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爱啊,恨啊的,都不提了。
陌无双不爱他,那便算了。
然后他就叫花月苓,找个小村庄,娶一个小娘子,不美也不丑,最好再有一双儿女,像小时候爹娘和自己一样,安安稳稳的,过着。
醒来时一片都是黑的。
花月苓大难不死,被一上山采药的村民遇见,救回来了。
只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盲了,带着布条,听大夫说过段日子便能好。
花月苓在那个村民家内待了半个月,拽下自己随身带着的玉坠给自己的恩人,道,还麻烦你几天,待我眼睛好了,我便走。
梁川推拒着,不,不要。不要别人的东西。
花月苓醒来第一日,便觉出自己的恩人是个傻的。
花月苓将玉坠塞给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废物,你不要,我便扔了它。
玉坠上小小地刻着“陌”,是无影山庄的信物。
梁川道,不要不要,给银子,不要玉。
花月苓笑了,蠢东西,你知道这块玉值多少银两么?
不要玉,不能花。
花月苓把玉收回怀里,不再与他讲话。
过一会儿梁川又凑过来,喝药。
花月苓将药饮尽,梁川递过来水,喝水。
花月苓一饮而尽。
梁川虽蠢笨,却会照顾人。
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花月苓。
花月苓长得好看,哪怕眼睛上蒙着灰色的布条,但那头发又顺又长,皮肤又白又好,比村里任何一个女人都好看,梁川爱看他的模样。
快要下地做农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在花月苓的脸上亲一口,我走了。
花月苓眼盲,却一掌扇中他的脸,声音很冷,你在干什么?
梁川被打懵了,捂着脸蛋,亲亲你。
处了半个月的痴呆,竟不知这是一个色坯。
花月苓冷道,你下次再亲过来,我折了你的脖子。
不。梁川拗道,你是我捡的漂亮媳妇,就要亲,而且你也要亲我。
呵,花月苓气笑了,若不是重伤在身,他定让这痴呆明白点儿道理,再离开此处。
花月苓道,蠢东西,你再如此,莫怪我揍你,你自己掂量轻重。
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人闻风丧胆的血雨花月,居然为了求一处破落居所,受一傻子的混脾气和轻薄。
梁川噘着嘴,咕囔着,不亲就不亲。
说罢眼珠一转,眼疾手快地在花月苓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口,缩着脖子跑出门外。
花月苓拿被褥擦脸上的口水,气得浑身发抖,等他好了,就是梁川这蠢货五马分尸之日!
夜里下起细密的雨,花月苓的左手有旧伤,适逢Yin雨天气,便针扎般的疼。
他捂着手腕疼得吸气,睡在地上的梁川睡眼朦胧地起身,坐在床边半耷着眼睛给花月苓揉手腕。
手心干燥,捂着手腕,竟然也让人舒缓些。
花月苓将手伸过去,趴在床上,眼泪从脸上滚下去。
这是故人给自己的旧伤,时时疼,现在想起陌无双也是这样,不恨,就是疼,很疼。
梁川道,不哭不哭。
花月苓哭着是没声的,他缓了一口气,用正常语气道,我没哭。
梁川啊了一声,每次你疼的时候,都哭着的。
第二天还要给你换眼睛上的布,很浪费呢。
这傻子。
花月苓道,你去把那玉坠当了,管他绫罗绸缎,能给我换百八十个布条。
不当,梁川道,你怎么都是坏毛病,当东西是错的,要挨打。
怎么就是错的?
爹当家里的东西,当完小件当大件,每当一件,nainai就揍爹一次。
挨打是因为做错事,当东西就是错的。
花月苓也不想陌无双的事了,转过身子将手伸给梁川让他继续揉,和他论理,当东西是要看原因,因为正确的原因当东西,就是对的,因为错的原因当东西,就是错的。
梁川说,不懂。
花月苓教傻子道理,就像你杀人,杀的坏人,那就是对的,杀的是好人,那就是错的。
梁川歪头,官府杀人,是对的,百姓杀人,是错的。
梁川一笑,你讲错喽。
花月苓道,不是,官府要杀好人,那就是错的。
官府就是对的,为什么要做错事?
……
愚民!
花月苓抽回手,不和你讲了,讲不通,睡觉。
梁川打了个哈欠躺回自己的被窝,讲错道理,是错的,讲对道理,就是对的。
花月苓皱眉,感觉自己被一个傻子戏弄了。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儿,最后腿伸出去踹一脚梁川,你起来,我怎么就全都是毛病了?
梁川早晨起来青黑着眼底,要砍柴,要烧水,还要做饭。
他把花月苓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