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上了这解乏的方式,一捏直到现在。
而且这捏法是从脚底慢慢向上延伸,变成揉腿,然后是按腰,最后竟是每日一次的全身按摩。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忽悠的和重夜这般亲密了……
男子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大到她每日的吃食出行,小到端茶送水,凡事亲历亲为。
他甚至最近开始专研一些小玩意哄她开心。
草蚂蚱,草兔子,草乌gui……他总是能在她闹脾气,不开心的时候拿出这样一个草编的小玩意,逗她开心。
她让青衿把那些小玩意收集起来,都放在多宝格上,不知不觉已经摆满了一整排。
这一个月里,她找了不少郎中,想要寻找一个恢复记忆的办法,可始终没有结果。
倒是重夜,在她坦承的与他说,忘了他之后,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的再次喜欢上他时。
男子眼中虽有一霎那的落寞,但转瞬又被那柔情似水的笑意覆盖,他说他不需要她恢复记忆,也不需要因此而有半分自责,因为他有信心,能够让她再次接纳他,只要她肯给他机会。
云嘉姀始终都在给他机会,也在给腹中孩子的机会,最近这个小家伙逐渐长大,踹人的力气也增加了不少。
他常常会在她和重夜在一起时,许是听到了重夜的声音,便会很兴奋的揣着她的肚子。
那力道就是隔着衣裙,依然能够清楚的看见一个圆圆的包。
重夜这时会蹲下身来,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近距离沟通,起初叫他和对着肚子说话,他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后来他倒慢慢适应了这种沟通方式,对着肚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没有回应却说得不亦乐乎。
他有时还会把耳朵贴在肚子上,仔细去听里面的声音,然后一脸惊奇的说,“他好像在打嗝!他居然会打嗝!”
云嘉姀见他一副震惊的表情,会觉得他太大惊小怪,怎这般没见过世面,小孩子打嗝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重夜会坦然的说,第一次做父亲,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有时候女子会有一阵的恍惚,她觉得这其实就是一家三口的生活日常,很平静,但却很温馨。
夜里熄了灯后,屋里安安静静地。
云嘉姀却坐在床榻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着圆鼓鼓的肚皮却没有半分睡意。
她因为睡前贪嘴,方才多喝了两碗酸酸的梅子汤,现在想要去小解。
她知道外面睡着重夜,她不想惊扰他,于是在漆黑的夜里,有些看不清路的她,只能安着脑海中的记忆,再凭借着月光,一点点走下床。
没有穿鞋的小脚丫踩在地面上,发出那种特有的“咣咣”响声。
男子睡眠浅,又是在打地铺,很快便有所察觉。
在云嘉姀试探的向前迈出第三步的时候,重夜便开门走了进来。
迎面便是在黑夜中,大肚翩翩的女子在漆黑的夜,抹着黑一个人试探的走着。
“我想要解手。”她有些尴尬,为自己解释,“帮我叫青衿进来吧。”
她就是知道睡在外面的是重夜,才不想惊动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去。
“青衿回房睡觉去了。”男子语气很平缓,自从他睡在这外间后,青衿就再没守过夜。
只不过这女子是个觉主,整日睡得昏天黑地的,她睡觉深,有没有起夜的习惯,夜里向来不叫人,她不知道而已。
“那……你帮我去叫她起来吧。”
云嘉姀有些快要忍不住了,她有点懊悔自己睡前不该贪嘴,喝了那么多梅子汤,她这向来没有习惯起夜的人,却偏偏赶在重夜在的时候翻了车。
青衿不在,小解这么个人又私密的事,她怎好意思叫重夜跟着她去。
男子却没有接话茬,只是去床榻旁,抹黑给她拿了便鞋,再给她穿上。
然后起身,不疾不徐,异常平静的问她:“是带你去侧房,还是要我把恭桶给你拿进来?”
那一刻,女子只觉面颊如火烧了一般,烫得吓人。
好在她将自己藏在这漆黑的夜色下,男子看不见她此刻的窘态,让她还能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不然她真的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不……还是不用了吧。”她一阵语塞,“我自己可以。”
她说着便急匆匆的想要往出走,可夜色太暗,加之她又有些慌不择路,结果未辨好方向,整个人直冲冲的向着门旁的花瓶而去,却不自知。
“咣!”的一声。
那半人高的花瓶磕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云嘉姀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护住肚子,却发现自己撞到的根本不是冰凉的花瓶,而是男子□□有宽厚的胸膛。
夜色下,重夜眼看她要装到了花瓶上,来不及阻止,便只能抢先一步挡在了前面,充当了人rou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