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
舒瑾文摇摇头,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可要仔细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老太太表现得神色如常,对他比从前好了许多。
而陆飞驰解决了施家这个大麻烦,一下子像是解脱了锁链,愈发放肆恣意起来。
在老宅住得越久,胆子就越发大,有时眼看四周没人,居然直接把他堵在墙角亲。
舒瑾文时常被他吓得脸色苍白。
陆飞驰见了,怜惜地吻他的嘴角,吻着吻着,却又忍不住欺负他,于是舌头就又肆无忌惮地伸进来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
白天舒瑾文尚能抵御,到了晚上,别墅里漆黑一片,便自己也失了抵抗的力气。
这天正好老太太和老爷子出城看旧友去了,厨娘也回老家看孙子。
深夜十二点,舒瑾文出来倒水喝。
他不想惊动女佣,于是摸着墙壁走,陆飞驰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他。
等好不容易摸到厨房,手刚摸到茶壶,陆飞驰就从后面抱上来了。
“水那么凉,喝了做什么。”
一片黑黢黢的寂静里,陆飞驰低声调笑道。
舒瑾文没好气地说:“又不是病入膏肓,喝点冷水就要死了。”
“呸呸呸,”陆飞驰嗤嗤地笑,“那可不行,你想喝凉的,我还不同意呢,万一冰着我女儿怎么办。”
因为知道家里没人,陆飞驰全没了忌惮,声音也不压着了。
他手臂越过舒瑾文的肩膀,抢过水杯,故意流里流气道:“嗯,还是温一温的好。”
他喝了一口水,反手挟住舒瑾文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微微低头,不容拒绝地用嘴给他渡了过去。
“呜……呜!”舒瑾文下意识地挣扎,呛得连连咳嗽。
陆飞驰却还不放过他,邪气地轻笑一声,还要渡第二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金属坠地的轻响。
下一秒,灯光大亮。
陆老太太站在离他们三米远的门口,手中的钥匙坠地,脸色木然地望着他们。
42
“每日经济,陆氏集团突发变故!”
“陆家独孙陆飞驰遭连夜撤职,资产冻结,豪门风云或恐再起!”
“据消息人士指出,此番变故与陆氏已故长子陆城有关,是私生子现身还是遗产分割疑云,让我们拭目以待。”
“从未露面的陆氏遗孀卷入陆氏集团继承人更替案,详细报道请见今日专题……”
苏愿从厨房端汤出来,看见舒瑾文盯着电视,连忙放下汤碗,紧张地跑过来:“这些无良八卦媒体,一天到晚就知道乱写,您看这些做什么。”
舒瑾文:“没事,我随便看看。”
苏愿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吃饭罢?”
舒瑾文其实不饿,但苏愿忙活了一上午,满头大汗。
而他一向心软,不愿拂了别人的好意。
只好在餐桌旁坐下来,每样都勉强吃了一两口。
距离那天事发,已经过去了一周多。
陆老太太目睹家门丑事,绝望至极,当场暴怒,拎起茶壶就向他们砸来。
陆飞驰的脑袋被当场砸破,满额都是血,竟然还能冷静地护着舒瑾文出去。
舒瑾文不肯走。
他脸色煞白,直挺挺地向陆老太太跪了下去。
脸上的伤还没痊愈,在剧烈的挣动中,伤口破裂,血水透过了纱布。
陆老太太暴喝:“我说飞驰每天往你房间里跑什么跑呢,原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偷jian!现在在我这儿装什么装!不要脸的东西!”
她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在吼,到后来气血上涌,大脑空白,几乎要晕倒在地,只能勉强抓稳身旁的衣架。
陆老爷子站在旁边,看上去比妻子镇定得多。
老友总调侃他“耙耳朵”,只因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回了家却对老婆言听计从。年轻时是如此,到了中年,老年,依旧对妻子温柔照顾,百依百顺。
此刻却满面肃穆,目光苍凉,背脊佝偻得厉害,几乎像是一下子老了。
“……你们,多久了?”他开口道。
他的姿态比妻子要体面得多,声音却难以掩饰的异常沙哑,满盈悲怆。
陆飞驰挡在舒瑾文身前,薄唇微动:“一年多。”
他的声音也透着沙哑,但仍然镇定,似乎早已在脑海中预想过无数次这个场面。
陆老太太冷笑道:“也就是……城儿去世后不久了?”
陆飞驰低声道:“您别怪他,是我的错,我主动……”
“我的城儿,”陆老太太忽然呜咽出声,自言自语道,“城儿,从小聪明伶俐,凡是见过他的,没有不喜欢他的。即便他违逆父母之命,跑去学医,我们也从未怪过他。我们常想,他不愿,那便算了,这家,反正总归是他的,他有什么困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