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期存在的症结。”祁旻安见到两人说。
“没事了就好,无论能不能合作,我们都希望祁总这样有想法的人能长久地在这一行做下去。”季阳真诚地说。
“那么,我们再看看合同?”祁旻安征询的目光轮流在二人脸上扫过。
“好。”两人都很干脆地坐了下来。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新合同几乎是现场就拟定好了,只等她们再找律师过一遍眼。
“今天辛苦你们了。”祁旻安知道接下来只要不再出意外,这个合作基本已经算成了。
“不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乐在其中。”季阳说。
“是这样。”祁旻安微笑点头。
三人又一起吃饭,祁旻安提议去一家新餐厅,师施谢绝了,上次吃的很不错,她正想再来一次。
这次饭间聊天,祁旻安问了一些更有深度的内容,比如,师施为什么没有谈男友。
这是个有些冒险的话题,问得不好要么像催婚的老妈子,要么搞得自己有所企图。虽然他确实是有所企图,但不给人一种不适感是关键。
“刚分手不久,暂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师施如实说。
“说不久也可以了,都半年了。”季阳在一旁评论道。
半年确实够了,祁旻安默默在心中附议。
师施不做声,什么时候可以了,其实自己心中会有答案,既然没有心动,那就说明时机未到。
见她不愿多谈,祁旻安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转而说起别的事。
回到两人合租的公寓,季阳八卦兮兮地问师施:“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人家?”
师施也不能再装作不知道祁旻安心里想什么了,人家表现得确实有些明显,她也不是一点也不敏感的人。
“还没签约呢,就想着和老板发生点什么吗?”
“可以先确定关系啊,趁着你们还没有工作关系的时候。”
师施说不过她,直接回房睡觉。
之后祁旻安变得有些主动,合同签成后,更是三天一个小理由五天一件事地约师施见面,有时也叫季阳一起。
季阳感叹:“这人真是习惯做人做全套啊,我都快同情他了,有时我站在你们之间还尴尬,要不你就答应了他吧。”
师施现在才发现签约的坏处,有时祁旻安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还真没法拒绝,而且人家叫你出来确实也和那些事有关。
实际上,目前为止他也没做什么让她反感的事,即使有意追求,也一直维持着有礼有节的姿态,看出师施暂时没有这个意愿,甚至都不敢明显地表达什么,只求时不时能和她见上一面。
师施并不讨厌他,某些方面还很欣赏,比如他的才思,他对人平易的态度。只是她对他到底不了解,另一点是,她始终觉得他对她的喜欢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个美女没错,可若他只是因为她的颜喜欢她,那这样的感情也太肤浅,这样的他也打动不了她。
他到底看上她什么,她还真不知道,他从相遇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她很有好感,可那时他们都没有相处过,即使是现在,两人的相处也大多是公事公办的状态,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让人一见倾心的瞬间。
“你不相信人家对你一见钟情而已。”对此,季阳是这么说的。
“因为你自己没有过那种体会,便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存在。我是相信的,我一直觉得一见钟情就是上辈子的久别重逢,是宿世姻缘。”
师施对此不置可否。她不知道人有没有前世,姑且说有好了,可即使如此,人遇到的还是这一世的人,他们已经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只可能根据当下这个人的状态做判断,不是吗?
诡谲的是,有次她问祁旻安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他的回答是:
“我觉得冥冥中我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其余的人好像只是不够好,不,该说是不适合。”
师施差点问那你等到了吗,然而祁旻安炯炯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还是不要问为好,不然他下一秒就能告白。
更加诡谲的是,某天她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深陷一场很深很黑甜的睡眠中,感觉像是终于走完千山万水,可以暂时好好休息一场了。只是在那个安稳的黑暗空间里,一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师施、师施这样的叫个不停,让她莫名觉得烦躁,想睡又无法睡沉,想醒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叫她又困得睁开不眼。
刚开始她没把这个梦当一回事,随后的几个月内,她开始反复做这一个梦,而且梦的内容开始出现变化:开始她只能听见那人的声音,到后面能感觉到那个人模糊的身影,不知为什么那人是跪着的;再到后来,她开始能看到那个人的脸,只是关键的眉眼部分总被一团黑雾罩着,只看得见那个人焦急地张着嘴一开一合。
终有一次,那团黑雾散去,那个人的面容骤然明晰——是祁旻安。
师施便在那瞬间惊醒。
怎么会是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