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宋疏桐瞟了他一眼:“只要太子别介意就好。”
谢初静莫名其妙:“我当然不介意。”
如果不是为了在宋疏桐面前维持文雅的形象,他几乎就要说关我屁事了。
宋疏桐成竹于胸道:“我也没说你会介意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
谁让她是作者呢,剧情写的明明白白,是与非、对与错,爱恨全由她Cao作!
马车停在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岑子昂扶着谢初静下车,开了三间上房住下,谢初静住一间,岑子昂住一间,宋疏桐和妙菱住一间。
上楼之后,岑子昂又塞了几枚铜板对跑堂的小二道:“这位是我的堂兄,因为 * 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在山里摔伤了,所以带他进城来让大夫瞧瞧,有劳小二哥去帮忙寻一位医术高明的来。”
小二闻言下意识看了谢初静一眼,见这汉子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满脸麻子,身上还穿着件狗屁袄子,货真价实是山里猎户的打扮,便没想太多,招待他们住下后,转身出去帮忙请郎中了。
因为谢初静那里有岑子昂照顾了,宋疏桐就安心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她也累啊。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喝了一杯香气馥郁的红枣茶暖身,宋疏桐趴在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大声宣布:“今天一天我都不要下床了,天塌下来都别叫我。”
妙菱连忙又倒了一杯端来:“那小姐再喝一杯,岂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宋疏桐于是又喝了一杯,抱着还有余温的空杯满足地叹气:“这茶要是再配上刘溪诗的点心,就更完美了。”
妙菱本来笑着的,忽然愣住了:“也不知道刘小姐现在如何了,我刚才听外头有人议论,说她被沙塔国三王子延苍峻掠去了,听说这个三王子长得像黑熊,眼睛比铜铃大,还有一张血盆大口,恐怕刘小姐凶多吉少了。”
宋疏桐安慰道:“你别听那些人瞎说,哪有人长成那样的,那不成妖怪了。其实延苍峻没那么坏,而且很厉害,两国交战各为其主罢了。刘溪诗可是我的心尖宠,我保证她不会受委屈的。”
妙菱听完却委屈了,酸溜溜道:“可是小姐,你以前不是说我是你的心尖宠吗?”
宋疏桐顿时觉得自己像渣男,她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的心是榴莲,每个尖尖上都住着一个人,所以你依然还是我的心尖宠。”
“榴莲是什么?”
“一种南方的水果,哎呀这不是重点,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我饿了,好妙菱,你快去弄点吃的来。”
“小姐想吃什么?”
“随便呗,好吃的都行,这里有啥特产没?”
美食的威力无穷大,话题就这样成功的跑偏了,两个姑娘叽叽喳喳讨论起吃食来。
她俩正说的起劲儿呢,隔壁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店小二敲岑子昂的门道:“这位老板,您那头栓在小店外面的牛不肯吃草料,而且一直叫唤,还流泪,吵着隔壁的铺子都没法做生意了,小的麻烦您下去看一趟成吗?”
这家虽然是城里最好的客栈,但是边境地方无知匮乏,所以依然很简陋,房间完全不隔音。
宋疏桐听见小二这么说,顿时一怔,牛为什么会到现在还流泪,按理说它吃下的盐早该消化代谢完了才对?
她连忙坐起来,趿拉着鞋下床,要跟出去看,因为严格地说,那牛其实是她的。
妙菱拿起袄子披在她身上:“小姐,你不是说天塌下来都别叫你吗?一头牛而已,让岑哥去处理就好了。”
“这牛不是普通的牛,它是……”宋疏桐看着妙菱欲言 * 又止,太丢脸了,不能细说。
“反正我得出去看看。”她嘟囔着下楼了
结果宋疏桐出去一看,居然遇上个熟人,怪不得牛会哭,这回是真哭了。
原来那家老汉下山来买新的耕牛,牛买到了,打算再到街上买些农具带回家去,他牵着牛正好路过这家客栈的门口。
被拴在树上的老牛一眼认出了自家主人,牛虽说是畜生,却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在那小山村生活了几十年,现在被带到陌生的地方,当然很想回家,所以一直冲着老主人哞哞叫,眼里不停地落泪。
农家老汉也认出了这牛,上前拍拍它的牛头,感慨万千:“老伙计,往后再也见不着喽,也好也好,跟着闺女你就享福了。”
岑子昂觉得这一人一牛的举动都十分奇怪,正欲上前询问,宋疏桐从店里跑出来,眼睛一亮:“原来是你呀,老伯。”
岑子昂疑惑道:“你们认识?”
老汉嘿嘿笑了一下:“我和这丫头算得上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吧。”
岑子昂:“……?”
他很确定,他和宋疏桐都是第一次来边境,怎么这丫头进山一趟,多了个亲戚?
宋疏桐忙不迭道:“对对对,绝对算亲戚。”
她很怕这老头再继续往外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