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莫名其妙的冒出个异性哥哥了?
有些人说谎就是那么的面不改色,“当时你还小,不过我记得。”
云嘉姀心里虽然还是不大相信,可重夜这般信誓旦旦的说着,想着他堂堂七尺男儿,应该不会骗她一个小姑娘的吧。
如此,竟一时无法反驳。
但庆王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父亲和云大人是至交?你确定?”庆王妃这口气,没有怀疑,是压根就不相信。
重夜抽了抽嘴角,他遍瞎话之前,怎么把姨母给漏了呢。
姨母人虽在沁城,可在京里的耳目众多,再说他父亲孤家寡人一个,这辈子从无真心,怎么可能会有至交。
而他也不可能和大臣的女儿结拜异性兄妹。
半晌,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义父!”
第六章 大老虎嘴边的小白兔
重夜冷冷扔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只留下庆王妃和云嘉姀大眼瞪小眼。
庆王妃:“夜儿的义父,是谁呀?”
云嘉姀摇头:“父亲之事,我不太知。”
庆王妃也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超标了,她怎么会去问一个小姑娘这种事呢,她知道才是奇怪。
不过想着重夜既这么说了,他向来是个沉稳的孩子,又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所以他的话,庆王妃是信的。
“你父亲既是和夜儿义父是至交,你和夜儿又结拜了异性兄妹。”庆王妃道,“可怜的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便是。”
庆王妃这么说,云嘉姀心里很感动,可是她并不能安心。
一开始,她以为重夜是买下她的那个人,是衣冠禽兽,表面正人君子,实际让背地里买姑娘回来yIn靡。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她曾吃曾喝都觉得他是应该的,应为他花了银子了。
可眼下的情况和刚才发生了变化,原来重夜并不是买她,而是救了她,还把她带回府里救了她的命,还给她安排衣食住行。
少女自小学得是圣贤书,是明事理的。
她和重夜虽有异性兄妹这关系,可到底不是亲的,且又是他的义父和她父亲有交情,又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所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她继续留在这里都觉得是叨扰。
再者,想着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若不是碍于老一辈的情谊,他其实也是不愿意管她的吧。
想到这,小姑娘道:“义兄在歹人手中救下我,我已经很感激他了,怎敢再继续留在府上叨扰。”
既已经明确不是买卖关系,那么她也就是自由身了,所以她便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离开了吧。
“你这孩子,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庆王妃不愿意让云嘉姀走,“你离开这里可有去处?”
小姑娘眼睫一颤,她其实是没有地方去的,之前的一个月,云嘉姀都跟着姨娘秦氏住在屯子里,可如今知道了秦氏起得是这样的心思,她便是不能再自己送上门了。
可虽是这样,少女还是说自己有去处,叫庆王妃误要担忧。
庆王妃虽是重夜的姨母,可到底这里是重夜的府邸,瞧着小姑娘的样子又是心意已决,她也不好再多做挽留。
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塞了云嘉姀一块玉佩,让她若遇到什么难处,尽管随时来找她,包在她身上。
云嘉姀握着温暖的玉佩,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庆王妃是个热情的人,明明是初识,明明知道她是罪臣之女,家道中落,可她却没有半分鄙夷,还真心愿意帮她。
可那些与她相识了许多年的人呢?却一个个对她闭门不见,在她最难,最绝望的时候,哪怕是一句安慰,竟都没有。
小姑娘拜别了庆王妃,她虽应了庆王妃的话,若遇到问题,会找她帮忙。
可这话也只是这么说而已,庆王妃是什么样的身份,她怎会与人家只见过一面,只因人家的一句话,就去麻烦人家。
云嘉姀向外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她离开了这里之后该如何。
她要想办法救父亲,但在救父亲之前,她要先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如今她身无分文,若想要活下去,吃穿用度全部都需要银子,想着秦氏骗了她,用她换了一千两。
她打算把这一千两银子要回来。
想到这里,少女便加快了脚步,早些赶去秦氏所住的屯子,今夜便不止于睡大街了。
另一边,重夜书房。
莫染:“公子,小厮来禀报,云小姐好像向正门去了,似是要离开。”
重夜原本正在漫不经心的扒拉着算盘,方才云嘉姀□□,他已经让莫染在府墙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放一个暗卫,想着这次看她还怎么跑。
可没成像,这女子不□□,改走正门了!
男子冷了脸色,一八掌拍在了算盘上,算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莫染瞧出了公子不悦,他道:“眼下怕是已经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