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着你名字的样子,人兴奋起来。
他把你的手按在了他肚子上,你摸着触感细腻的皮肤声音沙哑“忍不住想我了么?”
“滚,谁想你了,我让你摸摸看…那个…”他越说声音越低,低到你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让你摸你的孩子!你想他死的话就尽管做!” 他原来还在害臊,在你不管不顾脱裤子的时候大吼了出来。
“啊???” 你愣住,拿着他拖到一半的裤子就傻了。
“你要不喜欢就滚,这孩子我生下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看你毫无反应,脸色也白了白。
“怎么会呢!”你连忙替他重新穿上裤子,正经到生怕有邪念似的,“我喜欢的!我不碰了,我们好好生好不好。”
他系好腰带踹了你一脚,你生怕他动了肚子胎气,
“阿瑶,用手打,别把腿踹疼了。”
他的小名你几乎没喊过,现在这么顺口一喊,竟觉得两人之间亲近了不少,你有些窘迫,偷偷去看他。
他果然也被你这声小名喊得红了脸,见你看过来狠狠瞪了一眼,心情却好了不少,“谁要和你生!”
“你你你,只有你和我生,我们回家和祖母说,我们成亲。”未婚先孕是要人指着说闲话的,你不想他受这份委屈,况且你也是真心喜欢着的。
听到这话他脸上的喜悦褪去不少,冷冷淡淡的从床上起身坐回桌前倒了杯茶“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你有些不懂他又在闹什么别扭,反正哄着就是了“你别担心,你把事都推我身上,这事我担着,大不了我去跪祠堂,反正祖母心疼你,不会为难你的。”
他捏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突然豁出去一般看向你
“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我对妻主的要求又是什么?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你做得到?”
成亲…你想起了那个噩梦,穿着喜服的两人坐在高台,你跪在台下说着祝词。这意味着那人和你再也没可能。意味着你也得放下这段还没开始过的感情。
杯子摔碎到你的脚边,你有些无措“阿瑶,给我点时间。”
自从他平静说出那个滚字,你是真的知道他有多生气,可是你不想欺骗他,一时之间都不敢去找他,你又怕他胡思乱想之下更生气,只得小心翼翼避开他和他的医童打探情况。
沉默了两天的医童为难看着你,最终还是告诉了你,他喝了药孩子没了。
心脏处猛地疼了起来,比刀刺入的疼多了百倍,你扶着门框不顾医馆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崩溃哭了。很丢人,光天化日一个女人狼狈的哭成这样,不少人还以为是亲人在医馆去世了。
不是为了那个还没培养出感情的孩子,而是为了他,你很难想象到他是什么心情喝下那碗药,对你的失望累积到了绝望,才狠心放下这个孩子放下期待。
你哭得泪眼婆娑抽泣不止,医童都有些尴尬的劝了你几句,你根本听不进去,只看着卷帘后的院子里封闭的房门。
医馆都要打烊了,你蹲坐在台阶上,梗着喉咙一声声喊他的名讳,再多的话却也承诺不起,你用命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你谁也对不起,就是个混蛋。
医童对视了一眼再次撩开珠帘去房里,过了许久有人出来,你连忙看去,却是医童,又失望的垂下了头。
“公子让您回去,明日早些来。”医童的话让你瞬间燃起希望,你激动的应下在家翻来覆去熬了一夜,总算天亮立马就赶了过去。
医馆日上三竿才开门,你等不及冲了进去只见到空落落的大床,医童无奈的告诉你,他在你回去后就动身离开了,去哪没告诉别人,说是四处云游义诊暂无归期。
你慌了,连扶着门的手都在抖。想了一天一夜后你留了下来,留在了医馆,你觉得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他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你被他宠的太过自信,以至于用了整整两年才想明白,他这次离开就是放弃了你的。
行李也收拾妥当了,两个医童也被你叮嘱了一万次,如果他回来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人通知你,他们不厌其烦的听着应下,你临上马又转头说了一遍,他们实在受不了甩上门才把你赶出去。
你摸摸鼻子心情却是十分爽朗的,倒有几分像回到了战场肆意张扬的时候,一定会找到他的,你骑上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夹动马腹低呵一声。
尘土飞扬,突然一声嘶吟,马蹄堪堪停在了一辆马车前。
你握缰绳的手紧了紧,随即很快释怀,倒先笑着和马车里出来的人打招呼“草民见过皇上。”
他这么清楚你的行踪,易容也没有意义,装作不认识更是尴尬。你没有下马甚至没有任何对他身份的敬意,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玩笑话。
“你又要走了吗?”他说话间眉目低垂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你累了也不想猜了,“是啊。”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也浑然不觉,“这是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