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奇的支持傅承昀,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圣上一看,牵着傅轻竹稍凉的手笑道:“还是皇后面子大,吵吵嚷嚷半天,你一来可就一句话不说了。”
傅轻竹一动不动,圣上明黄色的龙袍衬的她极致明丽,“诸位大人抬爱,本宫不胜惶恐。”
御书房不能因为傅轻竹的到来停止运转,最后是薛知水没脑子的走出,“傅相佛门之地大动干戈,傅相简直藐视佛法,此举不妥,望圣上严惩。”
有一就有二,陆陆续续有人上来从傅承昀当街殴打萧清到今日杀戮,最后拉扯出傅承昀近来查案大肆抓捕,前兵部尚书也被他狱中逼死,总之傅承昀十恶不赦。
傅承昀从头到尾看着,在门口站定,他只凝视着侍卫的长刀,神色未明。
傅轻竹细细听着,看着下面的每一个人,最后直起身子,笑道:“诸位大人惊世之才,一言一语可谓用心良苦,那么请问我傅家遇刺,幕后主使是谁?”
此言一出,一片寂寂,他们甚至忘了傅承昀是受害者,傅承昀在他们心中是霸道的,无懈可击。
“你们的儿子死了,一个个要死要活,如今他的妻儿有伤就不能要一个公道?”傅轻竹走下来,站在傅承昀前头,似笑非笑,“纵傅承昀有诸多不是,他是一个夫君、一个父亲,为该护之人出剑,错了吗?”
傅轻竹凤目斜睨,凤印高抬,声音清利一字一句道:“本宫把话撂这,傅承昀错可罚,但首先把刺杀的挖出来,本宫要他项上人头。”
傅轻竹很少发火,和红衣傅承昀站在一起,他们姐弟就像不要命一样,那股子狠辣竟没人敢上前,因为他们都怕死。
林愉可不知傅家姐弟在御书房为她大杀四方,她出事之后添了满身伤痕,傅予卿更是自出生后大病一场,傅承昀这次铁了心要万无一失,给林愉的路要么回家,要么加人。
他这次不好说话,林愉只能表面应着,背地里叫飞白少带些人,本来已经和离了,这样让傅家人守的水泄不通像什么样子。
谁知林愉当天插科打诨,晚上山上就跑下来一群冬眠结束的野物扫荡,庄子霍霍的一片狼藉。这下傅承昀怒了,把飞白杖责三十,所有包庇的人一个不落受罚。
林愉更是一句话不敢吭,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背。傅承昀也不对林愉怒,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是一句话不说,任由林愉晃荡也不说,才是真的生气。
“我这不是没想到…我这次不该叫他们走。”
也许是被他哄惯了,一下子恢复冷漠林愉很是别扭,鼓足了勇气上去谁知被他一把甩开。
他甩的不重,奈何边上是傅予卿玩闹放着的棋盘,猛的一下撞上去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傅予卿受过惊吓,这下忽然就哭了。
傅予卿哭,林愉也红眼,她身上可还有伤呢!林愉索性不管了,默不作声的和他耗,傅承昀好好的一场气,哄了小的看大的,又给磨的没脾气。
等傅予卿被哄睡,他朝林愉招手,“我看看。”
还是他主动说话,拉林愉和好。
“磕哪儿了?”
林愉坐在塌上,不愿意和他挨着,也不愿意叫他看,傅承昀头疼,开始跟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次刺杀吓到他了。
林愉的眼泪被他念叨半个时辰,硬生生给念叨回去了。
“别的我也随你闹,要我追你我也追你,但你瞧瞧你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万一那野兽闯进来,怎么办?我和离再当一回鳏夫吗?”
林愉垂头,愤愤道:“你反正要做鳏夫的…”
“你说什么?”傅承昀这下可不管她可怜不可怜,抓着她的手严厉道:“谁叫你诅咒自己的,快呸呸呸。”
“你又不信神佛,管我怎么说,明明就是。”
林愉正恼,焉会收回。傅承昀是不信神佛,可对于林愉总诸多恐慌,哪怕虚无缥缈他也不愿意留下丝毫意外。
两人各自恼着,最后傅承昀舍不得她饿,主动问她,“气完了吗?”
“没完。”
“那怎样能气完?”他试探着我碰她,“你该上药了,饭也该吃了。”
“手疼,上不了药也吃不下饭。”
林愉甩开他,“我都知道错了,是你甩的我,我伤没好又被你甩伤。”她把腕子伸出来,上面果真有着一小片红痕,疼没多疼,但林愉心里不乐意。
“我们都和离了,你还动不动训我,你不讲理。”
姑娘家委屈极了,又是他没有追到的姑娘,傅承昀能怎么办,只能贴过去吹吹委屈的伤口,“甩你是我不对,我认罚。”
“那你把地上棋子捡了,一个一个捡。”
傅承昀没答话,兀自蹲下风雅的身姿,对着四散在地的棋子,认命了。
第五十六章 求救 相爷好像有些魔怔
由傅轻竹发话, 遇刺一案交由薛知水负责,连着好几日上京城都在抓人。
苏家后院。
天空泛白之时苏文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