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不是那合欢老祖的错。”
说话之人名黄山,乃万剑门一位长老的孙子。
却说陈尚被抓走后不久,又有一批人在宁北羽和轩晟睿的带领下入了城。
顾清流带着援兵又把此地搜查一遍,遇见了地牢里正护着燕十三的望舒。他把望舒带回了租住的院子,秋浩宇见到望舒自然十分惊奇。
两人见面难免尴尬,谁知望舒居然带来一个消息:“我知道李香君在哪。”
“在哪?”陈尚忙问。
顾清流道:“皇宫。”
“皇宫?”这怎么可能?
皇宫中。
这一代的周帝是出了名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他只把收集美人当成毕生事业。最喜在宫中举办各种赏芳宴,赏的便是全国各地搜罗进献上来的美人们。
庭中一位白衣女子,体态纤纤,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红袖阁的花魁,果然名副其实啊,”周帝大悦,“国师深得朕心啊。”
他色迷迷地看着古碧云,要说这位来历成谜的古国师,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若不是古碧云总能给他送来数不尽的美人,周帝早也把古碧云收进宫中。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古碧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端起酒樽:“臣敬陛下。”
说起来他带着守中一起回来,竟没有迎来顾清流太大的反应,陈尚因此有些不安地看向顾清流。
顾清流泰然自若地喝茶,仿佛没有察觉陈尚的小动作。
反倒是守中握住了他冒着汗的掌心,陈尚一惊,立刻把手抽了回来,局促不安地观察顾清流神色。
还是没有反应,他本该安下心才对,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惶惶地想着,哥哥是不是觉得他贪得无厌,要放弃他了。
陈尚越想越恐惧,顾清流越是不说话,他的压力就越大,心头像落了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杯杯茶水下肚,陈尚坐立难安,终于起身:“水喝得有些多了。”
眼看着陈尚离开,顾清流终于说道:“他固然不属于我一个人,可他心里有我。”
此时屋中只有两个人,这话自然是对守中说的。
守中想起自己曾在秘境中对陈尚做过的事,大概会成为两人间最大的障碍,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到底是伤害了陈尚。他说不出的难受,仍嘴硬道:“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他带我出了秘境,我护着他又有何妨。”
顾清流:“记住你这句话,你想护着我不会拦,但你别想再碰他。”
守中:“如果是我们两情相悦了呢。”
顾清流冷笑,十足的不看好。
望舒的话陈尚一直是将信将疑,她毕竟是跟了古碧云那么久的人,而且地牢里所见的望舒,跟旁人描绘的那个温婉善良的大小姐形象相距甚远,陈尚也很理解,哪个女子被未婚夫背叛后还会一如既往,甚至还转头去帮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可秋浩宇似乎被李香君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一心想忘皇宫里钻。
黄山自从见了那日望舒,就化身望舒背后的男人,奇怪的是他看望舒的眼神并非爱慕,竟很,忠诚?
可陈尚见周围人竟都没有质疑,于是便闭了嘴,或许还要再观察几天,也许只是他一人的错觉?
“香君怎么会在皇宫呢?”秋浩宇百思不得其解,又或是故作愚钝,不去想那个他不愿接受的答案。
“一个绝色女子,为何会在皇宫?秋庄主何必明知故问。”望舒道:“秋庄主自欺欺人的样子,跟我爹倒有几分相似,让我看了,十分亲切……他对外时,总要和我娘还有我装成一副合家欢乐其乐融融的场面,私下里对我娘却冷眼相待,我以往总以为他不喜我娘,谁知道他喜欢的竟是男人。”
秋浩宇像是回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我爹也是这样。他的爱情,竟重过我娘一辈子的幸福吗?”
他咬牙切齿。凭什么呢?他和娘竟要成为他那所谓的‘爱情’的牺牲品。
凭什么?望舒冷笑,那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又凭什么把她牵扯进来呢?她又何其无辜?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望舒此时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可笑。笑她爹的故作深情,笑秋浩宇的自私,也笑她自己……她也是个自私之人,为了一己之仇,她走上一条不归路,也牵扯许多无辜的人。
众人商量后决定。
“今日夜探皇宫,摸个深浅。”
“不必了,”顾清流从外面带回张告示,“明日周帝要举行赏芳宴,邀天下百姓共赏美人。”
“赏哪位美人?”
“红袖阁的四大美人。”
“李香君已经不是红袖阁的人了,她赎身了。”
“陛下说她是,她就是。四大美人,缺了一个都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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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帝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芳宴,最好像红袖阁的群芳宴一般,引得天下人来看。当然这不过是个比喻,皇帝办事,怎么能比红袖阁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