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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文看着施雨竹的笑容,脑中一闪,忽然想通,身体一震。
他怎么这么笨,这么这么笨……
施雨竹当然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单凭“被玷污”的指控无法得到陆飞驰,但她知道陆家最大的、最晦暗无光的秘密。
她势在必得。
40
施雨竹的要求遭到了陆飞驰的果断拒绝。
她倒也不生气,往后退了退,对父母和兄长安抚道:“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就出来。”
父母和施冠宇无可奈何。
施雨竹的房间是典型的小女孩房间的样式,只是更加奢华。房间以粉色系为主,华丽的梳妆台上堆满名牌化妆品和护肤品,Jing致的手提包挂满橱柜。
陆飞驰站在门口就不动了,沉默地望着施雨竹,等待她开口。
施雨竹泡了一杯红茶递给他,陆飞驰也不接:“我不是进来喝茶的。”
施雨竹笑容艳丽:“也是,往后结了婚,一道喝茶的工夫有的是呢。”
陆飞驰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讹定我了?”
施雨竹不疾不徐地啜了口茶:“……这样刺激受害者,不好吧。”
陆飞驰深吸一口气,道:“施小姐,我最后一次郑重地与你谈这件事,我对你没有感觉,商业联姻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但我恰恰是无法忍受它的其中一员。”
施雨竹语带嘲讽:“所以你就和自己的小妈上床?”
陆飞驰平静道:“这是陆家自己的事。”
施雨竹忽然走近来,摸他的衣服。
陆飞驰厌恶地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施雨竹置若罔闻,仍旧不依不饶地来摸他,柔声道:“你爱寻刺激,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婚后你要实在放不下那一口吃食,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爱怎么偷情,怎么偷情……”
陆飞驰愕然,这才明白施雨竹是把舒瑾文当成了自己偷腥用的地下情人。
陆飞驰脸色骤变,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懒得再和她斡旋,直截了当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司机了。”
施雨竹说:“所以?”
“和上次来接你的,不是同一个,”陆飞驰微微歪了头,道,“你家什么时候换的司机?”
施雨竹神情闪过一丝慌张:“与你无关。”
陆飞驰点点头:“那就说点与你有关的。那天我在酒吧前救下你,你很不清醒,身体来回摇晃的时候,露出了后颈上的腺体。那时你的腺体,分明是完好无损的。而据你母亲所说,你是被司机载回家之后,就直接哭着宣称自己被强jian了。”
施雨竹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陆飞驰近乎怜悯地望着她:“……连四十岁的司机都能下手勾引,施小姐真可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了。”
陆飞驰走出来的时候神色自若,直接就要走。
施家人要拦,陆飞驰冷冷地用眼光一扫,竟然震慑得他们不敢再动。
听房间里没了声响,于是施家人又急匆匆去房间里看女儿。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询问,施雨竹就是不开口。
只是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首饰盒茶杯通通扫到了地上,砸烂了一盒又一盒护肤品。
陆老太太瞪陆飞驰:“怎么样了?”
陆飞驰简单地说:“没事了。”
陆家手眼通天,要在A市找到一个被辞退的司机,还不是轻而易举。
几人向外走,然而刚要走出玄关,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茶杯的碎瓷片忽然从身后飞来,直向陆飞驰的后脑勺飞去。
陆飞驰被众人簇拥着,对此毫无所觉。
下一秒,他被猛地推开了。
瓷片划过面颊,在舒瑾文的右脸颊上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舒瑾文吃痛地捂住了脸。
陆飞驰这才听到响动,回过头,失声叫道:“……阿文!”
一个小时后,陆家老宅。
舒瑾文躺在床上,看陆飞驰抓着医生左问右问,焦急慌张得像个半大毛孩。
医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重复:“没事的,伤痕虽然长,但所幸划得并不深,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痊愈,日后疤痕也不会留下痕迹。”
陆飞驰还是不放心:“那后遗症呢,比如病人如果体质比较虚,或者正处于……”
舒瑾文眼看他要说出“孕期”两个字,连忙打断道:“别打扰医生了,我没事。”
陆飞驰这才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了嘴,送走医生。
回到卧室来,握着他的手,紧张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很痛?”
舒瑾文的头上包了半边绷带,遮住了半边脸,看上去伤势惨重,实在是不由得让人不揪心。
舒瑾文摇摇头:“你对施雨竹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破罐子破摔。”
陆飞驰简单地把经过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