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唤着陈尚。
并着肩的两人齐齐回头,另一人果然是程月。那两人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陈尚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神情冷淡,也把司马瑛归到那群喜欢找茬的坏孩子一类。
“阿尚哥哥,我,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陈尚问他。
“我,我想找你,跟你做朋友……”
陈尚呲笑一声:“你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什么游戏?
“先过来说要跟我做朋友,看我感动的不行的模样,转头就跟别人吹嘘,顺便再笑我是个傻子、废物?你这种人我遇见的多了,你跟他们比,除了脸蛋,也没什么区别。”
陈尚对他倒有些印象,司马瑛比他小一岁,身体还没怎么发育起来,瘦弱纤细的像个小女娃,勾人的凤眸睁圆了,只有可爱。以前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玩的一串小萝卜头,除了程月,就属司马瑛最显眼。
司马瑛被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里,同样十二岁,陈尚总显得比旁人成熟一些,也许是经历的磨难跟他们这些温室花朵不同。细嫩的下巴被捏住,红色的两瓣唇抿起来,有些逞强也有些可怜兮兮的,弄得陈尚心里不爽,分明是来找自己茬来,怎么反倒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没意思。”他甩开手:“别再来找我了。”
司马瑛强忍着泪花:“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陈尚:“……那就,更不要来找我了。他们会连你一块欺负。”
司马瑛从小就是个顽固的性子,他不依不饶:“那你不担心程月吗?他天天跟你呆在一起。”
“程月……程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司马瑛吃人的目光看着陈尚:“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陈尚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现在比陈尚都高出一截,轻轻松松把人笼罩在身下,一通胡搅蛮缠。
“你说,我们哪里不一样?”
陈尚听他抽抽搭搭地说了自己的心结,只好问:“那你后来为什么总要来针对我?”
司马瑛道:“你都不敢跟我做朋友,我烦你了,不行吗?”
陈尚笑道:“幼稚鬼。”
“程月不幼稚。”
“他的确不幼稚。所以你们不同。”陈尚道。
司马瑛拧着他胸口的动作慢下来:“你嫌我幼稚?”
“不然呢?你那时若是真要跟我做朋友,又怎会被拒绝一次就不再来找我,甚至带头挤兑我。”
“我,我……”司马瑛哑口无言。
可就像他不知道凭什么程月得了陈尚的青眼,陈尚也同样不清楚司马瑛究竟有多别扭,他顺风顺水惯了,怎么可能一瞬间领会别人的不易,喜欢上陈尚也不知何为让步。
喜欢不喜欢,要不要做朋友,都是一句话的事,又凭什么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出来,当他司马少爷不要脸面的吗?
由此可知两人能在一起,光有喜欢不能够,还得思考问题在一个层次上,若说司马瑛和程月的不同,应是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样得了陈尚拒绝后反应,程月会死皮赖脸的黏上去,黏到陈尚屈服,好话不要命的贴上去;司马瑛却是颗含羞草,被人一碰就缩,一碰就缩,还是带毒的,碰一次就不想再碰……
看见司马瑛沉默,按着自己的力气也渐渐变小,陈尚把他推进被子里,司马瑛也乖乖地躺在了陈尚身边,只是两只手还抓着陈尚不肯松开。
陈尚什么亲密的事都跟他做过了,睡在一张床上也生不起什么抵触的心理,稀里糊涂的就过了一夜,司马瑛似乎是学乖了,也不跟他吵闹,但陈尚只要一提让他回谷,司马瑛就扒着他不撒手。
陈尚:“……算了,你暂且跟着我,你修为不错,就当我们结伴出来历练,不许再说给我当跟班的话了。”
司马瑛拼命点头:“我给你当相公。”
陈尚:“也不许起别的心思,我们就是普通的同门,师兄弟,伙伴!”
“月弟,你身边的这位是谁?”
薛恺幽幽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陈尚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他拍开司马瑛扶在他腰上的手,冲薛恺道:“这是我的一位师弟。”
“哦?昨天还没见到这位师弟。”
司马瑛撇嘴:“叫谁师弟呢?”
“那就敢问小兄弟姓名?”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司马瑛。”
陈尚连忙把人拉到一旁:“薛兄别介意,这孩子往日不是这样,大概他昨夜来找我被我训斥一顿,现在还没消气。”
他生硬的转了个话题:“薛兄还要留在这里吗?采花贼也打完了,百花会也开完了。”
“月弟觉得,采花贼打完了?”
陈尚被他问的愣住,薛恺这人话里有话的样子让他十分在意,司马瑛却拉着他下了楼。
他可还没忘自己第一天被当成采花贼追了好几圈的事:“那人是谁?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