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
霜澶闻言,忍不住瞥了眼沈肃容,却默然不语,垂着头自顾布膳,待好了遂递了一双筷子给他。
沈肃容将那口无遮拦的话说出口,原是想听霜澶反驳的,不想霜澶未置一言,反倒显得他小人戚戚婆婆妈妈言三语四……
一时心下悻悻然,接过筷子,一声不吭得用了起来。
一旁的青徊倒似是见惯了的架势,原前头在泸山院,这沈二公子在柳氏那处用膳食的辰光话就不多的。
沈肃容虽用着眼前的肴馐,鼻尖却全是霜澶身上的味道,想来她是才刚沐了浴,原先那股子甜果一般的香味眼下竟更为清甜了,竟不由自主得欲掀了那衣衫,瞧瞧内里究竟是地莓还是荔枝?
沈肃容口中味同嚼蜡,心头好似魂飞了天外,一时又懊悔早间不该听凭了霜澶的话去忙,更不该去与那书本浪费这大好时光,倘或他那时留了下来,岂不是能窥得一线春光,说不定还能教霜澶邀了他共浴?她必然是不肯,但未必能架得住他脸皮厚罢,左右他只想共浴,旁的一概不作他想。
光是脑中胡乱想一通,便已然教人心颤不已的了,心下略略明白了自古君王不早朝的春风得意之处了。
待膳毕,沈肃容作势放下筷子便起身走了,余光瞧着霜澶竟不曾送一送,也不曾出言挽留一番,心下更是心烦意乱,难不成又要去看那一仄日的书不成,那白纸黑字瘦瘦长长的有甚好看?
只霜澶不唤他,他便不能死乞白赖得留下,待回了书房阖上门坐定,心下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暗道眼下是越活越回去了的,他沈肃容何曾这般瞻前顾后过,随即也打定了注意,至晚间她若心下不曾有他,他便饿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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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晚间,日头已然西落,外头天昏暗了起来,这一仄日他手上的那本《尚书》是一页都不曾翻动过的,沈肃容的一颗心随着那天色愈发沉了下去,良久,他才站起了身,摸索着燃了烛火,复又回了桌案旁坐下。
更漏又走了半刻,沈肃容愈发坐立难安,正要起身的档口,便听着外头叩门的声音。
沈肃容一愣,复又燃起了希翼,遂状似不经意间轻咳了一声,“进来。”
只听得“吱呀”一声推门而入,不是他这一整日心心念念所想之人,又是谁人?
霜澶手上还端了吃食,径自去了圆桌上放下,“天都暗了,可要用些?”
沈肃容心下已然雀跃非常,面上却半点不露,施施然行至桌旁便坐了下来,接过霜澶的筷子。
正要唤霜澶一道坐下用的,便听到她轻声道,“今日你可回沈府?”
沈肃容拿着筷子的手下意识得一顿,面色渐凝,他们昨日才做了那最亲密之人,她眼下是要赶他走么?一时心下忿然,只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了,教她好好回忆回忆昨晚的事体,她才不会冷落他一天,眼下还要赶他走。
“你要我回?”
霜澶瞥了嘴道,“从前你不就是那最忙的人么,三五日都不见你一回。”
沈肃容闻言,轻挑了眉,心下那点子莫名其妙的不悦被霜澶那几句酸话染出一些甜腻来,或许是他想岔了……
“你是怪我先头不来宅院瞧你?”
沈肃容却勾了唇角,靠了过来,轻附于霜澶的耳边,似笑非笑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来。”
霜澶说完也觉着话音不对,倒似是在怨怪沈肃容不来瞧人一般,被那沈肃容耳语一番,心下酥软,强敛了心神,复道,“我知晓你有旁的要紧事要忙,没有怨怪你的意思。”
沈肃容却拉过霜澶的手置于掌中抚动,心下那点子不愉早教霜澶三言两语给拂了个干净。
“你不知晓。”
语毕,沈肃容复吻上了霜澶面颊,“细幺,我时常想你,却不敢常来瞧你,从前总忍着,是怕轻慢了你。”
霜澶早被那吻迷了心智,哪里架得住这沈肃容的攻势,不多会儿便败下阵来。
沈肃容抬手将霜澶抱起,又怕外头风凉,随手拿了大氅罩在了霜澶身上,二人就这般出了书房,一路上遇到的小厮女使们也都是垂了头不敢多瞧一眼,饶是如此,还是教霜澶羞得直往沈肃容怀里头钻,沈肃容自然是喜闻乐见,只将霜澶搂得更紧些才好。
待二人回了卧房,青徊敛秋来伺候,待洗漱毕上了床榻,霜澶身上头全还不曾缓过来的,沈肃容却好似一眼瞧出了霜澶所想。
“你莫怕,今日我不动你。”
霜澶听罢,埋在枕内吃吃得笑了。
第83章 小寒2 细幺,叫我的名字。(二更合一……
霜澶的笑意落在沈肃容的眼里, 倒像是别有意味一般,扰得他只想翻身罚她才好。
沈肃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在霜澶一声惊呼中,沈肃容掀了褥子伏在了她身上头。
沈肃容炽热的唿吸就肆意挥洒在霜澶的颈侧, 霜澶直呼饶命。
沈肃容见她这般快便认了输, 心下已然陶情弋弋, 一时却又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