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机师傅搭把手,把阮篙送回房间。他那里有常备药,这估计就是大夏天淋了水导致的感冒,吃点药睡一晚就好了。
陈子明刚拉开车门,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响,是莫修然的特殊提示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放下了手里的事,打开手机看消息。
莫修然:今天拍摄还顺利?
陈子明:挺顺利的。但是今天有一场坠江的戏,还是在雨里拍的,阮篙淋shi了发烧,我马上给他吃药
莫修然没有会话,片刻后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拍戏的时候呛水了没有?”
陈子明关上车门,对司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呛了,咳了一会儿,后来就没事了。”
莫修然的声音透出些沉肃:“别给他乱吃药,马上送到医院去。江水不干净,呛进肺里可能会感染。”
陈子明怔了片刻,立刻道:“好,我这就送他去医院,做完检查把结果发你,你先休息吧。”
莫修然此刻也在影视城里拍戏,一部他主演的悬疑类电影,这个时候恐怕也是刚收工没多久,声音里透着些疲惫。
莫修然应了一声,挂断了。陈子明折返上车,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尚未开放的景区偏僻,走出去十里地也不见一个像样的医院,只能到更远一些的县城里。陈子明坐在颠簸摇晃的后排,身边的阮篙烧得迷迷糊糊,白皙的皮肤上透出病态的一片一片的红晕,他呼吸得很急,时不时会咳上一阵子。
陈子明看了片刻他呼吸的节奏,忧心忡忡,不会真的是肺部感染了吧。
半夜时分,车子驶入县医院,陈子明跑着去挂了号,好在这里晚上病人不算太多,值班医生很快就给做好了检查。
好死不死,真的感染了。
阮篙这一阵子休息得不好,加之心情压抑、作息混乱,身体的抵抗力下降的厉害,这天晚上呛了水之后又在雨里淋着拍了几个小时的戏,后来还shi着头发睡了一觉,病菌趁虚而入,直接让阮篙烧到了三十九度。
好在发现的及时,感染尚不严重,医生看完检查单和ct便写了单子,让护士给配药打点滴,陈子明交钱开了间病房,照顾着阮篙住下了。
澡是没法洗了,高烧加上疲惫让阮篙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他浑身发软手脚无力,尽管在大夏天裹着厚厚的被子依旧冷得想蜷缩起来。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下阮篙眼前似乎总有人影在晃,看不清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眼睛涩痛地睁不开,不知是梦是现实的场景混乱地一帧帧滑过,乱七八糟,搅得人头疼。
阮篙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陷入昏睡,陈子明打点好了一干事宜,走进病房里。医院人不多,他开了间双人间,另一张床没人可以让他睡。
陈子明坐在床上给莫修然发消息,之后又给商平衍请假,他本想着要只是感冒开点药就回去,这下子肺部感染可不是小事,得听医生的打两天点滴才行。
商平衍出于剧组进度的考量可能不会准他们在外面住院,陈子明打算各退一步,白天拍戏,晚上开车来这边打点滴,或者医生开好了药让镇子里的小诊所的医生给Cao作也是一样的,结果没想到消息刚发出去,商平衍就爽快地给了两天假,让阮篙退了烧再回剧组。
这下子轮到陈子明不好意思了:太耽误进度了
商平衍:没事,身体要紧。
阮篙的身体要紧,他自己的身体也要紧。刚才莫修然已经打电话过来鲜明而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了,再让阮篙发着高烧来回奔波,他是不想活了吗?
陈子明昏昏欲睡地等到了三点多药水滴完,让护士帮忙拔了针,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篙依旧在发烧,只是退到了三十八度半,人也清醒了一些,喝了几口粥当早饭。白天大家都忙着,阮篙病得也不算重,因此除了剧组派了两个人过来看望了一番没多少人来打扰,下午阮篙午睡醒过来,病房里才开始来人。
阮篙还没完全清醒,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忽然间外面传来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接着就是大人的训斥,阮篙疑惑地看向声音传来的门口,只见病房门被推开,一高一矮两个小男孩你推我搡地跑了进来。
“大米小米,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紧接着后面的家长才出现,是个四十来岁的矮个子中年男人,阮篙见到来人立刻笑了起来:“高老师!”
这是当初他拍摄《哑子》的时候合作过的一个演艺圈前辈,姓高,因为年纪比阮篙大的太多,所以他一直就以老师称之。
他把两个孩子按住了,让他们乖乖喊了哥哥,然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这才腾出空来和阮篙聊天:“平衍说剧里缺两个小孩,好像是就是演你和一霖小时候的的戏吧,这不趁着周末我就弄着他俩过来了。听见说你病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有事儿你就喊我帮忙,我们晚上就住在县城。”
阮篙其实有点累,又不舒服,不想多说话,所以陈子明便替他和人闲聊:“那提前跟您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