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舒服畅快。
寂静的夜里,月光洒下来,映出男子欣长的身影。
他双手抱胸的静立在门口,直听到身后屋里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流水声。
那声音从一开始如泄洪一般的汹涌,到后来如小溪缱绻一般的涓涓细流,到最后滴滴答答的消失不见。
重夜心里大抵能够判断出,这小孕妇快出来了。
可他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里面却安静的没了声响。
他有些慌了,隔着门唤她,“姀儿?”
云嘉姀坐在恭桶上,瞧着身旁无一草纸可用,有些进退两难……
此刻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若是起来,必然会shi了亵裤,她原是想要再坐一会,等干了再起身。
可偏她越坐越有小解的意思,然后就一直滴滴答答的,完全没有达到她心中干爽的设想。
门窗上映着男子焦急的身影,他一声一声的问着她怎不说话,瞧着那架势,仿佛她再不做声,他就要立刻冲进来了。
“我没事!”她扣紧了手指,实在是被逼上了梁山,不得不向门外男子询问,“草纸没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点草纸进来?”
第三十八章 虚惊一场
屋里传来女子的声响, 重夜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没有纸了,他低沉的声音传进来, “等下,我去拿。”
不多时, 门便被打开, 缓缓伸进来一只大手, 手上拿着一打草纸。
云嘉姀这情况也起不来身,她理了理衣裙,将该遮的地方都遮了。
便道:“我拿不到, 你送进来吧。”
于是一个小门缝逐渐变大, 男子走进来将草纸递给她, 非礼勿视, 复又要转身出去。
结果他刚走出门口, 便听到女子叫他,“等一下!”
重夜止了步伐,却并未转身。
”我……“云嘉姀瞧着男子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夜色下极为立体, 她咬唇,“我腿麻了。”
她声音小小如蚊子一般,但在这寂静的夜里重夜却听得极为清楚。
烛芯在一旁燃得噼啪做响,重夜回过头,缓步走到她跟前。
“可还能站起身?”
云嘉姀点点头, 他便扶着她,试探的让她站起来,结果才一站起身, 宽松的亵裤便滑落到了脚踝。
这时重夜才发现罗裙下的亵裤,云嘉姀觉得简直就要羞死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坐了太常时间了,因为凳子中间是掏空的,她身子又沉,两条腿被压迫的除了麻木不已,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
重夜也发觉了她的裤子还没提呢,她也没看清重夜随手扔了个什么,那墙上的蜡烛便一瞬间熄灭了。
女子眼前一片漆黑,便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重夜蹲下身,迅速的为她穿上亵裤,复又为她整理好裙子,便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漆黑的侧房。
自从那日之后,云嘉姀发现向来不起夜的自己,竟从每晚起夜一次,逐渐增加到了两次,甚至三次……
自己不能睡好不说,还惹得重夜也跟着不能好好休息,云嘉姀见到他逐渐憔悴的脸,似乎比刚来时还瘦一些。
她原是觉得重夜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此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过了这新鲜劲,知难而退想来也就放弃了。
所以这外间的地铺,重夜一睡就是一个多月,瞧着男子逐渐消瘦的脸庞,他的气色竟还不如她的三分之一。
“青衿,我见太子这些日瘦了许多,你觉得呢?”
一旁为小姐整理床铺的青衿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一会,发出疑问:“瘦了吗?奴婢没太主意。”
云嘉姀却很肯定,是瘦了些,而且瞧着还很憔悴。
“青衿,你说我这样由着他留下来,是不是不对?”
他是太子,该有自己的事做,如今成日围着她转,万一耽误了正事……
“小姐你不用觉得自责。”青衿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他是成年人,又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既然是他自己愿意留下来,必会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您又何须想那么多。”
“再说您现在辛辛苦苦的怀着他的孩子,他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
青衿不能跟小姐过以前的事,但这些日子看着太子为小姐忙前忙后,周到体贴,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想着之前在沁城的种种,太子那样对她们小姐,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是他尝尝这其中滋味的时候了。
所以瘦点就瘦点,每日夜里都要醒来好几次,气色不好不也是正常?
他一个七尺高的男儿,难不成还似纸糊得一般,受不得半点折腾,轻轻一碰就倒了?
青衿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并没有安慰到云嘉姀,她问道:“那我失忆前,他可也是这般对我的?不然你怎会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
青衿被小姐问得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