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哈哈」大笑,扳住古香君的双臂道:「傻丫头,你真是傻气的很,你
当别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我啊!那四大公子里的赵公子和南宫公子,乃人中之龙,
英俊潇洒,胜我数倍,都是薛姑娘的考虑对像,其余的世家子弟,侯门公子,多
不胜数,就是排队,我都排不进去,你还担心什幺?」
古香君道:「那她为什幺屡次的要见你?这回又巴巴的给我送来了好多漂亮
的衣服,是不是要藉机接近你呢?」
李瑟噎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你这小脑袋啊!整天不知想些什幺,胡
乱安些事情在我身上。定是你闷得慌,可是我们不出门,哪里有什幺趣味呢?」
古香君道:「我喜欢清静的。你自己去城里逛吧!秦淮的风光,你能舍得不
去瞧?」
李瑟刚要说什幺,就听见脚步声,道:「是宝儿,怎幺这幺快她就来了?」
古香君道:「这很稀奇吗?」
王宝儿进门道:「什幺稀奇不稀奇的?说来给我听听。」
李瑟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你不记得她取笑你的那些话了?」
王宝儿道:「记得是记得,不过我知道嫂子都是你教坏的,要怪也都要怪在
你头上。」
李瑟道:「怎幺又都怪上我了,真是的。对了,宝儿,你怎幺一个人来了?」
王宝儿气愤的道:「难道一个人不许来?那我走了。」说完抬腿就走了。
李瑟莫名其妙,说道:「这丫头怎幺了,脾气这样大!」对古香君道:「你
怎幺还不去看看她,到底怎幺了!为什幺生气?」
古香君道:「你得罪的人,还是你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瑟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说着出了门,心里厌烦之极,心想:「小丫
头怎幺了!刚才还好好的呢!难道赵公子又得罪她了?」
李瑟赶上王宝儿,问道:「妹妹怎幺了?算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
王宝儿道:「我不生气也行,不过晚上你要来陪我喝酒。」
李瑟道:「啊?不行,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那样会被人耻笑的。你换个
主意好了。」
王宝儿道:「是啊!我想也不行,这样吧!我们掌灯的时候去找薛姐姐,那
样不就行了?」
李瑟道:「她不欢迎的,你不知道,我得罪过她,不见她好了,何必自讨没
趣。」
王宝儿道:「谁说的,方才我遇见了她,她还夸你有趣呢!去啦!薛姐姐喜
欢见你的。」
李瑟听了恼怒,心想:「薛姑娘枉称才女,我不愿意接近她,她还不知道?
刚才在我屋里,因为香君在,我才对她客气些,尽些待客之道,难道她以为我喜
欢见她?」赌气道:「她既然喜欢见我,那你别去了,我自己去会她。」
王宝儿高兴地道:「啊!好啊!好啊!哥哥早就应该这幺做。那就这样说定
了。嘻嘻,我还以为很难说动你呢!」然后笑着示意李瑟不用送,迈着轻快的小
步去了,临去道:「我去告诉薛姐姐一声,说你晚上去看她。」
李瑟愣在原地,痴了一般,心想:「疯了,难道是我疯了!为什幺所有人的
心思都和我想的不一样,她们想的都是什幺?」想起自从出山之后,遇到很多难
以了解的事情,不由的沮丧起来。
李瑟无精打采的回到房中,古香君见了一笑,也不理他,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用过饭,李瑟就去拜会薛瑶光,心里打定主意,要瞧瞧这个女子到底想
做什幺。
李瑟来到柏香堂,被一个丫鬟带着,来到庭院中一个凉亭处,天上月亮初上
树梢,明辉轻洒,四周的虫鸣在静夜里更显清脆。
李瑟藉着月光,只见一个少女坐在一处栏杆上,清丽的背影,柔肩细腰,大
是撩人。
李瑟原来心中恼怒,可是当此情景,只觉看见了一幅美好的画卷,心情大好,
心里安静下来,看了一会儿,正欲上前打个招呼的时候,忽听那女子吟道:「蓬
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亦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事俭梳妆。敢将十指
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正是薛瑶光的
声音。
李瑟不意薛瑶光忽然吟起诗来,呆了一下,才道:「薛姑娘雅兴不浅,可是
这诗乃是唐人秦韬玉的『贫女』,说的是一个贫女的事情,姑娘大家闺秀,怎能
和这首诗扯上关系呢?」
薛瑶光转身一笑,月光拂在她的脸上,明眸皓齿,异常的美丽,令人有嫦娥
下凡的感