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老打听这个干什么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见我以前在乡下受罪,你很高兴是不是?”
谢初静叹息道:“我说我听了心疼,你信吗?”
宋疏桐闻言回头,看谢初静真的神色悲伤,完全不像开玩笑。
她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决定趁机赚一笔:“殿下,我认牛做父,舍身救你,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要是真有良心的话,你说你是不是得报答我。”
谢初静垂眸一笑,他话中有话道:“我确实应该报答你,但是我现在身无长物,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我自己了,你要吗?”
无奈宋疏桐是个钢铁直女,海王的噩梦,撩不动,她压根没听出谢初静的画外音,很不满意道:“要你没用,长个嘴,只能吃,还不如这牛呢,起码老牛能拉车耕田。”
谢初静见她不懂,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点:“我能以身相许啊。”
“以身相许?”宋疏桐打量了谢初静几眼,脑海中蓦然出现他昨天光着上身时候Jing壮的肌rou线条,一瞬间脑补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刹不住车的宋疏桐幽幽道:“殿下,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就你现在这弱柳扶风的样子,以身相许这件事你恐怕暂时不大行。”
谢初静默然看了宋疏桐半晌,才明白她在想什么,哪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被人评价为“不行”,谢初静立刻眉毛一挑道:“你要不要试试?”
宋疏桐牵着牛自顾自走路:“还是不要了吧,我怕试完你驾鹤西游呜呼 * 哀哉,我还得挖坑埋你,你这么人高马大的,我得挖多大坑啊。”
说着她还故意跺跺脚底下冻得硬邦邦的泥土,表示这坑真的很不好挖。
谢初静被气到了:“你真是榆木疙瘩一样,不可救药,不解风情!”
宋疏桐面无表情道:“殿下,不是我不解风情,而是你的风情用错了地方,你弄错了人。”
女主还在男二手上,你就迫不及待地跟别的女人撩sao真的好么。
宋疏桐有些不悦,她觉得男主今天的表现很奇怪,难道是摔下山的时候摔到了脑子,或者是发烧把脑浆烧成开水了。
谢初静一怔,正想问她什么意思,怎么叫弄错了人,忽然听见远处一声女子欢叫:“小姐,是小姐他们出来了。”
“老大,在这里。”
宋疏桐手搭凉棚一看,在山脚下站着的两个人,不是妙菱和岑子昂还能是谁?
她高兴地朝他们招手,加快脚步下山,是她嘱咐岑子昂在第二天天亮带个马车在这个地方等着她的,只是没料到妙菱也会来。
妙菱穿得像个棉花包,她笨拙地迎上来,抱着宋疏桐大叫:“小姐,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你怎么会来。”
“刘溪诗不知怎么回事走丢了,刘家找疯了,我一个人在京城太想小姐和岑哥了,所以就决定来了。”
宋疏桐心里明白,妙菱肯定是看刘溪诗也走了,怕他们是约好了一起闯荡江湖却不带自己,其实她早已经把妙菱当成家人了啊。
“好了好了,来就来了,幸亏在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我多担心。”
两个姑娘很久没见面,高兴地手拉手又跳又叫,完全忘了有个伤员还坐在牛背上,需要人扶他下来。
谢初静清了几次嗓子提醒,宋疏桐都只顾着跟妙菱亲亲热热地说话,最后谢初静只得提高音量道:“扶我下马……下牛。”
虽一字之差,瞬间就感觉失去了威风凛凛的感觉。
岑子昂忙道:“在下来扶。”
妙菱这才反应过来,太子也在,连忙和岑子昂一起,给谢初静行了礼。
岑子昂打开马车的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殿下,你脸色不好,在下这就送您回营诊治吧。”
妙菱也道:“对对对,殿下,这马车里头按照我家小姐的要求烧了火炉,铺了软垫呢,说是您身上带伤,要好好照顾您。”
“多谢你。”谢初静心头顿时一暖,连带着看向宋疏桐的眼神也温柔了。
宋疏桐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其实主要是我自己怕冷。”
几个人上了马车,岑子昂坐在外头赶车,马车里比外头闷一些,谢初静喘息了几声调匀呼吸,问道:“我们去哪里?”
宋疏桐反问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驻军大营啊,你可是主帅。”
谢初静靠在软垫上:“我不在,大营里现在是谁坐镇?邵爵爷还是邵世子?”
这事儿宋疏桐就说不上来了,岑子昂在外头答道:“邵爵爷 * 知道殿下被人伏击,急得吐了血,已经被世子爷送回京城治病了。邵世子昨日也带兵进山去搜救殿下了,我今早出营地的时候,他还没回来,眼下应该是邵将军在指挥。”
听见只有邵洪海在,谢初静就跟变戏法似的,从靴子筒拉出一张人皮面具,摸索着往脸上贴:“去城里找个客栈住下,在邵世子回来之前,我不回大营。”
不知道为什么,谢初静觉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