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么?只有半年啊,你生什么气?”
······对哦!
肆意瞬间被问住,干着嗓子眨巴眼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一低头看见葵然腕子上露出小截青色,抱着转移话题的心理把葵然的衣袖扯上去,皮肤上散落的伤痕立刻驱赶了先前的想法。
“······这什么东西?”
“···嘿嘿···”葵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你想的。”
心脏像被揉皱了抽吧在一起,肆意倒吸一口凉气,嗓子里堵得厉害。
葵然歪着头偷偷瞄他,不怕他生气并不代表想让他心情不好,自己不这样做连入睡都很困难,这会儿被抓了包却也改不了,只得圈住肆意的手腕轻轻晃,讨好似的。
“···我没让你这样。”肆意沙哑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投降一般拉着葵然坐到床边,翻出药膏的时候,葵然已经乖乖脱了衣服。
肆意看到他光洁的脊背后又转过去看胸口,稍稍放下心来——这个人估计是本月腿脚不便只能把力量集中在手臂上,真是瘸有瘸的好处。
不过也因为集中在手臂内侧,他不得不与葵然面对面坐着,白皙的身体近在咫尺,肆意刚把棉签沾上药膏,葵然的手臂已经攀上他的脖子。
“···别乱动!”
“我冷。”
“···谁让你作的,冷就穿着,两条胳膊也犯不着脱。”
不耐烦掩饰不了话语的磕绊,面前的身体太耀眼,肆意没法直视,目光只聚焦在胳膊上。
葵然仿佛没听见,喊着“你抱抱我”,主动圈住肆意,听见他硬邦邦的说:“涂药。”
“好。”
葵然温顺的点点头,两条腿已经架在肆意胯间,嘴唇衔着他的耳垂咬了一口,说:“等会儿上面下面一起涂。”
脊背绷得笔直,想挣扎却不会动,葵然趁着肆意愣神的功夫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体上耕耘起来,耳朵很快shi濡一片,麻了他半截身子,手掌顺着领口伸进去抚摸他干燥的皮肤,肆意的呼吸和思维一样混乱,葵然也不知是演的还是当真浪得厉害,怕他抓住空子清醒过来似的,贴着他耳边灌迷魂汤。
“···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都可以的···当哥哥还是弟弟也都可以。”
睡衣的扭口被解开两粒,深了几度的肤色暴露在空气里,葵然的手像灵巧的蛇继续向下,裤子的搭扣叮咣响起来,他生怕把肆意的意识吵回来,喘着粗气跟他说:“弟弟你Cao我,或者哥哥,你骑我吧。”
肆意脑子嗡地炸了,火花顺着尾巴骨直冲上来,掰着葵然的胸口就压了回去,劣质床板撞出轰鸣,他眼眶灼热瞪着葵然恶狠狠道:“你他妈跟谁学的!”
“到处学,我最会学习了。”葵然看着他咯咯地笑,肆意被“到处学”戳到痛处,一巴掌就要抡过去,被葵然抓着握住,笑眼盈盈:“互联网书面知识,等着跟你用。”
脑袋一空,手指进了葵然嘴里,看他半张着口用殷红的舌尖拨弄手指,时不时伸出来舔一下,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况且这个人身上有他一直强压的欲望,肆意下体硬得发疼,抽出手慌乱地朝下摸索,葵然看着肆意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边扒拉他的裤子一边坏心眼的煽风点火。
“你快亲亲我,上面下面都可以。”
肆意嗓子烧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葵然已经被他扒光了,自己那根也弹了出来,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忙脚乱挺着腰就到了葵然嘴边,低头望向那张脸却怯了,葵然看穿了似的没有亲吻他的Yinjing,而是起身环住他接吻,他终于懂得闭上眼睛和葵然纠缠,舌尖胡乱地勾搭,下身贴在一起是滚烫的触感。
他想干他,想趁着失了理智的当下狠狠地干他。
手顺着葵然脊背溜进tun缝,掌心留在外面揉捏他tun上的软rou,又细又滑让他发疯。葵然不喜欢手指,就着接吻的姿势把肆意压下去,身子稍悬着后倾握住肆意粗大的性器直抵自己后xue,疼痛可能会更有快感,但那未开发的处女地进入很难,肆意蹙眉看着他的脸,Yinjing被tun瓣夹着磨,情欲饱胀地迫切想要找到出口宣泄,葵然蹭着那冠头身子轻轻颤抖,有点难,他停了动作微微弯腰对身下的人说:“肆意···给我舔舔吧。”
13
(一)
肆意脑子里蒙了一层雾,只觉得进不去很着急,无望的伸手去勾葵然的唇角,被他顺从地张开嘴吃进去,指尖沾了一汪春水沿着颈部的线条划下来,停在那颗细小的朱砂上,干净的甲片不知所措地挠了两下,在葵然眼里成了为难的小孩。
他或许还不愿意。葵然这么想着,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瞥见丢在床头的一大罐凡士林,那大概是不讲究的肆意用来缓解干燥的唯一护肤品,葵然一把捞过来挤满手心,揉开,俯下身去,肆意的嘴唇又被贴住,双手被拉着放在身侧和葵然十指相扣,流沙一样,悉心的缠绕抽插,把鹅黄色的ruye晕染过来润滑了他的指尖,然后葵然起身,从眉心亲吻到他发热的双眼,轻轻说:“怕就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