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惊醒之后, 有巨大的愤怒喷涌而出,是让姜铎混乱了处境场合不管不顾强压也压不住的愤怒,甚至连逃命也可以暂时放下。憋着火一口气撑站起来,定在通道口突出的石板旁边, 仍由德彪怎么拖带就是不挪步子, 姜铎向林逆涛大喊:
“你怎么跑出来的!?”
林逆涛正在夺枪真没功夫理他,又怕他生气,只得边打斗边敷衍。
“取保。”
“放你娘的屁!”姜铎眼角都挣红了浑身直哆嗦, 全然不管德彪恨不得给他跪下的脸色使劲往回蹿了一步, “还有你不敢干的事情吗?林逆涛你给我等着!等咱们出去,你看我抽不抽得死你!”
拳风一滞, 心底一僵, 林逆涛真有些害怕了。
他是对准昆雄身前的位置从洞顶排风管道跳下来的, 一落地便开始近身缠斗,一为防止昆雄据枪,二为利用他让坡道底的山兵增援时有所顾忌。所以对抗中十分不严谨的停顿,让昆雄瞅准时机用肩肘撑住岩壁猛地一甩左手,拿枪托拐角砸中他的右下颌。
颊侧立即青肿出一个包,颌骨都快碎了,林逆涛愤恨的啐出一口血沫,刚想还击,却让接连砰!砰!砰!几声震得往后撤了两步。
正往上冲的山兵同样巷战经验丰富且动作迅猛,抓准昆雄与他错开的时机,赶紧放枪救人。
昆雄这一伙他并不陌生,在缅北,自己靠拳头挣赌金,他们靠拳头谈生意,都曾相互听说过。
但自己研究的更透彻。无论是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实战技能、体能水平、惯用枪械和拳路,还是他们运贩藏毒的伎俩和谈判习惯,自己和老虎牙都曾深入调查过,并合并他们的活动范围进行轨迹分析比对,在心里建过模。
只是从来没和他正面交过手,但现在看了,还得再加上一条意志力坚韧到可怕。
这么想着,下巴麻得又恼怒又恼火,林逆涛立即降低重心架起拳,往前蹿了一步。
迎着昆雄再次据平的枪身猛冲了过去,在枪口闪出火光的千钧一刻,灌力抬手一推,格斗绷带包覆的手腕下部砸到他的肱桡内侧,牵动枪支偏转开来,枪托打到他自己的腰上,子弹擦着自己的手往山壁一侧击出一连串的坑,烟尘四起、碎石飞溅,到处弥漫青灰色的硝烟,嘡!嘡!嘡!的声响再次乍响了整个缓坡通道。
近身卸枪十分考验胆量,也十分奏效。
而且和自己习惯单打独斗不一样,这伙人抱团得很。这么想着,林逆涛再一咬牙一鼓作气,贴过去抬手钳住昆雄的左手腕,向下一压再提膝一撞,当啷一声,枪支落地。
紧接着一旋身接连使出肩肘撞击和侧身拐,把人打得腹腔一缩蜷身哇啦了一口,吐出胃里里所有的糖水。又趁势往前一旋身,抓带他的手腕向后一拧,再搂紧他的肩背掐紧他的喉咙,把整整高了自己大半个脑袋,肌rou块儿大了自己整一圈的壮汉别臂压背到自己身前,边使劲钳着他边用脚扒拉地上那把M23=突=击=步=枪,鞋尖往地上一搓勾住枪身上的背带,向上一甩,顺势就挂到自己的胳膊上。
两手一提握手肘一顶,再让昆雄直起上身,一手掐扼他的脖颈一手据起枪,转了个正脸面向不敢开枪的山兵同伙,林逆涛紧盯着他们,却向身后喊:
【尔扎,大门有埋伏,按我说的快带姜铎钻进排风道。】
尔扎都惹不动声色的向德彪挤了挤眼睛,德彪早就想跑了,见状立马不客气的再抬手腕子向前一拉扯,姜铎脱臼又正骨还没超过24小时的手肘,立马响起让人牙颤的咔咔声,顿时大汗淋漓。
极愤怒又极不甘愿的被拖出坡顶通道外,眼前的最后一幕就是林逆涛据着枪与人缠斗的背影被黢黑一点一点吞没掉,恐惧细针一样又一次扎进心底,浑身冰凉,姜铎忽然就跑不动了,仍由德彪怎么拉扯都不管用,双腿灌铅步幅越迈越小,最后竟支持不住身躯重量般弯下了腰,手撑膝盖闷声促喘。
突然啪!的一声,脸颊边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姜铎懵逼又惊醒后莫名抬头。
“你争点气!他会跟上来的,你得相信他。”
眼底无神的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奔过来的老虎牙,血腥味呛进鼻孔,他两只胳膊一条腿拢共有四处枪弹伤,三处新鲜的都没来得及处理,满身腥红,还得勉强抬高手教训自己,只是虚飘飘的一巴掌力道又轻又黏糊,还蹭自己一脸血。
目光立即清明,眼下真不是闹情绪的时候。这么想着,姜铎先扭头瞥了一眼通道口,再咬紧牙啐出一口血沫,重新抬腿奋力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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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听不见身后促喘的呼吸音和凌乱的脚步声,林逆涛才稍松一口气,瞪着前面。
身前不到20米,三束摇摇晃晃的手电光光源处,身着多功能服和军靴的老缅靠墙侧成突击队形,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且全部据枪。
观察脚印、负重和弹匣袋说明他们武器弹药充足。洞内光线昏暗,自己正逆着光阻拦在黢黑的缓坡上段,悄悄掂了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