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总能找到我,可能酒鬼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吧。”
葵然不知道肆意为什么跟他说这些,听着听着眼圈就憋红了。
“我很早以前就不会哭了,因为没用。”肆意说:“包括那会儿我总想杀了他,但也很难,我还没长个儿呢,他两下就把我掀翻了,很多预设的东西,都没用。包括我妈其实早就想出去多赚点钱,但她怕走了我被酒鬼打死了,就只能先跟着燕儿姐她妈干散活。”
肆意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周围的车子渐渐多起来,灯光开始变亮,城市与希望都近在眼前。
“后来他终于遭报应死了,我妈也终于出去了。结果燕儿姐她妈的老腰劳损了,然后我15岁就第一次开了车。”
说到这儿他甚至有些得意的冲葵然眨了眨眼:“他们都想拦我,结果我特么有天赋啊,又快又稳,燕儿姐她妈第一次住院回来我给她赚不少,走这条路都没被抓过。”
“还有我做剪辑,一开始是帮人剪黄色小视频的。结果后来才知道好多是他妈偷拍的。”肆意翻了个白眼:“我就开始在那种找散人的网站上找正经片子,最初真是白菜价,现在也就还行了,而且我跟你说,我很少被返工。”
做了很长很长的铺垫,车子终于驶入破旧的老客运站,人们陆陆续续走下去,肆意十分自然的拉着葵然,在出去之前,说:“我对赚钱的事情比学习有天赋多了,学习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又傻逼又失败,而且我也真的需要钱,我想让我妈早点儿回来,年纪一把了都。”
葵然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乖乖的被肆意拖着走,肆意先蹦下去,然后站在台阶下对他说:“来,出了这个门儿,我们今天就先不搭理学习了。”
(三)
葵然鲜有的沉默了一路,肆意问他想吃什么,问了几遍他都要等一会儿才迟钝的说“嗯?”,肆意只得买了拉面带回去,两个人面对面围着桌子,他仍是在思考与迷茫之间切换的模样。
肆意掐住他的脸威胁道:“你再不吃,我就要捏开你的嘴灌进去了。”
“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葵然瘪了瘪嘴:“可是我觉得我的担心也没有错,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想不明白。”
“那别想了!”肆意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现在什么最重要?赚钱!眼前什么最重要?吃饭!来,先吃饭。”
肆意呼噜呼噜刚吃一口,对面的葵然吸了吸鼻子,突然问:“你爱你妈妈,对不对?”
面条差点呛出来,肆意仰着脖子狼狈的拍着胸口,灌了几大口可乐吞下去,好半天才嗓子发麻的崩溃道:“虽然但是,也不用说那么恶心是不是?谁不爱自己妈,不用突然点出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靠。”
“所以你会为了爱的人努力。”葵然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的,问:“那你还有喜欢或者爱过什么人么?”
他压根儿没给自己排上号,直接越了过去。
“你们班的,或者学校里面的,或者燕儿姐,陆思学,如果他们让你好好读书,你会去吗?”
“我这饭是吃不成了···”肆意无语凝噎:“燕儿姐哪儿跟哪儿啊,我没有!六儿就更扯了吧!你疯了?我不喜欢男的!”
嘴一快就容易口误,肆意讲完才发现对面正坐着一位真真正正的小男孩儿,幸好他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表情,只是还想听后续似的看着自己。
肆意舔了舔嘴唇,说:“啊哎那什么,几个月前我抱着研究和学习的心情看过一次俩男的片子,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差点给我看吐了。”
葵然嘴巴抿成一条线,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拐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肆意撇了他一眼,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在干燥的空气里下沉。
“你是意外。”
说完他又补了一遍:“很神奇的意外。”
像是给自己听。
(四)
葵然又没有吃饭,他对肆意的渴望总是比空气、水和一日三餐更强烈的样子,意外真是足够美好的形容词,他那么出人意料,却正因为如此让人着迷,所以肆意的晚饭也出现了意外,他被很久没有过分主动的葵然推到了沙发上,可乐的甜味还未散,他们唇舌纠缠,腻了也不松开,这个季节的衣服很好除掉,从穿戴整齐的学生到干净光洁的身体要不了五分钟,肆意哪肯让葵然压着,他从不知道哪一次开始就一定要看着他,也就在这样的时刻他会深深的觉得他们那么不同,葵然是睫毛都在轻颤的小型动物,挂着眼泪让他又疼爱又想欺负,跟硬邦邦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他在葵然的身体落上密集的吻,紧致的皮肤包裹的小腹激烈的一起一伏,像在配合心跳的节奏,肆意在那里印上滚烫的吻痕,葵然气喘得很急,胸口的软rou上,两颗红点硬硬的鼓胀着,肆意手指夹上去揉捏他就想叫,身体已经熟透,他乖乖的把腿蜷上来分开,肆意默契的挺进去,他想出声,但忍住了。
肆意深深浅浅的在裹紧的甬道里抽动,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