢些…”
薛知水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小辈无语的看着,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是自家小辈,他不好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遇刺的事,其实是…是苏夫人叫人吓唬你的,相爷知道就打杀上门,好多血…相爷好像有些魔怔,要杀苏夫人…”
林愉直接打断他,“劝不住?是你没有说真话吧!”
傅承昀虽杀人多些,但也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们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叫傅承昀这边恼火?”
薛知水没想到林愉一个闺阁女子这般心细如发,一时有些张不开嘴,苏文清和他多年好友,他是想隐瞒一二的。
“你不说,就别拉我下水,”林愉作势要走,面上薄怒。
若是简单的吓唬傅承昀自不会魔怔,薛知水觑着林愉的脸色,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是…是刺客带的刀剑个个淬毒。”
林愉脸色一变,想起那天的惊心动魄,手脚有些冰凉,如若不是傅承昀派人相随,刺客坐着的就是她的尸体。
她自问从未对人以恶,世间险恶却从未放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