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文舒婉拿小钳子夹了一小块龙涎香搁到掐丝珐琅象足香炉里头,几缕白烟缭绕而起,挥散出龙脑和麝香的香气。
封祁渊懒靠在龙椅里看着一封信笺。
定王来信称,八千Jing兵已经寻到并清点完毕正送往北地,大约要十余日可以交送至霍将军麾下铁骑,Jing铁矿藏位置也已找到,清逐了周围平民,派了百名亲兵昼夜把守。
封祁渊一手轻磕着扶手,语气轻懒命令安德礼,“择日回宫,知会皇后迎驾。”
文舒婉在一侧听着,心知皇后娘娘这是要复宠了,此番献上Jing兵,若能打下北狄,皇后娘娘是大功一件,也难怪爷能对她既往不咎了。
封祁渊眼里,即便是放在心尖儿上的白月光,也是比不上他的一统霸业。
处暑过后的第三日,皇驾从行宫启程回京。
来时的木笼车架依然行驶在队末,只是里头空无一人。最前头皇帝御驾中,盛宁蓁窝在男人怀里,小手软软的抱着男人窄腰,闭着眸子好似睡着了。
封祁渊一手搂抱着小东西,一手随意捏着一张密报懒懒的看着,指节轻敲几下车壁,外头安德礼立马掀了一角帘子,“爷有何吩咐?”
“叫紫岳去接应定王,取了火蜈蚣快马回京。”
封祁澈信上说先前派去的人已经寻到千年火蜈蚣,已经和他的队伍汇到一起,一道回京,南域回京路途不短,少不得要耽搁,好容易寻到的东西自是得马上握在手里才行。
封祁渊有一支暗卫,还是夺嫡时为搜集情报专门训出来的,登基之后反对势力杀净了便不常用了,他本就身怀武功,不需暗卫保护。
此番直接派出暗卫去接头,便能看出这男人对柔嫔的十足心意了。
盛宁蓁迷迷糊糊的睡眼半睁,抱着男人的腰打了个小哈欠。
封祁渊低头瞧一眼怀里软软一团儿,声音低低的,“睡醒了?”他昨儿折腾了这个小东西一整晚,早上起来小东西床都下不了,还是他抱上的马车,瞧着小yIn奴实在可怜,便也没追究她睡着了。
盛宁蓁还没睡醒,她实在太困了,晚上一整宿都没合眼,还连哭带叫的累的筋疲力竭。
男人垂眸瞧着小东西懵懵呼呼的呆样儿,低低的笑,瞧着真是累坏了,拍拍嫩乎乎的小脸蛋儿,“拿爷当垫子了?用的舒服?”
不Yin不阳一句话令盛宁蓁登时清醒,赶忙松了小手,呐呐开口,“贱奴错了……爷……”她怎么敢靠着爷就睡了?
“倒是爷伺候你了,嗯?盛大小姐?”封祁渊眼底透着轻谩戏谑,语气慵懒并无不悦,可还是令小美人惶怯的跪到榻下,轻轻抱着男人的脚踝认错,“是贱奴伺候爷……贱奴不敢……”
封祁渊好整以暇的睨着怯怯的小东西,方才那一下子直接跌跪下去,她也不嫌疼。
盛宁蓁双腿使不上力,只一挪屁股便整个人跌跪到地上。
男人大手捞着小美人嫩腰将人扯进怀里,黑眸轻谩睨着小东西的娇脸儿,“念你侍奉爷用心,下不为例。”
盛宁蓁娇怯怯的偎在男人怀里,听见头顶上低沉的男音说给她长姐选了个好夫婿。
小美人儿疑惑的抬起脸儿,有些茫然的看着男人。
“爷说给你长姐赐了婚,”封祁渊没好气的重复一遍,语气肆谩,“还不谢恩?”
盛宁蓁乖乖顺顺的跪下给男人磕了个头,“贱奴替长姐谢爷恩典。”她都不知道是赐了个什么婚,可即是赐婚便是大大的恩赏。
“乖。”封祁渊随意叉开长腿,将小美人抱坐在腿上,一手漫不经心捏玩儿着细嫩小手。
盛宁蓁瞧着男人心情似是不错,软糯糯的试探着开口,“爷……贱奴……还有两个兄长……也没成婚……”
封祁渊眉心拧起,给她长姐赐了个婚还不够,还要给两个哥哥要恩典,得陇望蜀的小婊子,亏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感恩戴德的话,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
男人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沉着脸将怀里娇人儿往下一甩,声音透着沉肆,“滚下去。”
盛宁蓁娇呜一声摔下软榻,跌到地上可怜兮兮的看向男人,爷好像又生气了,她怎么总是惹爷生气呢?
“爷……”小美人软哝哝的叫着男人,撑着软的使不上力的腿儿小狗儿似的往男人胯间拱,“爷生玉儿的气了吗?”小美人儿小声音软软怯怯的,想亲近男人却又有些不敢。
盛宁蓁看男人没踢开她,便大着胆子拿娇嫩小脸儿去蹭男人胯间,声音又软又轻,“爷……玉儿说错话……爷打烂玉儿的贱嘴吧……”
男人不踢开她,但也不搭理她,盛宁蓁咬咬嫩唇,抬手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玉儿嘴贱……”
封祁渊眼皮微掀,睨一眼跪在胯间自己扇巴掌的小东西,却仍是没搭理她。
盛宁蓁两手开弓连扇十几巴掌,打得两颊嫣红嫣红的,她心里委屈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以往若是惹了爷动怒,小事儿撒撒娇就过去了,爷从没有过这般不理她,她一颗心都是慌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